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27節二十六.土豪的木有,豪門的有
卓欣悅收拾東西的時候,覺得肖誠服除了一天到晚裝酷,其實還是蠻多優點的,會為她考慮。
原來租的小窩暴露了,就怕龍昊天那渣人想想不服氣再去糾纏,不如跟他住。看這里的電梯到哪層必須有那層的物業卡才可以,安全性夠高。
有人依靠感覺真好,她仿佛看到幸福在招手。
午休後,肖誠服帶她去了商場。
當那顆有灼瞎眼潛質的1克拉鑽石在燈光下散發光芒時,她眨了好幾次眼,驚詫地回頭對他說,「就以為你是高富帥,沒想到是土豪啊。幾萬塊錢,買個大石頭,你有病啊?」
他本以為她會興奮得跳起來,沒想到卻換回了被質疑有病的話,臉色一沉。
就是營業員也是一臉驚訝,暗想這姑娘才有病呢。男人出于珍視,送枚大鑽戒,還不稀罕。
「不就是碳嗎?太貴了偏偏她還在叨叨。
「小姐,包起來他決定不征求她意見了。
「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錢給你買戒指她覺得怎麼也要禮尚往來一下,可是想到自己賬戶上的錢,都是辛苦攢下來的,就不舍得,「要不,我送你一個銀戒指?」
沒發現這個白痴女,還是個守財奴。他斜睨她一眼。
感受到被他和營業員鄙夷,她「嘿嘿」一笑,「我這不是剛成無業游民了嗎?省點錢,給孩子買女乃粉
鄙視算神馬?守住真金白銀才是真,她月復黑地想。
最後還是他付錢,買了個白金戒。
喝完下午茶,讓她休息了一會,他又帶她去了女裝部。
在他的選擇下,她被大變身了,外穿b家米色格子風衣,里襯lv純白修身及膝連衣裙,修長的脖頸里是mikimoto的珍珠項鏈,手挎miumiu果色的真皮包,腳蹬銀色中跟鞋,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有一瞬間的迷惑,這個貴女是誰啊?簡直blingbling閃著金錢的光芒。
「乖巧多了。晚上,要回大院。我要說些注意事項他明顯很滿意這樣的改造。
她還沉浸在震驚中,這貨不就是個軍醫嗎?出手這麼闊綽?
聯想到他的車,他的房,她不由一驚,莫非他利用公職,搞了灰色收入?
不知為何,她對肖誠服有了親昵和信任的感覺,還有了關心。再加上,她可不想孩子一出世,老豆就被抓走。
于是,她賊兮兮地將他拉到偏僻的角落,四下張望一下沒人注意,才踮起腳,湊在他耳朵問,「那個,你不會挪用公款了或是收受回扣了吧?這麼燒錢?要不,我們去自首?」
這個白痴想什麼呢?不過,算是關心的一種嗎?他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亂想什麼呢?看來要跟你普及一下我們家的一些情況
經過他的敘述,她發現面前不是土豪,而是豪門。
肖爺爺排行老二,老大行商,就是全國五百強的正陽集團的創始人;老三學醫,現在國外著名醫院。
正陽集團肖爺爺和他三弟分明佔了20%的股份。
自從肖誠服的父親死後,在他十八歲時,肖爺爺就把他父親在其所佔20%中的30%加上他作為長孫的10%全部交給了他。
所以他每年有分紅。
「可是,你這麼亂花,金山也會沒有的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個「紈褲子弟」。
他嘴角一牽,她可真自動進入角色,成管家婆了,「十年前,我就拿出一部分錢買了市中心的幾處房子;前些年,入伙了朋友的公司,所以,……」
她這才放心,順便驚喜地發現這是個金龜婿。是不是,老天看她一直太背,給了點福利啊?
「剛才的話,听到了嗎?」他看著自顧自咧嘴偷笑的她,心里覺得有點異樣,看起來她很愛錢。
什麼話?她側著腦袋想了一下。
啊!要回肖家大院。
她下意識地皺了下鼻子。
「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他發現她的背脊又挺了起來,像要上戰場,「記住,回去,只能表現的順服!今晚很多人是來看肖二爺的長孫媳的
在他充滿壓迫的眼神逼視下,加上穿人家的身矮,而且又成了人家媳婦,她很听話地點點頭。但是他嘴角嘲諷的弧度,讓她覺得,只怕宴無好宴。
看她這麼听話,他的心里竟然有點不舒服了,難道她是因為知道了他的家世和財富,刻意巴結嗎?和孫秀的婚姻還是給他留下了一些陰影。
他略略地講了一下晚上可能出席的人。
接下來,他帶她去選婚紗。
她也是听話得離譜,一切以他的喜好為優先考慮。
反常的行為一直到選拍婚紗照。
「你就沒點意見嗎?!」到了停車場,他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後,就甩開長腿,徑自走向車。
他,是發哪門子的火?莫非有受虐傾向,喜歡被人對著干?她一時模不著頭腦,只好加快腳步跟上。
一路上,他沉默如深海,面色冷峻,直視前方。
車內溫度降到零下,她只好看窗外。真是變化無常的家伙,上午還晴空萬里的,下午就雷電交加了。
路邊閃過車輛的廣告,她不由在心中喟嘆一聲,現在懷了孩子,想找工作不容易啊,看來只有等孩子生下來,再投遞簡歷了。
當她再次站在肖家大院的門前,看到打開的兩扇黑漆漆的鐵門,感覺像是要進入野獸洞穴,心里有種「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
「還不跟上來?」他轉過頭來,背著光,看起來神秘莫測。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覺得他的眼神中多了些生疏和戒備。
誰說女人情緒波動快,男人也是讓人捉模不定的。
她覺得莫非他也有大姨媽來訪?自我娛樂了一下,她回想一下,影視劇中听話的媳婦的舉止,略低頭,小碎步地跑向等她,等得有點不耐煩的他。
這次不光花園門敞開,入屋的大門也打開了,燈火通明的,看起來隆重極了。
走在花徑上,通過玄關處的月洞門,她可以影影綽綽地看到燈光下的人影,真是濟濟一堂。
她離他一步的距離,跟進了客廳,快速地掃了一遍,忙垂下眼,像極了乖巧的小媳婦。
乖乖,有二十號人不?
一道道凌厲的眼波一個個衣著華麗,卻倨傲無禮的人。
仿佛她是一個奴隸,正在被買主挑剔。
毫無顧忌的審視,讓她覺得像被人剝光了衣服,涌起了羞辱感和涼意。
「女乃女乃,小卓來了肖誠服領著她站在客廳中間,向坐在正中的肖女乃女乃打招呼,把她推到身前,就退在一邊。
他的舉動落入在場人的眼中。這些人都是人精,馬上覺察出她的不受寵愛。接下來的發展,更加證實了她們的猜測。
「女乃女乃好卓欣悅恭敬地喊了一聲,並鞠躬。
肖女乃女乃抬了下眉,斜睨她,半晌,才在鼻孔里發出一聲輕哼,「今天的打扮還算見得了人。肖家的媳婦要注意著裝。看你平時穿得不倫不類的
豪門的媳婦不好做啊,算了,不跟長輩計較。她還是點頭稱是。
然後,因為在場的除了肖女乃女乃都是陌生人,她只能像選美小姐一樣,環顧一周,溫柔地說,「大家好,我是卓欣悅
瞬間一片死寂,接著,她看到了坐著的很多人就像沒听到一樣,與旁邊的人熱絡的交談開了。
客廳里又恢復了熱鬧,她仿佛並不存在。
這些並不能打擊她,最讓她難受的是肖誠服站在一邊,一動不動。
她如木雕的塑像,臉上的笑容像被寒風吹過一樣,凍住了。她直直地站在中間,接受著不時的指指點點。
溫暖的客廳里,唯有她一個人站在冰窟。
她們想讓她顯示出軟弱的一面嗎?休想!
她自行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
「現在的年輕人,真沒禮貌,長輩還沒讓坐呢不知誰嘀咕了一句。
正與人聊天的肖女乃女乃听到了,臉色一黑,狠狠地刮了她一眼,仿佛在怪她的不知禮數,抬高了嗓門,「諸位,請到餐廳用餐
在肖女乃女乃的帶領下,原本坐在客廳里的人,呼啦啦地全站了起來,走向餐廳。
看著人走得差不多了,她也站了起來。
「堂嬸,有沒有禮物啊?」一個軟糯的聲音響起,有人扯著她的衣角。
她低頭一看,是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三四歲左右,黑黑的眼珠像水洗過的葡萄。
應該是肖師長的孫子肖亦文吧?她想起肖誠服之前有提過這個機靈的小家伙。
「有喔,這是我親手做的賽車模型她蹲了下來,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好棒啊肖亦文欣喜地接了過去,隻果般的臉蛋上還顯出兩個小酒窩。
「亦文,媽媽怎麼教你的?不要接收陌生人的東西,被騙了,怎麼辦?」好听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是傷人的利箭,音量控制的正好,讓別人听不見。
她看到一個衣著精美的麗人將肖亦文抱起,從他手中拿過車模,笑意盈盈地還了過來,「卓小姐,好意心領了然後,麗人也不等她回話,抱著肖亦文,揚長而去。
空氣中是濃郁的香氣,卻讓人覺得清冷。
陌生人?卓欣悅心里一痛,都成了肖誠服的合法妻子,在他的家人眼中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來之前,他曾跟她大致講了一下家里人。
那麗人應該是他的堂弟媳—文心,文氏集團的大千金。
看來今天這場家宴,不亞于一場鴻門宴。可惜劉邦有張良等人的扶持,她卻是孤家寡人,心底的酸澀只能強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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