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要種馬男》最新章節
一個星期晃然而過,期間藍蘭多是鎖上房門,進入空間,按那九九八十一圖在洞府中的太極八卦聚靈陣中央打座練氣,參悟冥想修真穿越之焚天訣。只是她的精進甚微,連第一幅練氣圖法,她都覺得極其晦澀。
這空間的靈氣除了令她神清氣爽,體力記憶力有所提升之外,倒也沒有其他「看得見」的功效,藍蘭心中也是一籌莫展。
小白龍甚是貪玩,空間方圓百里它幾乎都玩遍了,但它也知練氣入定是極凶顯之事,每當「大師姐」練功,它便十分小心附近有無危險,生怕師姐被什麼打擾走火入魔。
其實,這渾混虛空只方圓百里,而外頭是無窮混沌之氣滋養,除了它與藍蘭之外無妖也無凶獸。
今天下午,藍家一家人從關島滿載而歸,藍蘭也就沒有當宅女,出來現了一。
他們雖然都曬黑了不少,可是都是容光煥發的模樣,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幸福模樣,除了看見她時夏語沁美目中仍然晦暗不明。
當晚,藍蘭倒也識趣,看夏語沁原喜慶的臉色越來越黑,就飛快吃了晚餐,回了房。
其實,她最近多是吃混沌虛空的鮮果或鮮魚裹月復,當然,魚是她讓「二師弟」替她抓的,她帶出來烹制。
作為回報,她會煮一大鍋魚帶回空間給師弟享用熟食。
師弟由此愛上了捕魚,每次她在太極兩儀聚靈陣中打坐完出來,盤守在山府門口的小白龍身前都有一小座「魚山」。
他暗示那才是它的標準食量,想讓她都帶出去烹熟。當然,她絕對不會同意的,藍家廚房哪有那麼大的鍋?
說實話,藍蘭有些擔心那方圓僅僅三十里的水域中的魚蝦恐怕供不了師弟那尊大神多久。她在考慮給師弟找個新家。
休息前,藍若菲來了藍蘭房間,穿著她華麗的新衣,白析的脖子上戴著一串均勻的碩大的珍珠項鏈,她是來炫耀的。
她說著一家人旅行的快樂,說著她為外婆、舅舅、大表哥買的禮物,說著一路上的見聞,一雙美目只是斜斜地看著藍蘭,欲從中找出什麼。
藍蘭卻徑自捧著那本《三教神史》倚在床頭看著,不時皺一皺眉頭。雖然,藍蘭有了空間後,精神、念力和記憶力已然非普通人可及,但這本神史初初看起來,她還是挺累的,繁體字、生僻字、晦澀詞、文言文,她不得不借助工具書。
藍蘭心中不由得吐槽︰明明會寫白話文了,且都淪落到仿寫窮搖式虐文了,玄女娘娘你給我一本文言文是什麼意思?
照這勢頭,她絕對有可能成為國文大師的。
其實,藍蘭倒是冤枉了玄女,此書是她寫于東漢未年,並非現代才寫,而另一本卻是現代寫的,所以是白話文。玄女倒也與時俱進。
藍若菲看她皺眉還當她是嫉妒傷心,心中的優越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由得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雖然厭極了藍蘭,但有個同一屋檐下的同齡女生,她帶著尖酸說了一陣子屁話。這時,她因長時間朦朧又難以對大人言喻的春思所擾,不由得嘆了口氣。
藍若菲暗覺這賤種只是會讀書而已,賤種其實不會發現她的秘密,情不自禁喧泄心中的春愁︰「阿蘭,你說今天我回家,表哥為什麼不來機場接我,也不來家里看我?」
藍若菲在關島大半個月,雖然一家人玩得開心,只是她越來越想夏摘星,可是夏摘星卻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她自己的心思越發混亂,有時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莫名的狂躁。她明明想打給他,可心中堵氣︰為什麼都要我打給你呢?
藍蘭看過「原著」,雖然不是同人文,但想那玄女娘娘總是有根據才這樣寫,這時哪還有不明白的?
藍蘭月復誹︰那鳳凰男多半在家中苦讀《國色天香》《金/瓶/梅》吧!
帶著看戲的心情,抱著對這表兄妹倆畸戀的悲慘將來興災樂禍的心思,藍蘭一反冷漠常態開口,說了好話。
「夏公子一定是給藍大小姐準備驚喜吧,畢竟藍大小姐是他最重要的人
「我是他最重要的人?」
「是呀,他是這麼對我說的
藍若菲眼眸不禁染上喜色,半晌,她又尖聲道︰「你算哪根蔥?表哥為何與你說?」
藍蘭一滯,暗罵自己為何有興災樂禍看變態的心思,現在反而惹禍了,暗自思量,忙道︰「夏公子是警告我小心一點,不要惹你生氣,不然他不會放過我……」
果然,藍若菲听她如此說,反而更加趾高氣揚起來。
「表哥真是……」藍若菲一時手足無措暗喜。
藍蘭暗呼了一口氣,卻不敢再惹這尊思維特別的女生了,把精神再集中在自己的書上。
良久,藍若菲道︰「表哥經常和他們班的沈怡一起,年初時表哥參加全國青少年小提琴大賽也是沈怡作鋼琴伴奏。她又是清泠中學的校花,表哥會不會喜歡她……」!!!藍蘭一多汗,但小心地不再作過多的評論,以免惹禍上身。不過,藍大小姐是腫麼了,在她房間說起這事?
藍蘭雖看過不少小說,但從未談過戀愛,也從未暗戀過的小男生,她成人的思維一時無法了解對面的情逗初開的小女生的想愛又害怕、患得患失的心態。
藍蘭怪異地瞄了她一眼,不想藍若菲卻看到了她那種令她不舒服的眼神,藍若菲從情思中清醒過來,臉上微微透出凶惡神色。
「賤人你在想什麼?你和那個沈怡一樣賤!」
藍蘭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也就沒有與這個歇斯底里的女生爭辯。這可是比夏摘星更不可理諭的,至少鳳凰男夏摘星還想著以實力征服別人,這個小女生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所以,藍蘭沉默,看書。
藍若菲突然奪了她的書,動手就撕,藍蘭大驚,卻見那書完好無損,她才松了一口氣。
藍若菲自來討厭藍蘭愛看書這一點了,連表哥都幾次對她說,如果要超越這個賤種,就要向她學習,多看書,才能成為博學多才的女生。表哥的意思是這個賤種就博學多才了?她不禁心中有些酸意,表哥是她的,誰也不能和她搶!不管是沈怡還是這個賤種!
藍若菲用了全力也撕不開那本厚厚舊裝書,不禁拿起來一看,微微怔忡,忽又大笑最新章節冷梟的落難小情人。
「這書上什麼都沒有,原來你是裝才女呀,呵呵……」
藍蘭奇怪的看看她,明明白紙黑字寫滿了,怎麼她都看不到?難道她是黑白色肓?或者玄女娘娘施了法,普通人看不到上面的字?
藍若菲又道︰「你裝吧,裝又有什麼用?會考試又有什麼用?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我們一家三口在關島這麼開心,爹地可從來沒念到你,他也不會喜歡你,誰讓你是個賤貨生的小賤種呢!」
藍家雖然不算世代富貴,但也富了四代,雖然在藍天賜的父親逝世時,家族生意遭遇危機,但也挺過來了。
這樣的家庭,原本均是極講究教養的,比如富到六代的夏家的少爺公子夏摘星,雖然少年心性,但是口中也不吐穢言。
可是,藍若菲卻是因為听多了心思已然扭曲了的夏語沁一句句賤種、賤貨,也便耳濡目染,出口成髒。
對于這一點,藍天賜未必不知道,但是他因出軌在先,立場尷尬,不好教育別人,只有依著她們。而夏家人知道,也擔憂,可夏語沁是無人勸得了了。
幸而,夏摘星常常在藍若菲失態時制止相勸,他也是想將這個自來疼愛的表妹教導好來,長大後不要丟臉,夏家放任他常來藍家給藍若菲補課,也存了這一番好心。
但是,使用太過娓婉或溺愛的教導方式,對于公主病病入膏肓的藍大小姐顯然沒什麼效果。
藍蘭淡淡看著她,藍若菲得意笑起來,道︰「你心里很難過吧,爹地不愛你,你那下賤的女佣母親又死了,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愛你寵你。所以你就裝,還裝才女,為了贏得別人的目光!不過,我告訴你,沒有用的,賤人就是賤人
藍蘭目瞪口呆,藍若菲到底是高智商呢,還是弱智,說她高智商,偏偏總會做出腦殘的事,說她弱智,可她想象力委實豐富。
按多元智能來分析,她應該屬于「偏科」比較嚴肅的那種人了,偏的就是那種女人之間的爭鋒相對和嫉恨。
藍蘭覺得不必辯解什麼,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只是借住而已,因為現在離開藍家,她也沒地方去,總不可能永遠呆在空間里,那里畢竟不是現實世界。
所以——
「我听到了藍蘭打個哈欠,說,「都十點鐘了,藍大小姐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請回吧,我也要睡了
晚上她還約了小白龍在空間里研究一卷符術卷宗。
她昨日在空間里發現「藏經閣」中的書簡不僅僅是文字記錄,還有一半是圖符,比如她大感興趣的一本「五行符術」多是符的畫法和捏決指法。
「金木水火土」即使是五個上古文字,她也依稀都辨出來,只是咒語還無法讀出那些怪字。
那天藍蘭給小白龍起了名字,叫做敖雪痕。它的鱗片銀白勝雪,在空中騰飛而過,快若閃電,眨眼間了無痕跡,便叫雪痕了,而神話中龍族都是姓敖的。
小白龍滿意得歡欣鼓舞,只覺大師姐是除了靈寶道君外最好的人,父親懶得給它名字,而師姐能給一個那麼美的名字。
小白龍于藍蘭也「不識字」很滿意,總算不用自卑了。藍蘭告訴它說等她學會了識字,就能修習上乖術法了。
小白龍還不能化形為人,只有一身天性本事,不過也比藍蘭強多了。前幾天,藍蘭偷偷到了空曠無人的郊外,用意念讓它出了渾元珠,這條小白龍是對什麼都好奇。
那日它第一次飛龍在天(空間里沒有天),野性一下子失了控,龍興**,竟然使得a市下了一天一夜的暴雨。
a市的氣象部門左右模不著頭腦,不是沒從衛星圖上發現有台風嗎?這氣流雨雲何致積得這般快?最後用官方新聞中的一句話來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藍蘭就那事擺出「大師姐」的威儀嚴肅的批評了敖雪痕君,小白龍倒也受教,它還有點家長情節。她是它出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混沌虛空,即它的住處的主人,且是自己的大師姐,它便听她的話。
卻說現在,藍若菲不氣反笑,道︰「你撐不下去了吧?才想讓我走?你嫉妒得快要瘋了吧?」
藍蘭道︰「是的,我已經瘋了。所以,大小姐高抬貴口,並且高抬貴腳回房休息吧。像我這麼可憐的人,你總要留些時間給我偷偷地哭,不然,你這麼辛若給我講了那麼多不都白費了嗎?」
藍若菲一怔,點點頭,又搖搖頭,再打擊幾句,最後才滿意地出了藍蘭的閣樓。
……
藍父是生意人,生意人沒有不忙的,何況是空出半個月時間陪了老婆女兒渡假之後?忙完公司里的事後,他又出了差。
八月下旬的早晨,沒有一絲清涼的感覺。藍蘭晚上在空間看完了前幾天發現的那卷「五行符術」,記在腦海里,包括不認得的字、變幻多端的指法、玄奧的符的畫法。忙了一夜,精神用得過度,她有些疲累。
七點半下樓吃早飯,藍太太和藍若菲已經在餐廳用早餐了。
因為藍父不在,所在很自然地早餐沒有藍蘭的份。她只好自己進了廚房打算給自己煮點面,把水加進鍋開煮,暗道為什麼不在空間摘個果子吃算了?現在藍家人回來了,她也不能煮那鮮美異常的魚吃了。
……
夏摘星步出專車,打發司機回去,他抬頭望了望藍家大門,又看了看表,低喃︰來得好像早了些。
藍家的佣人見是他,就直接開了門,夏摘星一路無阻朝屋子行去,听佣人說姑姑和表妹還在吃早餐,他便到了餐廳,卻不見人,只是廚房傳來動靜。
藍蘭燒好開水,轉開身打開廚櫃尋找著食材,敏感地察覺一絲危險,飛快得閃身躲開。
夏語沁撲了個空(撲這個字用得甚好,清泠得意),心中更怒。
藍蘭毛毛地盯著她,道︰「阿……阿姨……」
夏語沁將她逼至角落,冷冷道︰「哼哼,你倒是挺自在的呀,真當自己是藍家人了?」
我一點也不想做藍家人,我發誓!藍蘭暗道。
突然頭皮一緊,夏語沁猛然抓住她的頭發,將她的頭往廚房平台上撞去,額頭巨痛。
不會吧?夏語沁?她又來?上一次她說過不演這種戲後,她不是不會親自動手了嗎?
夏語沁抓著她的頭發,砰砰響,接連猛力撞擊五六下,又將有些暈頭轉向的藍蘭翻個身,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按在台上。
藍蘭暗罵,自己怎麼說已經抱了大神的大腿了,為什麼還會受這樣的虐?誰讓她「不識字」?要不要讓「師弟」出來,將夏語沁吃了?這……太血腥了吧?
藍蘭看著她美麗而猙獰的臉,寒毛豎起,這個女人已經被愛和恨毀滅了,她完全沒有理智了。旁邊站著看好戲的藍若菲,美目閃過同樣的怨毒、嫉妒和報復的快意。
藍若菲一想起這個人讓自己在學校顏面掃地,她的優秀將她襯托成一個被眾人嘲笑的庸才,她就恨不得吃了她。
藍蘭額頭冒著汗,忽然余光瞟見門口的人影,不禁神眼朝他示意阻止。她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讓師弟來吃人得好,他要是吃上癮腫麼辦?他可是個吃貨呀!
可是夏摘星像是夢魘了,呆若木雞。
求人不如求己。
「藍……太太,放……開我!這……對你,沒好處……我,後天……就要離開藍家了……」藍父已經著人為她找好了地方住,打算趕她出藍家了。
「是呀,你後天就要離開了,我何必再忍下去?以後打不到你這個賤種了,我不甘心!!」
夏語沁美目如毒蛇一般盯著藍蘭秀麗絕倫的臉,恨上心頭,揮起手,破空啪啪幾聲響往她臉上抽去,轉眼間藍蘭雙頰已然紅腫不堪。
夏語沁下手非常之狠,藍蘭方才頭被撞得一時有些暈暈沉沉,幾個耳光也是巨痛無比。
幸而,她體質如今不同于常人,沒有大礙,藍蘭抓著脖子上夏語沁越來越大力的手。瘋狂能激發人的潛能,這話用在夏語沁身上也適用。藍蘭一個開過外掛的人竟也逃月兌不了,只好動口。
「藍太太,你……何苦?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夏語沁完全不在狀態,忽然看到台上的水果刀,執起,美艷的臉閃過瘋狂。
「狐狸精!不要臉的狐狸精!我劃花你的臉!看你怎麼勾引天賜!」夏語沁忽然發覺藍蘭那種奪人心魄的美麗,便發狂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