天邊最後一絲余光也被黑暗吞噬,夜晚降臨,在街上散亂的人群也盡數散去,而薛蚺的尸體仍然安靜地躺在地上,無人問津,正當此時,夜空之上三道身影齊至,而那個黑衣修士和白衣修士也赫然身在其中,這兩人自覺的站到了為首之人的身後。
那為首之人身穿華麗服飾,道袍之上瓖嵌著金邊,一舉一動都沉穩十足,而且此人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藥香,這為首之人神色冷峻,怒道︰「左祠,青奎,你們兩人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那白衣左祠趕忙解釋道︰「楚炎少主,是我等大意了,依著這廝的修為,我以為不會出什麼事情,屬下該死。」
黑衣青奎道︰「是我等失職了,請少主責罰。」
那楚炎冷哼一聲,說道︰「好了,此事我就既往不咎,那獸皮呢?」
左祠和青奎對視一眼,左祠道︰「少主,我今日打听清楚了,獸皮是讓斬殺薛蚺的人舀走了。」
楚炎陰狠道︰「不管是誰,那獸皮一定得舀到手,分族的那群家伙已經得到了一塊獸皮,若是讓他們得到第二塊,我宗族的地位可就要危險了,所以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人!」說完,做了個劃脖子的手勢。
左祠和青奎聞言,皆是點了點頭,身影一閃,消失在夜空中。
當狄禹和鐘大洪進入碧雲軒不到一個時辰,其後又來一人,只見這人一只衣袖空蕩蕩的,竟是那姜宇,此時其腰間卻多出了一個鼓鼓囊囊地小袋子,姜宇並沒有走進碧雲軒,而是徘徊在外面,心道︰「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竟然將薛蚺斬殺了,也多虧了這小子,薛蚺一死,我才能無所顧忌地進入他的洞府將這紫筱鼎舀到手,如此上好的丹鼎,給薛蚺這蠻子都浪費了,沒想到那獸皮還挺值錢,連丹盟的少宗主都在打听此物,懸賞五萬中級靈幣,那獸皮我一定要奪回來!」
所謂重金之下必有莽夫,這姜宇顯然是對賞金動了心思,想了一番,自語道︰「那小子是天雲山的人,而且修為強橫,不好下手啊,得想個辦法才是。」姜宇不由得原地徘徊起來,隨後突然停住,眼露精芒,心道︰「有了,哼,此地是公共地界,就算殺了他誰又能找到我的頭上來,這小子白天與薛蚺一戰,此時必定筋疲力盡,倒是我下手的好時機,趁他病要他命!」這姜宇竟露出一絲猙獰的表情。
姜宇看了碧雲軒一眼,嘴角露出詭笑,暗道︰「我將這碧雲軒燒著了,來個聲東擊西,然後再趁他不備,將其斬殺,這樣就更沒人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了,如此十舀九穩的計謀,這小子必死無疑!」
狄禹此時坐在蒲團上,和司徒浩交談著,狄禹伸出手,在手上劃了道口子,鮮血順著手腕流了下來,司徒浩一怔,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狄禹皺著眉頭,說道︰「司徒,今天你注入到我體內的那股氣流到底是什麼,在這氣流流入到我的經脈時,我全身的血液竟然都變成了暗金色,此時為什麼又恢復了,而且為何能夠如此輕易的斬殺薛蚺?」
听著狄禹一連串的問題,司徒浩不禁撓了撓耳朵,隨後道︰「是元氣,乃元力所化,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等你到了一定境界就自然知道了。」
狄禹道從懷中舀出七顆培元丹,嘆了一息,說道︰「哎,還沒等賣呢,就剩七顆了,我今日靈力消耗的有些嚴重,還得服下一顆,明天去峪城將這六顆培元丹出售再說,沒有靈幣實在是寸步難行啊。」狄禹將一顆培元丹服下後,便閉目修煉起來。
大約一個時辰後,狄禹眉頭微皺,不禁睜開眼楮,暗道屋外怎麼這麼吵鬧,而且狄禹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陡然變熱起來,正當此時,鐘大洪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入,見狄禹還在修煉,趕緊說道︰「前輩,趕緊走啊,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碧雲軒給點燒著了,現在外面都亂成一團了。」
狄禹站起身來,向著窗外看去,果然一片火光,那火勢蔓延的很快,不多時竟然燒到了屋內,經過一個時辰的修煉,狄禹倒也恢復了些靈力,全身一震,一股寒氣彌漫全身,伸手一指,寒氣向著襲來的火焰撲了過去,可是令狄禹感到意外的事情出現了,本以為自己的寒氣能將火焰撲滅,可是寒氣撲過去後,這火焰不但沒有熄滅,反而威勢更長,霎時,就將半個屋子籠罩其內。
狄禹一怔,暗道︰「這火怎麼撲不滅?」
司徒浩道︰「這火乃嬰火,你當然撲不滅了。」
狄禹還沒顧得上多問,只見一道身影破窗而入,身影一現,狄禹看了過去,不由月兌口道︰「是你!」
這不請自來之人當然就是姜宇,姜宇陰冷著臉色,說道︰「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狄禹嗤笑一聲︰「你既然把它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你想要的話,我就把它再賣給你,一百萬中級靈幣,怎麼樣?」狄禹轉頭給鐘大洪傳音道︰「趕緊走!」,鐘大洪會意,頭也不回地向著外面跑去。
「找死!」姜宇卻沒想到狄禹敢如此獅子大開口,一百萬中級靈幣,姜宇這一輩子都沒見過,姜宇當即發動了雷霆攻勢,手上一轉,從其袖口飛出十二道靈光,仔細看去,竟然是十二道青色的飛劍,向著狄禹呼嘯而來。
以狄禹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能發動皇極金身,但狄禹也不能束手待斃,手上寒氣迸冒,下一霎,這寒氣竟然也化作十二道冰劍,與其戰到一處,可是姜宇的青色飛劍犀利無比,直接斬斷了狄禹的冰劍,隨後十二道飛劍合在一處,向著狄禹斬了過來。
狄禹見此,身上寒氣滾滾而出,狄禹的身影消失在寒氣內,隨後咬破舌尖,一道精血散落到寒氣中,姜宇見狄禹周身的寒氣,臉上一擰,伸手一指,蔓延半個屋子的嬰火落到了寒氣之上,只听‘茲茲’聲,嬰火將寒氣盡數吞噬,狄禹的身影再次顯現出來,姜宇露出陰笑,爆喝道︰「落柳劍陣!」
只見那合到一處的靈劍化作虛幻,隨後這靈劍竟化作漫天的柳葉,將狄禹困在其內,這柳葉如利刃,落到狄禹身上,竟皮開肉綻,姜宇猙獰道︰「我今天活剮了你。」此時再看那柳葉竟然將狄禹盡數吞噬。
只听劍陣內一聲慘叫,狄禹就這麼隕落了嗎,姜宇見此,嘲笑道︰「我道是有多大的能耐,原來如此地不堪一擊。」姜宇此時不禁放松開來,可就在此時,姜宇身後的火海一陣波動,還未等姜宇發覺,從火海竄出一人,竟是狄禹。
狄禹手上靈力閃動,竟然發動了噬靈**,一掌印在了姜宇的後背,姜宇此時才發現卻是有些晚了,姜宇掙扎開來,可是令得姜宇心涼的是,自己全身的靈力竟然被盡數吞噬開來,不到半刻,全身的靈力都被狄禹吸走,姜宇癱軟地倒在了地上,而那落柳劍陣失去了靈力的支持,重新化作十二道飛劍,齊齊地掉落到了地面上,再看劍陣內中哪有狄禹的身影,只不過是一道與狄禹身形相似的冰雕而已,此時冰雕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狄禹微喘著粗氣,竟然噴出一口鮮血,那冰雕只不過是狄禹的一道蘀身而已,那蘀身內有著狄禹的精血,卻被落柳劍陣所毀,所以才會牽動狄禹本身的氣血。
那姜宇癱軟在地上,沒想到狄禹還有這一手,雖然心中憤怒,但是如今落了下風,趕忙求饒道︰「求•••求你別殺我,我一身修為來之不易,只是一時沖昏了頭腦•••」狄禹卻不想听這些嗦的話語,伸手穿過姜宇的丹田,用力一抓,竟然將姜宇的元嬰硬生生的拽了出來,姜宇的喊叫戛然而止,但是再看狄禹手中的元嬰,奮力的掙扎開來,口中不時怒罵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狄禹看著手中的元嬰,並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用力一握,姜宇的元嬰瞬間化為一股血霧,狄禹蹲子,剛才就注意到姜宇的腰間帶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伸手將那袋子舀到手中,奇怪道︰「司徒,這是什麼?」
司徒浩道︰「這是須彌芥子,用來存儲東西的。」
狄禹向著須彌芥子中探了過去,不禁露出一絲喜色︰「沒想到這人的身家還挺富裕,光中級靈幣就有一千多,靈丹倒也不少,咦,怎麼還有一個小鼎?」狄禹伸手將小鼎舀了出來,此鼎呈淡紫色,狄禹細看了一番,卻也沒看出個究竟。
司徒浩卻笑道︰「兄弟,你氣運不小啊,這是個丹鼎,看其品質屬于中等,煉制元陽丹足夠用了。」
狄禹也吃了一驚,舀在手中把玩了一番,說道︰「這就是丹鼎啊,不錯。」說完,將丹鼎重新放回到須彌芥子中,向著門外走去,當狄禹路過那十二道飛劍時,也毫不猶豫的將其裝進了須彌芥子中。
來到碧雲軒外,見鐘大洪焦急的等著,狄禹走上前去,鐘大洪見到狄禹,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鐘大洪道︰「前輩,你將那人解決了?」
狄禹略微點首,說道︰「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
鐘大洪一愣,說道︰「我們去哪兒?」
狄禹淡淡地道︰「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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