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禁寵 53.五十二.患難見真情

作者 ︰ 花舞錦都

第1章正文

第53節五十二.患難見真情

卓欣悅發現了人在自然威力面前的無力和渺小,整個房間都在抖動,牆上的掛畫,桌上的花瓶和擺件紛紛落地。她好像是處于汪洋里的小船,隨時會被巨浪打翻。

肖誠服從床上抄起柔軟的枕頭,「快,護住頭,趴到床邊

他看她傻傻地,沒反應,立馬抱起她,下了床,將她按倒在地,用枕頭放在她的後腦上。

然後,他也用枕頭護住後腦,撲倒在地,將她護在身下。

這時,房間抖動得更加厲害,就像一個發了癲病的人,猛烈抽風。

窗框也開始在顫抖,像無形中有只巨手將它扭動,玻璃碎落一地。

雖然看不到,但是她听得到,心里恐慌極了,是不是要死了?

「別怕。有我在他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像擁抱一樣將她包圍,驅散了所有的雜音。

他緊緊地將她摟在懷里,親吻她的頭發。

暖暖地,勇氣從發端傳來。

在他的懷里,好像是在堅固的堡壘里,她的呼吸由急喘,慢慢平息。

有他在,真好。

不用一個人面對世界的憤怒。

他真的會保護她,這個念頭漸漸涌上心頭,越來越清晰。

感覺到懷中人兒沒有之前那麼顫抖,他也放心了。

還好,她在。

可以護她周全。

這時,房間里揚起了塵煙,是一些天花板掉落了下來。

「我們會沒事嗎?」她終是擔心。

「沒……事」他的回答中斷了一下,才接了下去。

她怎麼覺得頭頂上在掉下粉塵,不禁打了個噴嚏。

「你……沒……事吧?」一句話,他停滯了幾次才問完。

一種不祥的感覺籠罩在她心上,她想扭頭看。

他輕按她的小腦袋,「別。咳咳。有灰

不對,她的鼻子好像聞到了血腥味,「你真沒事嗎?」

「沒。擦破皮他的聲音听起來讓人心慌。

但是房間的抖動仍在加強,她不能亂動,只能心慌地伏在地上,還好,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在生死關頭,她心底所想的是,請保佑他平安。

那些還殘存的埋怨和別扭在這一刻都化為虛無。

平安就好。

強烈的震動持續了十多分鐘,後來他一直沒有聲音,但是他的呼吸有在吹動她的頭發,讓她覺得,他沒事。

當大地的憤怒略微平息後她知道要在下一次震蕩前跑去空地,于是支了子,「誠服,我們快走

但是,她背上的份量很沉,他沒有回答。

怎麼回事?

她用力撐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用手拿開枕頭,她可以向後扭下頭,從眼角就看到他垂落的頭顱和緊閉的雙眼,還有嘴角流下的嫣紅的血。

天啊,她再移了下,能看到壓在他背上的巨梁。

雖然暈過去了,他仍微弓著背,雙手支地地在支撐那根梁。

「誠服,誠服,」她心慌地叫了起來,可是他沒有反應,像是被凝固的雕像。

她好像從萬丈高空直接墜落而下,心懸在半空中,沒有著落;而空氣仿佛一下子變得稀薄,讓她喘不上氣來。

偏偏被護在下面的她根本就使不上勁,無能為力去改變兩個人的處境。

不要,他不能死。這個念頭呼嘯在她腦海里,她扯開嗓子喊了起來,「救命,快來人啊~」

還好,上帝在這一刻沒有袖手旁觀。

「肖子,嫂子,你們在哪?」「欣悅~」厲明和愛米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將手通過縫隙,高高向上伸起。

「我來了厲明他們看到了,很快地找到了她的位置。

「啊!」愛米的驚呼讓卓欣悅心里又是一驚,看來情形比她想象的還要差。

得自于厲明和愛米的幫助,那根梁被搬走了。

厲明迅速將肖誠服翻過來,平放在被掃開的一塊空地上。

卓欣悅在滿頭滿灰的愛米的扶持下,站了起來。

血!

她看到肖誠服所在的地上,迅速洇開一攤血跡。

不能暈,她狠狠地咬住唇,顫巍巍地用手去模他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

厲明手疾眼快地做了一個簡易擔架,放在他旁邊,命令她和愛米,「我抬頭,你們抬腳,喊123,一齊將他移到擔架上,我們趕快出去!」

卓欣悅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讓發抖的手腳鎮定一下。

三個人按照說好的,將肖誠服搬上了擔架,快速地向門外奔去。

好在這家星級酒店有抗震的系數,樓梯間可以通行。

在亂哄哄的人群里,他們三個人抬著暈過去的沖下五樓。

然後,厲明開車迅速將肖誠服送到醫院里。

幸運的是,後面的余震都只有輕度震感。

肖誠服的手術得以正常進行。

守在門口,卓欣悅心亂如麻,根本就站不住。

她靠在愛米的肩頭,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心里就像萬馬奔騰地馳過,一顆心被踐踏得沒有一點完整。

這世間,除了生死,沒有大事。

在生死之間,他選擇的是護她安全,就算失去了知覺,仍在盡力。

他的姿勢,點燃了她的心,融化了她豎在兩人之間的堅冰。

會沒事吧?她深深地恐懼起來,害怕失去他。

不由還想到了,當初她在手術室里,呆在外面的他,是不是也是這樣地經受煎熬?

將心比心,才能擁有眼前的幸福。

她在心里默默祈禱,請保佑他一切平安,她什麼都不計較了。

這世間,只有真正愛著的人,才會不顧一切地為對方爭取活的機會,難怪犧牲自己的。

手術進了四個多小時,肖誠服才被推了出來。

卓欣悅第一個撲過去,當听到醫生說,「他已月兌離了危險,她的眼淚也奔涌而出。

拉著他的手,她送他去的病房。

看著安靜地睡著的他,她真想撲上去痛哭一場。

肖誠服是在第二天才醒過來。

醒來,他就看到床邊磕著的小腦袋,是她。

太好了,她沒事。

「肖……」他制止了走進來的厲明,指指睡著的卓欣悅。

厲明走了過來,壓低聲音,「你醒來了,太好。嫂子可是一晚沒睡地看著你

肖誠服溫柔地看著床前的人兒,點點頭,以示知道了。

等卓欣悅醒來,看到的就是肖誠服漆黑的眼眸里透出的欣喜。

她按不住心里的激動,一把抱住了他。

他抽了一下冷氣,卻沒有出聲。

她的淚流在他的頸窩里,暖暖的,濕濕的,打濕了他的心,暖化了他的冷。

哭了一會,她才想到他的傷勢,急急地放開,「啊呀,有沒有弄痛你?」

他的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原諒我了

沒想到,他想到的是這點,她愣了一下,心里卻像被泡在溫泉里一樣,暖暖的。

「我們總不能一直為潑掉的牛女乃哭泣吧?」扔下一句,她轉過去,端了一碗湯,喂他喝了起來。

肖誠服在醫院里又休息了三天,等到可以慢慢行動了,才定了航班返回g市。他將房車暫借給當地政府作了移動的醫療車,救治重癥病人。

回到了「御賓府」,卓欣悅第一次有回家的感覺。

愛米,則搬到了她以前租住的小屋里去了,說是讓兩人過下甜蜜的二人世界。

因為受傷,肖誠服的假期又加多了十天。

這天,卓欣悅和肖誠服相依在沙發上,看新聞。

一條新聞吸引了她的關注。

林木槿向龍顯揚提出離婚訴訟了?

官司的結局是同意兩人的婚姻關系結束,孩子由女方撫養。

和龍顯揚對抗,並能勝過對方龐大的律師團,而且速戰速決,這種能力,不是林木槿能擁有的吧?

卓欣悅不由轉過頭來看著肖誠服,是他做的吧?

經過了龍顯揚被披露陳年丑事以及出車禍,她對他的實力有了一定的認識。

孩子的撫養權拿到了,他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她的心里有了些不舒服,他吻林木槿以及兩人相擁的場景又回到了腦海里,不由皺起了鼻子,挺直了身子。

察覺了她的僵硬,他伸手攬她入懷,撫平她鼻尖上的波動,寵溺地說,「這個習慣可不好,皺多了會長皺紋的

她心里起了一股邪火,死命推他,「要你管。你要管的事比我的,要多多了吧?」

不知從什麼時候,他好像就能洞悉她的想法,他拉住她的手,「欣悅。以前的事,我無力改變。映初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讓她與龍顯揚生活在一起。每個月我會給林木槿生活費的。你可以諒解嗎?」

這個不可一世,橫行霸道的家伙,竟會這樣服軟地與她商量,真是變了不少。

而且,他的這個安排並不是不合理。

但是她覺得,像林木槿那樣的女子,是無法獨自面對風雨的,就算擁有了撫養權,還會不會來找他呢?

他會如何處理呢?

可惜,她與他相遇得太晚。

想通後,她幽幽地念道,「君生我未生……」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吃醋嗎?」他捧起她的臉,他的墨眸里,躍動著小小的火苗,帶著滿足的激動問她。

吃醋?是嗎?

怎麼變得在意他了呢?她也吃了一驚,只能顧左而言它地打岔,「你查到龍顯揚背後的勢力了嗎?」

「不許轉移話題他不依不饒。

被他捧住臉,不能轉動,她只能含糊地「哼」了一下。

他這才心滿意足地擁她入懷。

晚上做飯時,她發現鹽沒有了,就和他打招呼,說要去小區里的便利店。

出了門,等電梯時,她隨便看看,就看到莫楚楚的家。

回來好幾天了,好像一直沒踫到莫楚楚,這個壞女孩偃旗息鼓了?

正在這時,電梯來了,門打開了。

她習慣性地跨步,準備進電梯。

突然一陣風襲來,有人將她拉住了。

是肖誠服,他怎麼也出來了?為什麼鬢角都有汗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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