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場間的博弈︰玩火市長 147 墮落女人

作者 ︰ 海鹽

馬驍菁是在北京結識的邊紅年,是經過她當初在劇團的一個朋友介紹的。

馬驍菁的這位朋友叫白杰。

白杰現在在北京經營著一家名氣很大的演藝公司,在影視界非常有名氣,也非常有能量,據說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在北京混的很開。

當初在西山省劇團的時候,白杰卻只是一個跑龍套的小腳色。但是,就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小腳色,卻異想天開,對劇團的台柱子馬驍菁發起了瘋狂的情感進攻,不止一次向馬驍菁表示,自己喜歡馬驍菁,希望馬驍菁能做自己的情人。

對于白杰這種只配跑龍套的小腳色,馬驍菁自然不把他放在心上,更何況她還有一個掛著畫家名號,在西山省藝術界非常吃得開的丈夫。

馬驍菁的丈夫方鴻漸早些年是西山師範大學的美術教師,主攻油畫。說實話,西山省的文化品位歷來不高,所以油畫便不像花鳥山水畫那樣有市場。但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一切事情都是無所預料的,沒都沒想到,這幾年風氣大變,一些出國留洋的「海龜」們愣是把油畫給炒了起來,于是家里掛上一幅名家的油畫作品被視作是很時尚的事,那些附庸風雅的人便爭相購買油畫,還有人不惜高價請畫家給自己畫肖像畫。

方鴻漸本來就是中央美術學院的高才生,而且又屬于「學院派」的嫡傳弟子,在時勢造英雄的時代,經朋友推薦,媒體造勢,行家或偽行家爭相評點,一來二去,硬生生把曾經困在學校里本來是默默無聞不被人重視的這位教書匠捧成了「大師」給推出了山。

成名之後的方鴻漸作品標價在拍賣會上也直線飆升,尤其那幅他最得意的油畫《大漠紅顏》,有買家一度出價五十萬美元,但他都不肯賣,足見其實力。

有了經濟基礎便能在上層建築上佔得先機,靠給人家作畫,方鴻漸著實發了,隨後,名譽地位也接踵而至,相繼擁上方鴻漸的家門,「五個一工程獎」,「中國油畫金雞獎」,「有突出貢獻的青年畫家」等等榮譽稱號都蜂擁而至,可以說,方鴻漸是名利雙收。

正是基于如此,馬驍菁才會嫁給方鴻漸,成就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話。

但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事物的發展總是充滿了無數個變數,好多事情是你無法預測的,正如你無法預測天氣的變化,無法預測生命的長度一樣無法預測自己的未來和前程。

因為政府斷女乃,一夜之間,馬驍菁所在的歌舞團效益下滑,劇團大批裁人,馬驍菁雖然因為是台柱子,得以暫時保住工作,但是工資少得可憐,僅僅夠維持個人生活。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就在馬驍菁陷入事業低谷的時候,情感上又亮起了紅燈,方鴻漸背叛了她,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好上了。

那是一個情人節,馬驍菁一下班就匆匆地往家里趕去,準備和方鴻漸過一個浪漫的情人節,為此,她還專門到鮮花店里為方鴻漸購買了一束鮮花,手捧著鮮花興高采烈地回到家中。

回到家里後就走進廚房, 里啪啦地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準備等方鴻漸回來後,和方鴻漸共進晚餐,共進晚餐之後,再一起走出家門去湖邊散步,過一個浪漫而溫馨的情人節。

但是,當她做好飯後,方鴻漸還沒回來,于是,她就給方鴻漸打電話,方鴻漸的電話竟然關機,于是,她又給方鴻漸開的畫廊打電話,畫廊里的伙計告訴她,方鴻漸一整天都沒在畫廊出現。

電話沒打通,丈夫又一天沒露面,馬驍菁開始為丈夫擔心起來。

在極度的不安中,馬驍菁一直等到九點多。

大概九點十五的時候,喝得醉醺醺的方鴻漸才回到家,方鴻漸一回到家,倒頭便睡,完全沒有在意正在客廳里等他的馬驍菁。

為此,馬驍菁很傷心,但是,方鴻漸畢喝醉了。因此,她還是為方鴻漸準備了一杯茶,走進臥室,關心地問醉倒在床上的方鴻漸道︰「方鴻漸,你怎麼喝成了這個樣子?」

方鴻漸翻了個身,嘴里囁嚅著︰「蘭……蘭娟……」

方鴻漸夢囈的聲音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錘子敲在馬驍菁的心上,把她砸得簡直要暈倒了。

丈夫睡夢中竟然叫了其他女人的名字,對于這個名字,馬驍菁不陌生,她不止一次听人家提起過,但她一直沒放在心上,現在丈夫在睡夢中提起,讓她不得不相信之前的傳聞。

明白了,馬驍菁什麼都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深愛著的丈夫和社會上那些無恥的男人一樣作出了無恥的事情——和其他女人攪和在了一起!

想到丈夫背叛了自己,和其他女人攪和在了一起,馬驍菁跌進了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冰窖,那個冰窖里盛滿了屈辱、盛滿了痛苦、盛滿了失望……她望著身邊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眼前浮現出了他和那個名叫蘭娟的女人在一起苟且偷歡的場景。盡管這個場景是虛幻的,但它卻是那麼的清晰,令她一陣陣惡心。

「方鴻漸,你這個混蛋,我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馬驍菁臉色蒼白,身子像剛剛翻躍了一座高山一樣疲累得沒有一絲力氣,她慢慢捱下床,離開了那個渾身上下散發著難聞氣味的男人——她的丈夫。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馬驍菁激憤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了。她想到,盡管方鴻漸做錯了事情,傷害了自己,但他還應該是這個小家庭中的成員,即使自己不需要他,但孩子是需要他的,她要把他從迷茫中拉回來,給他一次改正錯誤的機會,用寬廣的胸懷感動他,只有這樣,她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妻子、一個無愧于良心的女人……她作出了和當初嫁給方鴻漸一樣堅定的決定!

但是,想到方鴻漸對自己的背叛,她義憤填膺,心如刀絞,為此,備受情感煎熬的她獨自走出家門,在空蕩地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有的成雙成對,有的手捧鮮花步履匆匆,她這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情人節。

情人節,情人節!別人在情人節里充滿了浪漫溫馨,我在情人節卻流落街頭。同樣的節日,我為什麼這麼慘?我馬驍菁曾經往台上一站不知迷倒過多少听眾,為什麼今天落得這樣的下場?

就在馬驍菁心緒起伏,心里極度壓抑和不平衡的時候,一輛半舊的黑色桑塔納停在她身邊,從車里鑽出已經離開劇團兩個多月的白杰。

白杰一鑽出車,就攔住了她︰「驍菁姐,你好。」

「你好。」此時,馬驍菁也看見了白杰,出于禮貌,她淡淡應道。

「還在劇團嗎?」

「是的,你呢?」

「我剛剛成立一家配貨公司。」

「那祝賀你。」

「有什麼值得祝賀,公司剛開張,也沒什麼生意,真不知今後該怎麼走。說實話,我真的非常羨慕姐姐你,你是劇團的台柱子。」

「我也已經不行了,老了。」馬驍菁不無失落地說。

「姐不老,姐姐你還是那麼漂亮。」白杰由衷地說,看她的目光依然那麼深情。

「哪兒呀,老了,不像過去了。」但不管怎麼說,听到白杰說自己漂亮,女人的虛榮心讓馬驍菁還是感到心里一陣甜美。

「嫁了方鴻漸那樣的大畫家一定活的很瀟灑。」白杰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把話題轉移到方鴻漸的身上。

「還可以吧。」她強忍住傷感,言不由衷地答道,但接下來,為了避免白杰再提及方鴻漸讓她尷尬,她岔開了話題,問白杰道︰「對了,你呢?結婚了嗎?」

「沒有,我還是一個人過。」

「為什麼不抓緊找了一個?像你這年齡,應該抓緊時間找一個才對,就算是為了父母,也早該成家立業才對。」

白杰開玩笑地說︰「長的好看的吧,人家看不上我,長的不好看的吧,我看不上人家,就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擺著。」

說這話的時候,白杰故意掃了馬驍菁一眼,雙眼中都飽含深情。

馬驍菁當然明白白杰眼神中蘊含的真情,但是,她急忙避開白杰的眼神,把臉轉向另一邊。

「驍菁姐,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吃點東西,怎麼樣?」白杰向她發出了邀請。

人在遭到情感煎熬的時候總喜歡找人傾訴。

這時候,對馬驍菁來說就是情感對空白的時候,也是最需要人傾訴的時候,因此,她籌措了一下,答應了白杰,上了白杰的車。

馬驍菁上車後,白杰回頭輕聲問馬驍菁道︰「驍菁姐,你想到什麼地方去?」

「隨便,你帶我去哪里,我就上哪里。」在白杰面前,馬驍菁暫時忘卻了方鴻漸給她帶來的傷感,似乎又恢復了點自信。

「那我們就上東方皇宮娛樂城吧。」

東方皇宮娛樂城是一家新興娛樂城,集休閑、娛樂于一體,是年輕人的首選地。最吸引年輕人的地方是娛樂城里增添了一處宣泄館,在宣泄館中,你可以盡情宣泄,發泄自己的全部不滿。

馬驍菁現在就是最需要宣泄的時候,所以,她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剛走沒多久,白杰就停了車說︰「姐,你听會兒音樂,我下去買樣東西馬上就來。」

馬驍菁點了點頭說︰「好的。」

白杰再次回到車里的時候,手捧著一束鮮艷的玫瑰花,一下擁到了她的眼前,深情款款地說︰「姐,今天是情人節,祝你節日快樂!」

那一刻,馬驍菁感動了,以前,她也接過無數的鮮花,但從來沒有這樣感動過,再說,女人本來就愛花,何況是情人節里的玫瑰花?更何況在她非常郁悶和孤獨的情人節里?她感到非常高興和激動,她接過白杰送過來的玫瑰花,連聲說︰「謝謝!真的謝謝你!」

或許是受到情緒的感染,或許是被白杰的真誠所打動,接下來,馬驍菁開始接納白杰,敞開心扉,和白杰聊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東方皇宮娛樂城的甜心咖啡廳。這里的環境十分優雅,燈光溫馨柔和,悠揚的琴聲輕輕地飄蕩著,淡淡的芬芳彌漫在整個咖啡廳的角角落落,平添了幾分浪漫。

坐下來之後,白杰將菜單推到馬驍菁面前說︰「驍菁姐,你點,喜歡什麼點什麼,我請客!!」

馬驍菁是第一次來這種高消費的地方,對點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因此,又把菜單推到了白杰面前,說︰「這里我不熟悉,還是你點吧。」

白杰也不客氣,就點了水果拼盤、玫瑰茶花、點心小吃、沙拉,又點了瓶洋酒。點完等服務員離去,才對馬驍菁說︰「驍菁姐,今天能與你一起第一次過情人節,我真是……」

馬驍菁淡淡地一笑說︰「你還是那麼會關心女人。」

白杰嘿嘿一笑說︰「哪里呀?這要看是對誰,我只會關心你而不會關心別的女人。」

馬驍菁听了很受用,嘴上卻說︰「就是嘴上的功夫。」

白杰急了︰「我說的是真話,對別人我不會這樣的。」說著,水果、茶花、洋酒、小吃一一上來了,堆滿了一桌。斟上了酒,白杰舉起酒杯︰「姐,祝你情人節快樂!」

「也祝你情人節快樂。」

白杰不無傷感地說︰「我現在可是孤家寡人,連戀人都沒有。」

馬驍菁道︰「咖啡會有的,啤酒也會有的,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一個比姐強十倍的女孩出現在你身邊。」

「好了,不談這個了,來來來,喝酒。」白杰主動岔開話題。

干完杯中酒後,白杰將手中的叉子遞到馬驍菁的手中,道︰「姐,吃點水果沙拉。」

白杰如此待她,讓她不由得想起了方鴻漸,自己對方鴻漸情真意切,把全部的青春和感情都給了方鴻漸,方鴻漸竟然背叛了自己,這樣一想,她感到非常地委屈,眼眶中竟然不由得涌出了幾滴淚珠。

白杰立刻感覺到馬驍菁情緒上的變化,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姐,是誰欺負了你,告訴我,我替姐出氣。」

馬驍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掩飾道︰「沒什麼。」

但是,白杰依然追問道︰「是不是方鴻漸做了什麼背叛你的事?」

馬驍菁再次矢口否認。

白杰憤憤道︰「方鴻漸的要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第一個放不過他。」

「別說了,我們喝酒。」馬驍菁急忙岔開了話題。

「好,我們繼續喝酒,對了,姐,這種酒,你喝習慣嗎?如果不習慣,我們換其他的。」

「習慣。」馬驍菁道,在那一瞬間,她忽然發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是多麼得細微關照。女人喜歡男人的細微,因為只有愛才會細微。一個對你愛之不深的人,絕對不會對你細微起來。她的心里動了一下,掠過了一縷幸福的快感。

就這樣,他們邊喝著酒,邊聊著天,一直聊到了很晚,聊得也很投機。聊著聊著,白杰就隔著桌子伸過手來,緊緊抓住了馬驍菁的手。

馬驍菁掙了一下,沒有掙月兌,就由了白杰去握。

「姐,我愛你!多年來我一真還愛著你。」白杰深情款款地說。

馬驍菁的心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如果說我還有遺憾,一生的最大遺憾就是沒有得到你,哪怕就一次。」白杰的聲音有點顫顫的。

「你……別那麼想,我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沒有什麼特別的。」馬驍菁自謙地笑了笑,心已被他的話灌醉了,再說,她現在急需要人撫慰她心靈上的創傷。

「今天,你就了結了我的這個遺憾好嗎?」白杰緊緊地捏住了她的手。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吱聲。

沒有吱聲那就意味著她並不反對。也許是今晚她喝了不少酒,也許是因為那束玫瑰花,也許是因為方鴻漸的言辭傷了她,導致她無家可歸,也許是她太壓抑了,覺得需要釋放一下……正因為有這麼多的也許,她終于跟著白杰走進了一家賓館。

走進賓館的客房,白杰回身關門的時候,正好看見馬驍菁動人的倩影。

在朦朧燈光的映襯下,身邊的馬驍菁宛若一幅慵懶的美人春睡圖呈現在白杰眼前。

眼前的馬驍菁雲鬢輕掩,長睫微合,香唇半啟,細貝一樣的碎齒閃著玉一樣的光澤,繡了一圈蕾絲的長裙領口下,**半露,**高聳,那模樣,任是鐵石心腸的人怕也要融化了。

白杰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了,情不自禁地緊緊地摟住了馬驍菁,把嘴貼在馬驍菁的耳邊,深情款款地表白著︰「姐,我愛你!這麼多年來我一真愛著你,請放心,我會永遠愛你的,答應我,好嗎?姐。」

面對白杰這樣的深情表白,馬驍菁的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陣顫抖,伴隨著心里的顫抖,胸脯也一起一伏的,慢慢地閉上了眼楮。

白杰受到了鼓舞,開始親吻馬驍菁,厚重的嘴唇從馬驍菁的發梢吻起,掠過前額、睫毛、鼻息,定位在馬驍菁那張誘人的紅唇上,貪婪地吮吸著,雙手也沒閑著,一只手攏在馬驍菁**的後背上,一只手透過衣襟,伸進了馬驍菁的襯衣里,輕輕撫摩著這具宛若從天而降的美妙**,

馬驍菁的身體非常豐腴,渾身肌膚滑若凝脂,模在手上像一匹上好的緞子,圓潤的柳肩柔若無骨,兩只**飽滿而結實,使白杰浮想聯翩,想不激動都不行!

這些,都是白杰夢寐以求,朝思暮想的,今天,夢想終于變成了實現。想到就要和自己的夢中情人共浴愛河,白杰腦子里一忽又一忽地發暈,嘴中含糊不清地囁嚅著︰「驍菁姐,我愛你,我會永遠愛你的!」

一陣令人迷亂的狂吻和真情表白之後,白杰開始褪馬驍菁的衣褲。

應該說,那時候的馬驍菁還是一位思想單純,對名譽和婚姻非常看重的本分女人,所以,當白杰的手觸及她的衣襟,準備解開她上衣紐扣的時候,她一下子清醒了,心里突然升騰出一份內疚和羞愧,腦海中顯出一種念頭,自己已經是有丈夫的女人,雖然丈夫背叛了自己,但自己絕對不能做出背叛丈夫這種有悖常理的事,再說,她對白杰只有好感沒有愛,更何況好感也是一時沖動才產生的,此外,她和白杰是朋友,之前,她始終把白杰當成弟弟看,他們絕對不能做出那種褻瀆友情的行為,她不能做出那種既對不起丈夫又對不起白杰的事,想到這,她猛的睜開眼楮,一把抓住白杰的手,不讓白杰繼續解她的紐扣,滿臉愧疚地說︰「白杰,對不起……我……我有丈夫,我們……我們不能這樣,我……我也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更不能做對不起你的事……」

對于馬驍菁的話,白杰置若罔聞,繼續努力著,不顧馬驍菁的掙扎,解開了馬驍菁衣領處的紐扣。

白杰的行為讓馬驍菁有一種受辱的感覺,沖動之下,她抬起手,沖著白杰的臉,狠狠地扇了過去。

白杰的滿腔**頓時開始消融,慢慢松開了馬驍菁,低聲道︰「對不起。」

「是我對不起你。」馬驍菁囁嚅著,喃喃著,不無愧疚地望著白杰,因為愧疚和自責,一行淚珠涌出眼眶,順著臉頰向下滴落。

女人的淚水是最銳利的武器,正是馬驍菁的眼淚感化了白杰,白杰沒有再強迫她,慢慢擦淨她臉上的淚痕,輕輕幫她理好被自己弄亂的衣褲,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十分失望和遺憾地說︰「既然我們無緣無分,你回去吧。」

馬驍菁沒有吱聲,抬起頭,掃了白杰一眼,慢慢轉過身子。

就在馬驍菁準備離開的時候,白杰再次叫住了她︰「驍菁姐……」

馬驍菁轉過身子,低聲問道︰「還有事嗎?」

白杰囁嚅著︰「沒事,我……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我永遠愛你。」

馬驍菁心里一陣悸動,但是,對于白杰的真情告白,她無言以對,她慢慢轉過身子,心情沉重的走出了那間屋子……

雖然那夜馬驍菁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丈夫的事,但是,讓馬驍菁做夢都沒想到的是,她和白杰在一起的一幕幕卻落入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的眼中,並被那個女人所利用,成為她和方鴻漸婚姻死亡的催化劑。

那個女人正是方鴻漸睡夢中叫出來的女人陳蘭娟。

陳蘭娟本來是一家歌舞廳的三陪小姐,但是,就是這個三陪小姐俘虜了馬驍菁的丈夫,破壞了他們的婚姻,讓一對才子佳人的美麗傳說像七彩斑斕的肥皂泡徹底破滅。

方鴻漸是在一次和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陳蘭娟。

俗話說,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但事實上,又有幾人能做到。

人似乎都是矛盾的有機體,人窮的時候,對妻子對丈夫對自己的另一半還能做到恩愛有加,坦誠相待,一旦富有了,卻都不知道珍惜。正應了句格言「窮則思變,富則思婬」。

方鴻漸在大學教書的時候,為人謙和,在單位里是好老師,在家里是好丈夫,在孩子面前是好爸爸,備受同事好評和孩子愛戴,自從辭職下海經商有錢之後,就變了,而且是徹頭徹尾地改變。

有錢後的方鴻漸和絕大部分暴發戶一樣,「飽暖思婬欲」,沒擺月兌先富起來那部分人的四部曲,一換車,二修墓,三換老婆,四進步。

方鴻漸先是換車,他的車由二手桑塔那換馬自達,馬自達開夠了送給朋友買奧迪A6,奧迪開夠了買公爵王,最後買藍鳥,買奔馳。

換完車,接著修墓。

大部分人窮的時候不知道孝敬父母,祭奠祖宗,富貴起來了知道是祖上的庇護才讓他們大富大貴成為人上人,他們開始相信因果報應,為了討好死去的祖上,為了讓祖上保佑他們,讓他們發更大的財,他們都大修祖墳。

方鴻漸也和那些人一樣,不過他的父母都還健在,他就為死去的爺爺和女乃女乃在西山公墓購買了一塊墳地,耗資幾十萬修建一座氣勢恢弘的「墓」。

方鴻漸修完墓後之後雖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立即地步入第三部曲換老婆,但是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已經發生了變化,開始懂得「享受生活」並追求那種犬馬聲色的新潮生活。那時候的他,人生觀和價值觀非常簡單,那就是活的瀟灑,活的刺激,活的有品位。他覺得,生活中沒有刺激就沒有樂趣了,只要能帶來刺激,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做,包括和三陪小姐在一起唱歌、跳舞,當然也少不了**女愛的床底之歡。

半年前,在一次朋友聚會上,方鴻漸認識了三陪小姐陳蘭娟,見到陳蘭娟的第一眼就被陳蘭娟的漂亮臉蛋和性感身材迷住了,幾個電話、幾次約會、幾沓鈔票把陳蘭娟牢牢地拴在了自己的褲帶上,盡管他知道陳蘭娟圖的是錢,可漂亮女人喜歡錢是上帝賜給的權利。「我方鴻漸大小也是個老板,是西山省藝術節的名人,身邊怎麼能沒有漂亮女人呢?現在有本事的男人誰沒有一兩個‘小蜜’呢?,誰不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呢?誰不在外邊包養‘二女乃’?誰不在外邊有個三兩個情人?既然別人能這樣做,我又為什麼不能這樣做呢?」

基于如此,方鴻漸在外邊買了房子,把陳蘭娟包養了起來,至于對美麗的妻子馬驍菁會帶來怎樣的傷害,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想,他現在最緊要的事情就是和**的陳蘭娟玩得開心。他是生意人,又是名人,他花了那麼多的錢,不能不從她身上尋找樂趣。

但陳蘭娟卻不這麼想,她追求的不僅僅是從方鴻漸的身上索取幾沓鈔票,得到點物質上的實惠,她要徹底征服方鴻漸,方鴻漸是西山省藝術節的名人,又是商人,用現在時髦的話說,是「儒商」,征服了方鴻漸,就等于乞丐找到了一座金礦,她的下半生就有了寄托,因此,她開始思索牢牢抓住方鴻漸的方法。

對她來說,佔有方鴻漸的最好辦法就是能讓方鴻漸和前任妻子分手,自己取而代之入住方鴻漸的東宮,成為方鴻漸的東宮娘娘和新任女主人。

抱著這個目的,陳蘭娟專門花錢雇了一個私家偵探,暗地里對馬驍菁展開了秘密調查和跟蹤。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一陣緊鑼密鼓地調查和跟蹤,她還真的「逮」到馬驍菁出軌的證據,拍到了馬驍菁和白杰在酒店里喝酒,以及和白杰一起走進一家賓館「開房」的「罪證」。

看到那些「罪證」,方鴻漸受了奇恥大辱,自己是西山省藝術節的名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玩女人是陶冶情操,是生活,但是絕不能容忍妻子做出背叛自己的事,雖然妻子在整個西山也是少有名氣的「演員」,他還是毫無眷戀地選擇了離開,而且沒給馬驍菁任何辯解的機會,一紙訴狀送到了法院,以馬驍菁出軌做出了對不起自己為由起訴離婚,而且在把離婚訴狀送到法庭的當天就席卷全部財產,帶著陳蘭娟離開了西山,去了深圳發展,把比竇娥還冤的馬驍菁單獨留在了西山。

至于離婚、財產分配、撫養孩子等善後工作全部交給了律師。

基于如此,馬驍菁沒來得及向方鴻漸做任何辯解和申訴,糊里糊涂地和方鴻漸離了婚,才子佳人的美麗傳說像七彩斑斕的肥皂泡徹底破滅,變成了過去時。

按說,和方鴻漸分手後,馬驍菁還可以找白杰,而且白杰還依然愛著她,他們完全可以結合成為美滿幸福的一對,一起憧憬未來,享受生活。

如果馬驍菁能真的和白杰走到一起,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錯就錯在馬驍菁沒有去找白杰。

而且白杰在受到馬驍菁拒絕之後心性大變,對馬驍菁徹底失去了信心,而且就在這時候,白杰由于是第一次下海,不了解商海的詭異殘酷,投資不慎,被一伙騙子騙得血本無歸,被迫離開了西山,去了北京。

馬驍菁再次和白杰相遇是在一年後一次朋友聚會上,但那時,白杰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另外一個女孩子,因此,她和白杰只能成為朋友。也就是在那時候,戲劇舞台徹底步入蕭條,各劇團的演出場次大幅減少,效益嚴重滑坡,馬驍菁所在的歌舞團完全走向市場,成了走江湖的草台班子。

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事業又陷入了低谷,馬驍菁傷心欲絕,就有了離開劇團找一家事業單位的想法,最好是能離開西山這片讓她受到無窮傷害的傷心地,于是,她開始活動離開劇團。

馬驍菁開始活動之後才知道,劇團里的演員幾乎都在托關系走後門想離開劇團,所以,當她活動想去一個好點單位的時候,才發現晚了,市直好點單位根本進不去人。

再說,她又不是什麼名演員,所以,她托了不少人,找了好多關系,花了好多錢,最終也沒找到一家好單位。

也許是病急亂投醫吧,她想到了曾經有一面之緣的龔學慶,想到了三年前在濱海的時候,龔學慶曾經在自己面前承諾過,讓她以後遇到麻煩可以找他,她現在就遇到了麻煩,急需貴人幫助,說不定龔學慶就是她生命中的貴人,于是,她向劇團請假,趕到濱海,來到濱海之後就敲開了已經升任濱海市委副書記龔學慶的辦公室。

當時,龔學慶並沒有給她什麼明確的答復,讓她先回去等自己的消息。

但是第二天晚上,她就接到龔學慶的電話,龔學慶在電話里告訴她,他現在正在西山,下榻在郊區的桃源居賓館616客房里,讓她立馬趕過去和她商討工作調動的事。

馬驍菁當然知道過去意味著什麼。

那次在龔學慶的辦公室里,馬驍菁就發現一種不同尋常的曖昧現象,龔學慶的那雙眼楮,一個勁地在她身上瀏覽,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胸部不放,像一團烈火,足可以把她的胸部熔化。

龔學慶的那種眼神讓她認識到龔學慶的為人,由此她斷定,龔學慶表面端莊嚴肅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勢,其實也是一匹人面獸心的「狼」!而且這匹「狼」,嗅覺還十分靈敏。眼下,他正用他那雙靈敏的鼻子,在打探自己這個「獵物」……

一想到龔學慶的那雙色迷迷的眼楮,馬驍菁心里還是有點兒發毛,就有些猶豫不決,但是,龔學慶就愛吃這一口。並且他大權在握,掌管著自己的命運,如果不依了他,她調動工作的夢想就無法實現,她還要繼續呆在瀕臨解體的劇團里,還要呆在西山那個讓她傷心的鬼城市,那個鬼地方,她已經待夠了,她必須想辦法調出去,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要做到這些必須有所付出。她想到自己曾經為了忠誠于丈夫拒絕了白杰的誘惑,而到頭來自己還是被丈夫甩了,而他自己在外面尋花問柳卻理直氣壯,她自己曾經的堅持操守又有什麼用。再說,女人的那玩意給誰不是給,無非是兩腿一分,牙一咬,幾分鐘就完事了,還有,她又不是什麼金枝玉葉,那東西又不是金做的,銀打的,男人和女人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說好听些是**,說不好听些,不過是器官和器官的踫撞,組織和組織的結合,想到這些,她就釋然了,她準備去見龔學慶。

而且,龔學慶在電話里還說了一句令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話,龔學慶說,你一定要來,你也一定會來的,我不會看錯人。

因此,馬驍菁雖然猶豫了半天,但還是去了,她太需要調動一下工作了,為此,她把廉恥和尊嚴都拋棄了,像一個**一樣去了。

馬驍菁永遠不能忘記那個充滿屈辱的晚上。

那是一個大雨傾盆的晚上。

那天下午下班之後,她徹底洗了一個澡,洗完澡後又沖身上噴了一種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香水。換上了一身漂亮而性感的服飾。特別能突出她的線條,該高的地方高,該凹的地方凹。很容易讓男人怦然心動想入非非,這也是她的優勢所在。

當馬驍菁來到龔學慶所在的桃源居賓館616客房時,龔學慶等的好像不耐煩了,一見到馬驍菁,就順手關上了客房的門,然後把馬驍菁讓到客房的沙發上,給馬驍菁倒了一杯水。然後緊挨著馬驍菁坐在了馬驍菁的旁邊,直奔主題︰「我說馬小姐,你辦調動的事我已經在市委常委會上提出了,正在研究中,而且向高原書記也作了匯報,看起來有難度。但是難度也不大,只要我據理力爭,相信事情一定會成功的,你就放心吧!不過……」

說到這兒,龔學慶停住了,不再往下說了,意思是讓馬驍菁自己領悟。

馬驍菁知道龔學慶的意思,無非是讓自己報答他,陪他上床,陪他做.愛,讓他滿意,否則的話那就別想調動成功。

想到劇團瀕臨解體,馬驍菁咬咬牙道︰「龔書記,只要您能幫我找到一份好工作!我一定會重重謝你的!」馬驍菁說著,她面色微紅,極盡嫵媚之柔情。

「呵呵,好啊,我現在就能答應你,不過,你得告訴我該怎麼個重謝法呢?」龔學慶邪惡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她的胸部,那道眼神就像太上老君八卦爐里烈焰,足可以把馬驍菁的胸部烤花燒焦。

「只要你給我辦妥這件事,我就保證讓你心滿意足……」馬驍菁一邊說,一邊拿起龔學慶的一只手,把它放在她的**的**上。接著笑眯眯地看著龔學慶,說道︰「這樣行不行?」

「行,當然行了!那實在是太好了!」龔學慶一面說著,一面就用手摟住了馬驍菁那楊柳般的細腰,把馬驍菁壓倒在沙發上,亟不可待地伸手扒掉了了馬驍菁的超短裙。

裙子褪掉後,露出來的是黑色的三角褲頭,還有馬驍菁的那兩條修長的大腿。它們白得出奇,又非常細女敕。

龔學慶**焚身,失去了一個國家干部應有的風範,像一只凶猛的惡狼,一下子就撲了上去……

但是,龔學慶並不急于進入,準備仔細品嘗,在那撲鼻的香氣里,龔學慶的手心緊貼在那條性感的大腿根部,並慢慢滑過,一點一點地向敏感部位侵蝕……

她為了迎合著他,就只得轉身,再轉身。最後,趴在了沙發上。

龔學慶用手把她的內褲扒下來了。

此時的馬驍菁已經身無布絲,香肩、酥臂、玉背、豐胸、全部呈現在龔學慶的面前。

龔學慶難熬,從後面抱住了馬驍菁,兩手從馬驍菁的腋窩下穿過。兩只**,他一手模著一個。

同時,他的嘴唇和鼻子都放到了她的後腦勺上,她的長發就像瀑布一樣把他的頭給埋沒了。他的肚皮緊貼著她的腰,那根長槍就順到了馬驍菁的兩個 瓜兒之間的細縫慢慢前行,當行駛到洪水滾滾的峽谷時,也就毫不客氣的送了進去……

事後,馬驍菁也曾後悔過,後悔自己不該如此下賤,後悔不該毀了清白犧牲色相討好龔學慶。想當初,她也經常恥笑那些靠色相混跡于社會的女人,從來沒想到自己也會和那些女人一樣依靠色相混跡在社會中,但現在,她和她們一樣,像一個**一樣,拋棄了尊嚴和名譽,依靠身體換來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是,想到男人對自己的背叛,想到龔學慶那種道貌岸然的卑鄙行徑,她開始仇視這個社會。

男人的背叛,已經讓馬驍菁對這個社會深惡痛絕,對男人徹底死心,龔學慶的貪婪同樣讓她看清了男人丑惡的嘴臉,她發現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男人都是愛吃腥的貓。

既然男人能背叛女人,女人為什麼不能背叛男人,男人能玩女人,女人為什麼不能玩弄男人,在從龔學慶的身底下爬起來的一剎那,馬驍菁的心態變了,變得仇視這個社會,仇視男人,心甘情願做起了龔學慶的情人,再也不是過去那個思想單純,愛惜名譽的本分女人,尤其經過官場歷練,熟悉官場爾虞我詐的爭斗後,她也開始變得欲壑難平,努力的尋找靠山,以求在官場上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

再說,在現實面前,面對誘惑,又有幾人能有那份意志力呢?

可以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既然有了,就會廉價的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身體。

基于如此,那次在聚會上遇到邊紅年,得知邊紅年是國家X部長喬柏年的公子後,她主動對邊紅年拋媚眼,和邊紅年勾搭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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