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坐在吳一凡的另一邊,而她的另一邊是裴默沉,不過中間隔了兩個空椅子。
坐下後,她將包往旁邊的空椅子上一放,低頭拉身上羽絨服的拉鏈,低頭的時候劉海與額頭分開。
額頭上剛才砸傷的地方正好被裴默沉目光不經看到。
「香草,去藥店買點藥抹一抹
語氣風輕雲淡。
香草抬頭看著裴默沉,想說不用的,可一回味他的話,那明明就是命令嘛,沒給她留一點商量的余地。
撇撇嘴,擰了擰眉,起身,再悠悠的轉身,去藥店買藥。
總裁您一句話說的到輕松,這哪里有藥店啊?
不過換個思維想,總裁這也是在關心她,所以才讓她去買藥擦的,這麼一想,嘴角不經意就翹了起來。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得到,放在心里,他難過她跟著難過,他開心她跟著開心,這樣也不錯。
不期望就不會失望。
就怕他過的不幸福,而她又沒有立場插手。
就像在m國偶遇張沫菲的時候,她很想以裴默沉朋友的立場狠狠的罵張沫菲一頓,告訴她這五年來裴默沉是怎麼度過的,過的又多狼狽多讓人心疼。
可她有什麼立場去罵呢?她的立場不足以那麼做。
平靜下來,她覺得自己只有看著裴默沉幸福、開心,她才不糾結。
飯桌上侃侃而談的也就三個人,張沫菲、裴若綿還有喬安。
吃完飯,已經是就點多。
出了飯店大門,喬安絲毫不顧吳一凡的感受,拉著裴若綿的手。
「裴主播,我們好久沒一起去酒吧喝了,擇日不如撞日,現在時間還早,我兩再去喝兩杯
兩個心里有事兒的人遇到一起,一拍即合。
「好
裴若綿夜夜失眠,就算不去酒吧,晚上回家一個人還是要再和兩杯才能入眠。
既然有人陪,何樂不為呢。
張沫菲一听這兩人要去酒吧喝酒,在心里叫好,最好喝的伶仃大醉,然後滾到一起。
她必須要跟蹤,做實時報道。
吳一凡抬頭撫了撫眉心,看著喬安,眼眸中露出一絲無奈。
讓他去吧。
晚上唯一沒喝酒的就是香草,額頭受了傷,外加還要開車,她自控住了。
裴若綿和喬安手牽手站在路邊打車。
張沫菲笑盈盈的走過去,對他們說「你們‘姐妹兩’準備上哪里瀟灑?我們送你一程吧,正好還多出兩個位置
她正好要過去跟蹤報道,順路。
大冷天的站在路邊打車肯定不是滋味兒,有人送,再矯情那就真的是賤了。
上車後,裴若綿對香草說「去魅海
魅海是a市最大最奢華的酒吧,一晚上想玩的盡興,都是在六位數以上。
她對香草吩咐完仰頭靠在座位上眯著眸子,看著窗外,享受著剛才在飯店喝的那點酒的酒勁帶給她的昏昏沉沉。
夜色朦朧,外面罩著一層寒冷的氣霧,心也一點點下沉。
她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會陷入這樣一種努力往上爬卻怎麼也爬不出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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