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三十三.杯具的洞房燭淚夜
卓欣悅委屈的眼淚逐漸匯流成河,她咬在肖誠服的手背上的力道慢慢散去,卻昏天暗地哭了起來。
肖誠服望著伏在自己手背上痛哭的她,僵了一下,最終側過身,用左手笨拙地輕模她的背,幫她順氣。
他熄火,關了車燈。
如華的月色從車窗里傾瀉而入,鍍在她的背上,氤氳如煙,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無助。
他真的欺她太多嗎?
狠狠發泄了一通的卓欣悅,感到堵在心頭的巨石,好像松動了些。
她將眼淚,鼻涕都擦在了肖誠服的衣袖上,仿佛為自己出了點氣。
「不光愛咬人,還是個邋遢鬼有潔癖的肖誠服,眉尖擰在了一起,他利落地就解開衣扣。
靠在座位上的卓欣悅,嚇了一跳,「你……你要干什麼?!」
看到她一臉的驚嚇,肖誠服覺得自己就像個惡魔,不悅極了,「這麼髒,能穿?」
他月兌下衫衣,只穿了件白背心,將衫衣折了一下,扔在後座,然後啟動了車子。
經歷了一天驚濤駭浪的卓欣悅,慢慢地就因為累,沉沉睡去。
「真是的肖誠服將車停在路邊,從車尾箱里取出條薄毯,給她蓋上。
湊近了,發現她的小下巴,好像更尖了,戳了他的心,不由得,手滑下她的臉。
看起來,真是受了不少委屈,就是睡著了,她的眉,皺得緊緊的。
他用手輕撫開她眉間的豎線,輕嘆一聲,懷念起她的恣意張揚。
她還是笑起來,好看。
到了「御賓府」的地下車庫,她迷迷糊糊地解開安全帶,想要下車。
「不要動!」他的一嗓子,把她嚇得一個激靈。
她愣在座位上,看他抱起自己。
「少動,免得傷了兒子
在他的懷里,明明貼近心髒,卻仿佛離得遠得都無法夠到,難怪心跳听起來那麼空洞,她垂下眼,因為太累,沒有力氣去憤怒,去責怪。
安靜得仿佛不存在的她,讓他莫名有了心慌。
一堵無形的牆在兩人之間豎起。
他將她抱到了換上大紅錦被的主臥。
「睡這?」她抬眼,看到滿屋的喜色,心里的大石又壓得死死的。
「你想睡哪?」他挑起眉。
是啊,睡哪,重要嗎?不過是同床異夢。
「哦」她應了一聲,就想休息。
「洗澡
「哦
「我替你洗
「哦
他先去房間里的洗手間的浴缸里放好了水,然後走了出來,看到一臉蒼白的她,閉著眼,蜷在鮮紅的床上,格外的刺眼,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軀體。
「水放好了他放緩了語氣,將她抱起。
水霧裊裊的浴缸里,兩人赤誠相對,他微涼的手滑過她的肌膚,讓她一抖,不禁抬起眼。
盡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赤*果的上身,那毫無贅肉軀體,如大理石般堅硬,也許是水汽的緣故,他堅毅的臉部線條,有點暈染開來,鋒利的視線好像也柔和起來。
她還是,不可控制地臉紅了。明明想離得遠遠的,卻做不到。
經過溫水的浸泡,她慘白的臉上飛起了緋色,嘴唇也紅潤起來,之前麻木的眼神,透露出羞澀。
他看到她微垂的睫毛在輕輕顫抖,潔白如玉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粉色,水珠從修長的玉頸一路下滑,凝掛在粉色的蓓蕾尖上,如清晨的露珠,顫顫地惹人憐。
幸好兩人是在浴缸里,有水遮住了一部分,他明顯覺得自己的分身充實起來。
她看到他寒星般的眼楮里泛起了血絲,呼吸聲有點粗重起來,不由緊張起來,收起膝蓋,並攏腿,卻不料,腳趾踫到了光滑的圓球物體,小腿夾到了強硬而有彈性的物體。
「你……」她驚顫地吐出一個字。
卻換來他俯身而來的吻和擁抱。
她的柔軟緊貼在他的胸肌上,彼此的胸前凸起交錯在一起,摩挲著,緊貼在一起。
被溫水浸過的身體,貼合在一起,竟變得滾燙起來。
她抗拒地想向後退住,卻無法掙開他的束縛。
他一只手托著她的後頸,不讓她的唇挪開,另一只手則貼緊她的縴腰,將她推向自己。
那被點燃的硬挺在她的月復部輕摩,讓他更加興奮起來。
這可是他們的新婚之夜,有什麼不可以?
他不甘心只是親吻,將她從水中抱起,跨出浴缸,掃開寬大的洗臉盆上的物品,將她放在上面,貼緊了鏡子。
他叉開她的腿,站在中間,緊靠上去,硬挺的根部就貼緊了濃密的森林,癢癢的感覺傳入頭頂。
再狠狠地吮吸了她的香津後,原本托著她後頸的手,按在她的玉肩上,不讓她動,他暫離粉唇,從她的俏下巴吻起,沿著頸,延伸,直到胸前。
倍受挑逗的玉峰早已堅挺起來,兩顆櫻珠紅艷艷的,他喉間發出一聲滿意的低吼,長舌先是舌忝,然後纏繞,最後用牙齒輕輕咬住,那圓潤之點在他舌齒之嬉下,膨脹起來。
他在羞辱她嗎?被人放在洗臉盆前玩弄,在他眼里,她是這樣不堪?
雖然身體淪陷了,但是理智還在堅守,被他毀了婚禮的卓欣悅涌起了深深的恥辱感。
難道他以為用一千萬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
趁他沉迷在她的胸前,力道減弱之時,她推開了壓在肩上的手,狠狠地咬在了他堅實的肩頭。
驟然的襲擊,讓他悶哼一起,擊退了所有的迷離。
他側頭看到仍咬著不放的她,鎖起濃眉,「松開!」
陰沉如惡鬼的聲音,讓她松開了口,兩排牙印,在他肩頭,清晰可見,透出絲絲血絲。
血!她一陣暈眩,差點倒下。
他抽過洗臉毛巾,搭在咬痕上,恨恨地盯住她,可惡的女人,一天咬了自己兩次。
接觸到他好像好殺的修羅的嗜人眼神,她咽了下口水,「你的錢,我會還的
kao,她以為自己因為錢而這樣嗎?把他當什麼人了?
不知是惱恨自己的情不自禁,還是她的屈解,他將她放在地上,拿了一塊大浴巾將她擦干,從置衣架上扯下給她準備好的真絲睡衣,「穿上
本以為他要掐死自己的卓欣悅,如釋重負,套上睡衣,像受驚的兔子跑了出去。
他撐在洗手台上,看著鏡子里眼楮充血,分身昂首的自己,不由火氣上揚,爆了粗,「md
他是那種沉迷的人嗎?!
等他平息了,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卓欣悅窩在床的一角,蓋著被子,閉緊雙眼,假裝睡著了。
他氣鼓鼓地揭開被子,準備上床。
「你……怎麼不穿底褲?」眯起眼,偷看的她,一下子坐了起來,驚訝地指著什麼也沒有穿的他。
「果睡,怎麼了?」他也不理她,躺了下來,扯過點被子,睡下了。
真是變態,可是她也無計可施。
她們是領了證的。
她只好離他遠遠地躺下。
白痴,真以為他是色魔了嗎?他的心情很不爽。
「喂,睡過來。我不踫你他招招手,看她不動,「就你的睡相,明天就睡地上了,還要孩子嗎?」
她也知道自己的睡相不好,訕訕地往床中間睡了點,僵手僵腳地躺著。
本來很困了,可是也許是洗了澡的原因,一時又睡不著了,她睜著眼,望著天花板。
「現在,你可以解釋了他發現了她清醒著,「為什麼收姓龍的東西?」
「因為外公的公司如果不在今天支付貨款,就會被清封,所以,我必須收下。但是,我一定會還的談起別的事,她就變得沒那麼緊張,身體也松下來了。
「記住,你是我的人。你的事,我會解決,不許找別人他側撐起身子,眼神銳利帶有警告的意味。
她愣了一下,第一次發現他的霸道,不是那麼討厭。
「那你是我的人嗎?」當問出這句話時,她恨不得咬了自己舌頭,真是瘋了。
「我?」他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愣了一下。
窘迫的她瞪大了杏眼,等著他的回答。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翻身去接電話。
她的心中喟嘆一聲,怎麼還是抱有希望呢?
「什麼?鄭為民不是值班嗎?」他竟然在咆哮,這太不像做事胸有成竹的他了。
她不由豎起耳朵,對方的聲音也很大。
「鄭醫生正在做手術,這位女病人,病情是突然惡化的。所以……」
「準備,我過來就動手術!」他利索地穿了起來。
「你要出去嗎?」卓欣悅突然激動起來。
肖誠服一揚眉,「怎麼?」
「這是新婚之夜,你……」她越說越輕。
「救人不分時間的,蠢!」他甩下一句,就消失了。
一絲歉意都沒有?!她的憤怒有誰能訴?
卓欣悅劈手將他的枕頭掃落在地,埋在自己的枕頭里,哀悼她一個人的洞房花燭夜。
她的淚就是那花燭吧,流不盡。
的確,她是蠢,會期望他,待她如寶。
所謂的婚姻,不就是因為她的孩子嗎?
一夜,她迷迷糊糊地醒了不知幾次,一張大床上只有一人。
凌晨五點,窗外一片漆黑,她再也睡不著了,盯著天花板,哼唱起莫文蔚的《單人房雙人床》。
也許你的心是
單人房
多了一個人就會
顯得緊張
……
不急不徐的曲調,唱盡了女子的無奈,擁抱並不代表什麼,孩子也不能說明什麼,如果沒有心的話。
她拉開窗簾,躺在床上,看著墨色沉沉的天邊出現一絲慘淡,慢慢的濃墨褪去,光明緩緩地喚醒城市。
在床上躺到八點,她起床,開始準備早餐。
因為她想到有一個人陪著自己,她的孩子。
她必須堅強起來!
母愛是這世上最堅不可摧,最強大的能量。
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餐,她正準備享用時,突然听到了門鈴聲,「叮咚」「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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