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商途 第五十章“死人”

作者 ︰ 莊周入夢

李遷整天念叨這事,手底下有知情人受不了了,問李遷知不知道這輕雲是何人?李遷當即給了兩個大嘴巴。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認為家丁不但侮辱了他的人格還侮辱了他的智商。

家丁心中暗恨,便告訴李遷,這個輕雲就是當初他退親的崔家的姑娘。

李遷呆了半個多時辰,等回過神來,又把家丁毒打了一頓。

「當初為什麼不攔著我?」

家丁委屈。「是夫人的意思!」

「娘,你可知兒子失去了一位天仙?」

「孩兒,不必難過!為娘當時是為了你的性命啊!」

「孩兒不管,沒有輕雲,活著也沒意思!」

「哎,你這孩子,母親答應你,再去找一門親事,絕對不比崔家的姑娘差!」李母被磨得無奈。

李遷得到母親這麼一個承諾,心里落實一點,可轉念一想,輕雲這般的女子可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再一想,這可恨的崔家,當時我母親雖然去退親,你們就不會不退嗎?要是不退,輕雲今天不就是老子我的了嗎?崔家,太可恨了!一定要整治下崔家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崔天賜並不知道李遷的憤恨,他在杭州城呆了幾天,雖說嫁妝的事情安排了劉賀,可作為弟弟,怎麼好將姐姐的嫁妝委托給別人就不聞不問呢?這幾天他跟著劉賀,將劉母列的清單,挨個去找木匠,銀匠,一一安排妥當,付了定金,這才準備回去。

臨走之前,崔天賜安排王執中跟著回去一趟。雖說崔琰已經病愈,可畢竟身體不如以前了,再說這個年齡了,定期做個體檢還是有必要的。自己有這麼好一個徒弟,不好好用用,太可惜了!

師徒二人一早動身回去,四個人一輛車,行程不是很急,馬車走的不疾不徐,馬車上的王執中滔滔不絕,眉飛色舞。王執中本是略顯木訥,沉穩有余,活力不足的少年。今天卻一反常態。

「師父,你知道嗎?第一次我給人縫合傷口,手都抖得不行了,傷者肚子在鄉間爭斗中被利斧破開,五髒全都活生生的在我眼前,那心啊!一跳一跳的,要多嚇人,有多嚇人,那可是個大活人啊,被開膛破肚了。」

「我不是讓你看過殺豬的解剖活豬了嗎?」

「師父,可那是活生生的人吶!」

「難為你了,哎,是啊!你才不過十一歲!」崔天賜感嘆了一句。

暈,王執中瞥了崔天賜一眼,看他一副肅然的模樣。心道,師父不要裝老成好不好?我可是比你還大著幾歲呢!

「那你怎麼挺過去的?」

「那傷者苦苦哀求,家人也求我,說只要我試一試,是死是活都不關我的事。父親這才答應讓我試試。父親說話了,我就有底了。」

呵呵,崔天賜心道,說到底還是孩子,少年時期的孩子對父親都有盲目的崇拜,父親的肯定無疑是最大的鼓勵。

「剛開始那幾針縫的還不是那麼利索,後來慢慢習慣了,針腳也縫的好看了,半個時辰的光景,里層和外層的皮肉全都縫好了!」

「哈哈,這多虧你師女乃女乃的尊尊教導啊!」說罷,崔天賜眼前浮現出王執中那腫的如同蘿卜的十指。

「是啊!當時是死馬當活馬醫,我也沒多少把握,只是架不住傷者和家人的乞求。沒想到半個月後,傷者家人告訴我,已經恢復如初了。師父,你不知道,那感覺比中了狀元還高興!」現在都過了這麼多日子了,王執中說起來都適合眉飛色舞,興奮的勁兒,溢于言表。

「你中過狀元嗎?」崔天賜揶揄道。

「人家不是說中狀元是人生四大喜嗎?雖然沒中過,不過想來肯定是極高興的。」王執中道。

崔天賜心道,那肯定是了,幾百年後一個叫範進的兄弟,只是中了個舉人都高興瘋了。

「為啥這麼高興啊?你救過的人這也不是第一個?」

「那不一樣!」王執中擺了擺手腦袋。「以前的人,雖然病重,我能救,別的大夫也能救,可這個傷者,連我爹都沒轍,只有我能妙手回春,這種感覺。師父啊!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吶!」

暈,這小子還是王執中嗎?不但變成了話嘮,還妙語連珠了!

「師父,要說還是你厲害!我們做大夫的會治病救人沒什麼,您這沒學過醫的,居然能知道這麼高深的醫術,說您是神仙都不夸張!」王執中由衷的贊嘆。

「有種人生而知之,很不幸啊!你師父就是這種人,哈哈!」崔天賜笑的很得意!

王執中點點頭,絲毫不覺得崔天賜是在吹牛!

他那認真勁,讓崔天賜都覺得不好意思。正想說點別的話題調節一下氣氛,忽听的家丁驚叫。

「公子那邊有個人躺在林子里!好像死了?」

崔天賜趕忙一把將車簾掀開,跳下車來。這路上有死人可不是小事,是餓死了?還是凶殺案?

此時的人們還沒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概念,大家都是本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積德行善造福來生的樸素思想。比起見老太太摔倒無人理的文明社會,實在是太沒「人性」了。

崔天賜來到這個世界日子久了,腦袋里已經是這個世界的思維,因此他跳下車來,跟著家丁就往「死尸」那邊走去。

王執中緊接著也跳了下來,跟在崔天賜的身後,他是醫生,萬一這個路倒還沒死,那他就有用武之地了。

路邊是一個小水溝,平時鄉村里灌溉用的水都是從這里汲取。水溝雖不算闊,卻不是一步可以跨過去的。

崔天賜王執中一行人轉了個圈,找到一個可行的旱路,繞了過來。來到那「死尸」的近前。

走到近前才看到,這個人身材高大,身上全是鮮血都已經凝固了,仰面朝天向上躺著,臉上的模樣被血漬覆蓋看不清楚,頭上戴著戒箍,頭發披散開來,看裝束是個行者。

再往下看月復部被一個白色的衣物扎起,那白色的衣物已經變成了血紅。看來月復部一定是有傷口。

王執中伸手往鼻下一探,臉上馬上有了喜色。

「師父,這個人還有氣!」

「還有氣?」崔天賜也將手伸到這人鼻下,果然還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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