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了最後一瓶啤酒,龔月涵狂笑著。然後,一下子把啤酒瓶摔碎了。撿起地上最鋒利的一塊碎片,便朝著自己的手腕處劃了下去。
她心里一直有一個聲音不斷的說著,劃下去吧,劃下去就一了百了了。再也不用承受什麼痛苦,也不用管那些世俗的繁瑣之事。
她以後再也不會忍受那些人鄙夷的眼光,更不會害怕;害怕那些對她心懷叵測的人的各種刁難,死了,便什麼煩惱都不會有了。
此刻的龔月涵萬念俱灰,了無生趣。活著,對她來說成了折磨;死了,反而對她來說才是解月兌。
那鋒利的碎玻璃片兒一下子割到了手腕上,痛的她尖叫一聲。卻再也沒有力量繼續割了,盡管喝了那麼多啤酒。可那疼痛依舊清晰的讓她感覺的到,令她覺得那痛似乎又加重了幾分。
淚水瞬間溢出眼眶,原來,有時候連尋死都很困難!割腕,怕痛;喝藥,怕苦;上吊,怕死的太難看;跳樓,害怕摔個殘廢半死不活!
這一刻,龔月涵也嘗到了這樣的滋味兒。她身子蜷縮在角落里,哭的傷心欲絕!
房間里煙味彌漫,味道刺鼻。混合著酒氣以及垃圾堆積的太久的霉味,那味道,真的難聞的很。
可就是在這樣的房間里,龔月涵足足呆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里,她不敢出去更不敢打開手機。也不願意上網看新聞,她徹底把自己與外界隔絕了起來。一切,似乎都跟她無關了!
直到這樣過了半個月,龔月涵才逐漸的恢復了神智。她咬咬牙,終于走進了洗漱間。看著鏡子里那個蓬頭污面,臉色白的沒有血色的女子感覺有些熟悉。不過,猛的一看就跟鬼差不多。
良久之後,龔月涵才緩緩收回目光哈哈大笑了起來。直到,她笑的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笑的肝腸寸斷,笑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這才雙眸含淚,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呢喃道︰「龔月涵啊龔月涵,難道,你就這樣認輸了嗎?就這樣被他們打趴下了嗎?難道,你不想報復回去嗎?任由他們這樣詆毀你,你都毫無還手之力嗎?不不不,不可以。龔月涵,你不可這樣頹廢下去了。可是,不這樣混日子,又能做些什麼呢?現在的你,能做些什麼呢?」似乎有兩個自己在做著天人交戰,令龔月涵有些難以下定決心。
身子搖晃著,連著半個月饑一頓飽一頓,還終日酗酒過日。龔月涵覺得自己此刻最要緊的是先吃飽飯,把身體養好再說。
這麼想著,龔月涵半個月以來,第一次洗臉、漱口、梳頭。認認真真,不似以往那樣什麼都有人伺候著自己。現在起,她能夠依靠的人恐怕只有自己了。
盡管這一次,她輸的很慘。可是,龔月涵卻不想就這樣放棄。大不了,沒有了好名聲。她就有臭名聲好了,那些男人那麼恨自己毀了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那麼,她就應該毀得更徹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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