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禹走後,那掌櫃的一坐到了地上,兩眼無神地盯著狄禹去的方向,欲哭無淚地道︰「我去你娘的,吃了我一千四百兩,老子這個月都白干了•••」
夜半時分,司徒浩正等的不耐煩之際,狄禹回到了洞府中,司徒浩抬首一瞅,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只見狄禹蓬頭垢面,邋里邋遢,不禁問道︰「兄弟,你這是要飯去了?」
狄禹聞聲,看了看自己,不禁露出一絲笑容,此時蝶兒也上前來,急聲問道︰「大哥哥,你怎麼了,怎麼弄得這麼髒?」狄禹攤了攤手,說道︰「你不說我還真沒發覺我弄得這麼狼狽呢。」
司徒浩道︰「老實說,你今天到底干什麼去了?」
狄禹笑道︰「吃霸王餐去了。」
司徒浩一怔,說道︰「霸王餐?你不會挨打了吧?」
狄禹點了點頭道︰「嗯,他們打了我足足有半個多時辰!」
司徒浩一驚,說道︰「你忍了?」
狄禹道︰「當然得忍,心忍了,心自然就會平靜下來。」
司徒浩眼露精光,說道︰「以打入定,兄弟你悟性不錯啊,怎麼樣,心夠靜了嗎?」
狄禹搖了搖頭,說道︰「還不夠靜,明天還得出去。」
蝶兒听著兩人之間的談語,一頭霧水,拉著狄禹的衣角,說道︰「大哥哥,你們說什麼呢,蝶兒听不懂。」
狄禹伸手刮了下蝶兒的小鼻子,笑道︰「听不懂就不听了,走,大哥哥帶你修煉去。」說完,將蝶兒抱了起來,沖著洞府外走去,來到洞府外,此時正值月色當空,一絲冷風掠過,蝶兒不禁打了個哆嗦,疑惑地問道︰「大哥哥,蝶兒要修煉什麼呀?」
狄禹道︰「還記得我讓蝶兒背的東西嗎?」
蝶兒點首,傲然地說道︰「蝶兒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
狄禹將蝶兒放到地上,說道︰「蝶兒你去一邊坐下,你按著我說的做。」
蝶兒兀自走到一旁,撲開一絲落葉,坐在了地上,此時司徒浩也走了出來,看了狄禹一眼,說道︰「這小丫頭體內還沒有靈力,還不能夠招聚陰蝕之力,得靠你了。」
狄禹沖著蝶兒道︰「蝶兒,你且先閉目凝神,一會兒若有什麼變化,千萬不要驚慌,順其自然便好。」
蝶兒乖巧地道︰「大哥哥放心吧,蝶兒知道了。」
狄禹略一眯眼,縱身而起,隨後懸在半空,沖著天際的月亮伸手一指,只見空蕩處的半空竟然開始匯聚萬千月芒,一陣陣光華流轉,甚是奇異,狄禹眉頭一皺,沖著司徒浩道︰「司徒,這月芒之中混雜著很多種力量,哪種是陰蝕之力?」
司徒浩淡淡地道︰「地影參半,月過陰光,天邊無月,自有陰蝕!」
狄禹一怔,低首看了看地上,此時地面上一般映射著月光,一邊陰暗無比,而那陰暗的地方竟然有著絲絲地陰暗之力,下一霎,只見天際上的月光盡數被烏雲所擋,狄禹所招聚的月芒竟然變得虛幻縹緲起來,而這月芒內的力量也逐漸地褪去,隨後只見一道映著微光的光點兒零零散散地飄在半空,好似螢火蟲一般,狄禹身影一閃,落在陰暗的地面上,手上散出一道靈力,這道靈力瞬間化作一道手掌,將那光點兒抓在其內,這光點兒慢慢地聚合開來,不到半刻,竟然成了一條絲紗之態,甚是柔軟,而這卻是月芒中的陰蝕之力所化。
狄禹將這陰蝕之力抓在掌中,來到蝶兒身旁,隨後將這陰蝕之力緩緩地放到了蝶兒的天靈處,隨後狄禹抬起手掌,只見掌中靈力閃動,向著這陰蝕之力一拍,那陰蝕之力頓時鑽入到蝶兒的身體中,在這陰蝕之力遁入的一剎,蝶兒全身都劇烈的抖動起來,這陰蝕之力畢竟不是本體之力,蝶兒很是抗拒,狄禹趕忙伸出手撫著蝶兒,在其耳邊輕聲說道︰「蝶兒,不要抗拒這種力量,這陰蝕之力會匯聚到你的太陰肺經中,而你元陰之力還未分化,所以才借此陰蝕之力來壯大你的元陰之力。」
蝶兒听到狄禹的話,放棄了抵抗,任那陰蝕之力在體內流動著,蝶兒緊咬著銀牙,不吭一聲,足足兩個時辰過去後,蝶兒緩緩地睜開了雙目,此時蝶兒眼中透射著一種精光,不似凡人所有,蝶兒呼了一口氣,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胸前,狄禹見蝶兒醒了,出聲詢問道︰「蝶兒,怎麼樣了?」
蝶兒道︰「真的好奇怪呀,開始的時候,蝶兒的胸口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喘不過起來,但是後來便沒事兒了,蝶兒也弄不清楚怎麼了。」
此時司徒浩近前說道︰「月蝕之力乃陰蝕之力,會與你體內的元陰之力相融合,借此才能壯大元陰之力,月以光為憑,元陰之力融合陰蝕之力後,這小丫頭的身體就和月一樣,能夠釋放出光,這光就是元陰神光!」
狄禹道︰「蝶兒什麼時候能夠自行招聚陰蝕之力?」
司徒浩道︰「這小丫頭體內一點靈力都沒有,還談什麼招聚陰蝕之力,等她先修煉到入途吧,進入入途期,體內便勉強有了點兒靈力,那時候再說吧。」
狄禹眼珠一轉,說道︰「那還不簡單。」
這回輪到司徒浩怔住了,疑惑地道︰「簡單,從何說來?」
狄禹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說道︰「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一個煉丹師,煉制一些丹藥給蝶兒服下,進階入途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司徒浩卻是憋不住笑了出來,說道︰「是,是,是,你是個煉丹師,但是前提你得能夠煉成丹,丹都還沒煉成,就夸海口,羞不羞。」
狄禹不禁語塞,吃了個閉門羹,伸手擦了擦鼻尖,索性道︰「你等著瞧吧,不出一個月,我就給你煉制出十品的闢谷丹來。」
司徒浩笑道︰「好啊,那我可就等著看嘍。」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天才微微亮,狄禹便從洞府內走出,向著山下走去,走了不久,來到一個瀑布前,狄禹月兌下一身破爛不堪地道服,旋即便跳入了瀑布中,嬉游一番,狄禹如蜻蜓點水一般,從水面上跳了出來,自語道︰「嗯,干淨了許多。」狄禹反手從須彌芥子中一抓,一件嶄新地淡青色道服出現在狄禹的手上,狄禹穿上後,撢了撢道服,卻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有那麼幾分仙氣,狄禹滿意地笑了笑,說道︰「這回應該不像叫花子了吧。」說完,化作一道虹光向著天邊激射而去。
清水鎮,繁華依舊,路上行人不斷,叫賣聲,吆喝聲不絕于耳,狄禹走在街上,不多時,再次來到煙雨樓,伸手凌空一變,一個袋子出現在狄禹手中,狄禹舀起在手中掂了掂,里面傳出‘ 當, 當’聲,竟是銀子相撞的聲音,狄禹笑了笑,兀自說道︰「這障眼法足夠騙騙他們了。」
狄禹大搖大擺地推門而入,此時還是昨天那個店小二來此招呼,那店小二本是笑臉相迎,可是見到狄禹時,一臉笑容頓時僵住了,臉上扭成一團,好似見到了鬼一般,一時被驚嚇在了原地,狄禹笑了笑,說道︰「怎麼樣,手好些了吧?」
狄禹這一聲如平地驚雷,那店小二如發瘋一般,向著樓內跑去,口中還不時大喊道︰「我的娘呀,掌櫃的,不好了,出大事兒了,昨天那個家伙又來了•••」
這店小二一聲叫喚,頓時吸引了煙雨樓中所有人的注意,狄禹也不在意,兀自走到樓內,這煙雨樓中也有昨天吃飯的客人,定眼一看,原來是狄禹,這些人頓時來了好意,不禁笑臉相迎,只見有人道︰「哎呦,原來是這位爺兒啊,您今天又來了哈。」
狄禹點了點頭,應聲回道︰「來了,爺兒我有的是錢,今天爺兒高興,你們今天的賬爺兒給你們付了。」
一听這話,這煙雨樓的所有客人都歡呼起來,頓時喝彩道︰「呦,爺兒您真敞亮兒,咱弟兄在這兒謝過爺兒了。」
不多時,那掌櫃的帶著一眾大漢走了出來,定眼瞧去,這不是狄禹又是何人,那掌櫃的嘴角一抽,氣急敗壞,指著狄禹,可是手卻顫個不停,怒道︰「你•••你還敢來,你個窮鬼,趕•••趕緊滾,要不然我可報官啦!」
狄禹一個縱身跳到了桌子上,高舉著手中的袋子,對著那掌櫃的道︰「給爺兒看清楚了。」說完,狄禹攤看了袋子,眾人都順著看了過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聞有人道︰「我的天啊,這麼多銀子,少說也在千兩啊,不知道這人是哪家的闊少,怎麼沒听說過呢。」
「你管他是哪家的闊少,請在們吃飯就行,哈哈。」
那掌櫃的瞅了瞅,小眼珠一轉,頓時來了笑意,換上一副諂媚地笑容,那一副賤樣看的讓人都想打上兩拳,作勢在自己臉上輕輕打了兩下,趕忙奉承道︰「您看誤會了不是,也怪我眼拙,怎麼還認錯人了,哈哈,爺兒,您說話,您想吃什麼,我這就吩咐做。」
狄禹道︰「爺兒既然有錢,那就不能吝惜,今天在這煙雨樓的賬都算在我的頭上,給我上你們最好的菜,听清楚了嗎?」
那掌櫃爽朗地笑道︰「好來您吶,爺兒您可真夠敞亮兒的,您稍後,我這就去吩咐。」一轉首對著身後的那些壯漢和店小二訓斥道︰「看個屁,趕緊滾下去,嚇著爺兒怎麼辦,你們都給我記住了,開門做生意,客人的要求永遠都要擺在第一位!」
不多時,狄禹面前再次擺了上百盤美味佳肴,狄禹聞了
聞,只是對于修真者來說,這些凡人的菜實在是食之無味,但是有些還是能讓狄禹看上眼的,伸手舀過一壇杏花酒,舉起來便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狄禹倒也是海量,一個時辰過去,桌子上的菜一點兒沒動,酒倒是喝了不知有多少壇了,狄禹伸手拍了拍肚子,說道︰「酒還不錯。」而此時酒過三巡後,煙雨樓也只剩下零零散散地人了,不多時,剩下的幾人也酒足飯飽後走出了煙雨樓。
那掌櫃搓著手,一臉笑意地來到狄禹面前,對著狄禹道︰「爺兒,可吃好了?」
狄禹道︰「好了。」
掌櫃諂媚地道︰「既然吃好了,爺兒就付賬吧,一共兩千零四十兩,零頭我就不要了,您就給兩千兩吧。」
狄禹舀起袋子在那掌櫃的眼前晃了晃,那掌櫃的眼楮一直隨著錢袋晃悠,狄禹作勢一收,說道︰「這銀子我不想給,你打我兩千棍吧。」
「什麼,你•••」那掌櫃的一听,臉都鸀了,指著狄禹道︰「你•••你他娘的耍我,老子要扒了你的皮啊,來人啊,給我打死他。」說完,身後竄出二十多個壯漢,舉著棒子就沖著狄禹打了過來。
半個時辰後,只見那二十個壯漢躺在地上申吟著,一副用力過度的樣子,狄禹坐在地上,氣息漸緩,狄禹伸手撫了撫心窩,自語道︰「心若忍,心便能靜,看來果然有效。」旋即站起身來,巡視一番,卻不見那掌櫃的身影,找了一氣,卻見那掌櫃的貓在了桌子底下,狄禹不禁笑了笑,蹲子,看著那掌櫃的一臉驚恐的樣子,狄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打了我這麼久,賬可還清了?」
那掌櫃緩緩抬首,哭著道︰「我求您了,您行行好吧,別再來了,我打你這麼長時間和沒事人似的,你這不是坑我們呢嗎,要不然您打我一頓成嗎,真的求您了,您換一家坑不行嗎。」
狄禹大笑一聲,站起身來,踱步而去。
第二更送到,響尾最近實在是有些忙,期末來了,得抓緊復習啊,希望兄弟姐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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