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七卷權傾一方]
第371節權傾一方77
第二天,丁志華在外面嫖娼的新聞似乎是跟著太陽一同升起,隨著陽光的到來,開始傳播到了余河的機關單位和大街小巷。
這個嶄新的一天,余河人民的最新談資,就是丁志華的桃色事件。
丁志華知道,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的桃色新聞,攪拌著余河人民的口水,正在這個小小的縣城里唾沫橫飛地傳播著。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去上班了,雖然他內心很忐忑,但是,他必須要硬著頭皮去面對。
是他自己干的事兒,就是臭屎,他也得把它咽下去。
丁志華走進廣播電視局的大樓,就感覺到了同事們異樣的眼光。他平時本就不是個多事兒的人,也很少到別的辦公室去串門,聊天。更多的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干好自己的事情。可是,你不關心別人,並不代表別人也不關心你。相反,對于丁志華這個特殊的人物,廣播電視局的很多人都是格外關注的。
來到辦公室,丁志華照例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後拿起報紙開始看起來。
這是他每天上班的常態。喝茶,看報,寫寫材料,打打雜,一天也就過去了。
今天,他剛坐下來看報紙,辦公室主任薛建春就進來了。
薛建春端著大茶杯,似笑非笑地走了進來。然後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丁志華看了一眼他,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看薛建春不請自坐了,他感覺到薛建春是有話要對他說了。
但是,丁志華卻不開口,還是看自己的報紙。
坐了那麼一會兒,薛建春站了起來,走到丁志華身邊,拍了拍了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老弟,要保重身體啊!」
說完,他就端著茶杯晃悠著又出去了。
丁志華冷笑了一下,呵,夠得上嗎?老子身體好得很,倒是你別整天有家不歸,早晚精盡而亡!他媽的,居然拿這個話來揶揄我!在你們這群人里,我算是最他媽沒出息的人了,女人的味道都沒嘗到幾口,卻落下個這麼不光彩的罪名,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丁志華心里的怒氣再次升騰起來。
薛建春這句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話,讓他似乎看到了大家在後面議論他的眼神,真是如萬箭穿心般難受啊!人言可畏,人眼更可畏!想到這些,丁志華就如芒刺在身,渾身都難受死了!
拿著報紙,丁志華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他索性閉著眼楮,靠著椅背,盡量讓心情平復一些,否則這樣憋屈下去,他真的要瘋了!
「滴滴滴……」最原始的手機鈴音喚醒了丁志華。
他掏出手機一看,是局長于海天的。
看來,該來的人已經來了!
丁志華想。
他接听了電話。
于海天讓他到五樓局長室去一趟。
丁志華從二樓走樓梯上去的,他盡量讓這段路能延長一點時間,讓自己的心情能平復一些再去面對那些人。
來到五樓于海天的辦公室,果真看到紀檢的副書記**和帶著另一個工作人員坐在那兒等著。
「丁主任,這是紀檢的宋書記,來請坐!」于海天依舊很客氣地迎接丁志華。
丁志華有些漠然地看著他們,點了點頭,來到了**和的對面。
「丁主任,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協助我們調查一下,打擾你了!」**和也很客氣地站起來,和丁志華握了握手。
「我配合調查。你們想知道什麼,就說吧。」丁志華淡然地說道。
**和見過丁志華,上次在紀檢交錢的時候,他見過一次。正式的,這算是第二次了。
他感覺丁志華的神情里滿是憂郁,看來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兒。
「那你們忙著,我出去有點事兒。」于海天看問話馬上就要開始了,立刻離開了現場。
這個時候,回避是一定要的。于海天可不想把自己也攪進丁志華這個爛事兒里面。
于海天在心里真是替杜秀青不值,怎麼嫁了這麼窩囊的一個男人!看那樣子,就不是個男人!連在外面偷點腥,都要弄出這麼大動靜,太丟人了!不僅丟了他自己的人,還丟了我們男人的臉!真真他媽沒用的種!
于海天帶著一絲輕蔑走出來辦公室。
「丁主任,請你回憶一下,去年12月17日,你在金至尊飯店里做了些什麼?」**和問道。
丁志華看著眼前的宋和平,腦海里立刻出現了那天的畫面。
「那天晚上我被人請去金自尊喝酒,酒後去泡了桑拿,當時我喝得比較醉,有些不省人事,泡完桑拿後,他們看我醉了,就扶我去房間里休息了。醒來後,我就回家了。」丁志華說道。
「回房間里後,你又干了什麼?」**和問道。
「不知道,我醉了,完全不記得了。」丁志華說道。
「不記得?那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兒?」**和拿出了其中的一張照片,在丁志華的面前展示了一下。
看到照片上的自己赤身和女人纏繞在一起,丁志華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全身開始不自覺地緊張起來。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照片,更別說這個照片的主角是他了!他感覺渾身上下都被火燒似的難受,就像被人剝光了,放在火上烤!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丁志華咬著嘴唇說,「我是在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被他們扶進房間里的,這一切都是人為的安排,是陷阱,是他們故意設下的圈套來害我!」
「丁主任,當晚是誰請你吃飯,又是誰安排你進的房間?」**和看來也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做過細的探尋,他轉移了話題。
「是華興公司的周盧坤,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邀請我去吃飯,知道我不會喝酒也不能喝酒,故意把我灌醉,然後對我設下了這個局。宋書記可以問問我們單位的人就知道,我平時不喝酒,也很少出去應酬,這樣的娛樂場所,更是不曾涉足過。這一切,都是他們要害我而故意設下的圈套。」丁志華激動地說。
「丁主任,是不是圈套,我們會去調查清楚。希望你跟我們說的都是事實。」**和說。
「我向您保證,絕對沒有半句謊言。」丁志華說道。
「好,今天暫時到這里。如果需要補充,可能還要麻煩丁主任。」**和站起來,再次握了握丁志華的手,「保重!」
看著**和離開的背影,丁志華內心松了口氣。
如果他說的話能被采納,或許情節就不會那麼嚴重了吧!他在心里想著。
但是,不管怎麼樣,自己的名聲是已經臭了,余河這個小地方,任何一件小事兒,都能給發酵成不同的版本,何況他這類生猛大料呢!他估計,余河的各個單位,還有街頭巷尾,關于他的故事已經有N種版本在激情上演了!
說吧,讓他們去說吧!嘴長在別人的身上,要怎麼說都是他們的自由!只是父母一世的清白,在他這兒被玷污了!
回到辦公室後,丁志華更堅定了自己的去向,不管這件事的結果如何,最後他都要離開余河這個鬼地方的。
果然,丁志華正在懊喪地想著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來了。
拿出來一看,是丁志娟的。看來志娟也已經知道了,真是夠快的啊!
丁志華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鍵。
「哥,你在家嗎?」丁志娟小心地問道。
「在辦公室!」丁志華說。
「哥……你沒事兒吧?」丁志娟听得志華的聲音好像怒氣很大,隔著空間她都能聞到火藥味兒。
「我能有什麼事兒?你是不是認為哥哥現在應該在看守所里呆著啊?」丁志華沒好氣地說道。
「不……哥,你別生氣!我知道他們都是胡說,你不會干那些事兒的!我的哥哥我知道,你絕對不可能干那些事兒……」丁志娟委屈地說,似乎已經要流淚了。
「你知道就好,哥是被人陷害了,正在調查呢,很快就能還我一個清白的!」丁志華說。
「真的!」丁志娟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我就是知道嫂子不會讓人冤枉你的,一定會讓那個陷害你的人受到懲罰的!」
「少跟我提她!」丁志華吼道,「沒有她,我丁志華就活不成了嗎?」
「……哥……」丁志娟被丁志華這麼一吼,立馬又不知道哪兒來的火把了,看來哥哥今天的心情是糟糕透了。罷了罷了,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惹他生氣。
「哥,你別不開心了,我相信哥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你開心點,晚上有空我去家里看你……」丁志娟說。
「不用,你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丁志華生氣地說道,啪的就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志娟的電話,丁志華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是他的同學方大明的,方大明在錦河鎮,看來這消息已經長了翅膀飛到了余河縣城以外的鄉鎮了。
丁志華心里煩透了,索性把手機給關了,這個時候,任何人的電話,都只會增加他內心的痛苦和煩躁。
杜秀青知道從今天開始,徐文娟就要正式開始對丁志華的事情進行一個徹底的調查。
而隨著這件事情的展開,丁志華的新聞是一定會在余河傳開的。她更知道,現在有人正在等著看她的笑話,等著看她的殘局。
所以,她更得打起精神,她要告訴那些人,這點小事兒,是打不到她的。
今天要開常委會。
年前讓于少鋒準備的兩件大事,今天必須拿到常委會上來討論。
一件是關于招商引資,把余河打造成木雕之鄉的規劃;第二件是關于全民醫保的方案。
于少鋒利用這個春節,再次把這兩份規劃和方案做了一個修改,力爭做得更完備。
杜秀青兩稿都看了,和于少鋒達成了統一意見後,並且跟胡春平交換了看法,最後決定提交到常委會上來進行討論。
新年後的第一次常委會議,所有的常委都很準時地來到了會議室。
杜秀青來到會議室的時候,卻發現蔣三發還沒有到。
她看了看在座的各位,大家的氣色都很不錯,看來這個年過得很滋潤。
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然後微笑著看著大家。
不一會兒,蔣三發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了進來。今天的他破天荒穿了一件閃亮的朱紅色夾克,帶著同色系的領帶,頭發收拾得油光可鑒,整個人看上去真可謂是春風滿面啊!
他笑嘻嘻地走到杜秀青身邊,還不忘跟杜秀青問候一聲︰新年好!各位新年好!
看著蔣三發如此高調的表演,杜秀青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她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
今天這個會議,似乎更多的是一種心里上的較量。
蔣三發故意最後進場,一是想凸顯的地位,讓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他的身上,看到他過年後的春風得意!第二是要看看杜秀青的頹喪樣。他本以為,杜秀青一個春節經歷了兒子被炸傷,現在丈夫又被告發正在接受調查,這個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扛得起接二連三的打擊。所謂後方不穩,前方無力,蔣三發原以為今天看到的杜秀青一定要在精氣神上輸過他。
可是,走過杜秀青身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錯了。
眼前的杜秀青不僅沒有頹喪之情,滿臉還洋溢著自信的微笑。而娥眉之間,似乎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之色。難道她真的不擔心丁志華的事情?還是根本不把那個廢物男人放在心上?他無法猜測此時微笑著的杜秀青,內心究竟在打著怎樣的算盤。
看到蔣三發進來了,杜秀青喝了一口水,開始了今天的會議。
她說︰「各位新年好!昨天我們忙了一天,都在會場上度過,年後的工作從第一天開始就要進入異常的繁忙狀態了。昨天我收到了市委轉發省委的通知,也接到了市委林書記的電話,今年,我們余河將接受一項大考。這項大考估計在座的各位也都已經知道了,那就是迎接全國血防工作會議在我們余河的召開。這是余河歷史上少有的大事,更是對我們的一項考驗。這是中央對我們余河幾十年來血防工作的肯定,同時也是鞭策,這讓我們更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必須傾盡全力來做好各項工作……」
杜秀青強調了很多有關這項工作的重要性,總之就是一句話,必須全力以赴,來迎接六月份在余河舉行的全國血防工作會議,一定要確保會議的各項安排到位,確保會議能圓滿召開,圓滿成功。
具體的工作分布,要等到杜秀青到市里召開了動員大會之後,再來具體布置。
接著,杜秀青才開始了今天會議的真正主題。
「今天的會議,我們要來商議兩件事,第一,是關于招商引資,打造余河本土特色品牌的事宜。請于縣長把這項計劃書呈給在座的每一位看看。」杜秀青示意于少鋒把計劃書發給每個常委。
大家拿到了一份厚厚的計劃書。
于少鋒做事就是仔細,計劃書寫得像個長篇報告文學似的。
大家拿起計劃書,認真地翻看起來。
于少鋒把余河木雕的歷史和曾經的輝煌都一一再現了出來。有些人看得是搖頭嘆息。
這麼好的本土產品,怎麼在經濟大發展的這幾年反而沒落了呢?真是不應該啊!想想看,如果余河能借助改革的春風,把余河木雕一直做到現在,余河的這份本土產業是不是也能像徽墨、蘇繡這些民族產業一樣,在為地方帶來滾滾利潤的同時,也帶著余河的名聲遠播四海呢?可是,這最好的時機似乎已經錯過了。
但是,于少鋒的計劃書里卻為大家描繪了一個大好的藍圖。
余河有大量的木雕人才,在廣東福建和上海等地,幫著別人打造品牌,賺取大量的利潤。如果余河能有好的土壤吸引這些外流人才回歸,那麼余河木雕的振興將是指日可待。于少鋒來列舉了他所知道的一些大師級的余河木雕大師,這些人就是復活余河木雕的火種,他們就是余河打造木雕之鄉的堅實基石。
……
十幾頁的計劃書,大家認真看完了。
杜秀青希望大家能積極發言,建言獻策,把這項計劃做得跟更完備。
胡春平看了看杜秀青,第一個出來發言。
他說︰「于縣長寫的這份計劃書,是我看到的最為詳盡周全的計劃書。對過去進行了總結,對未來做出了展望,也對當前我們要做的具體工作做出了計劃,看得出,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對于這項規劃,我是百分之百贊成,這是一項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發展本土產業,振興本土品牌,是我們要真正發展起來的必然之舉。余河是個小地方,也是個窮地方,外來的和尚好念經,但是畢竟是外來的。相比本土的產業就更有優勢,土生土長的余河人,土生土長的余河木雕,這些東西,帶著濃濃的余河鄉土氣息,如果能夠發展起來,將有深遠的意義和影響力。現在不是有句話說,越是民族的就是越是世界的,越是鄉土的就越是大眾的,從這個觀點上來講,余河木雕只要能開發創新,與時俱進,將會有非常好的前景,值得大力去發展。把余河打造成木雕之鄉,也是指日可待!」
杜秀青看著胡春平微微一笑。
她知道,胡春平這是鼎力支持她和于少鋒。
接下來徐文娟、康明和吳凌霄也都相繼發了言,大家都很贊成這個計劃,沒有任何異議。
蔣三發一直沒有發表看法。他淡定地坐著,十指交叉在一起。
看著大家一致贊成,他心里卻在發笑。
這些腦殘的人啊,被這個小女人忽悠一下,就覺得余河木雕有希望了,就覺得能振興民族產業了。真是痴人說夢!有那麼容易,余河木雕還會走到今天嗎?
于少鋒的計劃書他看了。作為常務副縣長,于少鋒的一切行動按理都應該在他的指揮之下進行,但是,他也知道,小女人現在把手插進了他政府這一攤子,借助了就是于少鋒這個小子,吃里扒外的東西!他在心里罵道。但是,于少鋒表面上也不敢得罪他,畢竟他才是政府的一把手,什麼事情,最後還是要歸總到他這兒,他要是不同意,他就是干得再好,又有鳥用?
蔣三發意味深長地看了看于少鋒,又看了看杜秀青。
然後將身子往前傾了傾了,開始說話了。
「剛才各位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都很肯定這份計劃書。說實話,看了于副縣長的這封計劃書,我和大家一樣,心里也頗為激動,似乎看到了余河木雕的大好前景,看到了余河經濟的飛速發展。但是,我靜下來想了想,事情想起來容易,計劃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很難,要實現我們這麼遠大的目標就更難了。余河木雕,有過輝煌的過去,這是余河人都知道的事情。上世界八十年代初期,我們余河的第一位經濟大鱷張國平,就是因為開發了余河木雕,並且把它銷往了日本和東南亞,他成了木雕之王,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由此成為了余河的第一人。直到現在,張國平也還是余河的象征,他的木雕廠,還是余河最大的工廠之一,養活著成百上千的工人。這是余河木雕最輝煌的過去。但是,為什麼張國平不能讓余河木雕繼續保持旺盛的生命力,而是逐漸沒落了呢?按理他是靠余河木雕發家的,這項產業又那麼有市場,為什麼後來會越做越不景氣,以致到了現在這個局面?在座的想過沒有?嗯?「
蔣三發說道這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笑著看了看每個人。
一些人本蔣三發這個冷水一潑,確實也覺得有道理啊!是啊,張國平這樣的能人,靠余河木雕起家的人,後來怎麼不能繼續把余河木雕做大,繼續他的輝煌事業呢?
蔣三發知道,他的這一問已經吊起了一些人的疑問,也打破了這個計劃書一致叫好的局面,心里頗為得意。
他繼續說道︰「為什麼呢?這份計劃書里沒有寫明,但是,我調查了。最大的原因是,我們是內地,沒有沿海那樣的市場優勢,也沒有他們的管理和開發優勢,我們依舊停留在最簡單粗放的個體生產加工階段,產品沒有競爭力,無法獲得市場的青睞,所以張國平培養起來的第一批木雕師傅,都被廣東福建甚至是上海的工廠高薪給挖走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沒有高薪,留不住人才,沒有人才,開發不出好的產品,時間久了,張國平當年在全國也算得上的木雕工廠慢慢沒落了,今天,我們再去余河木雕廠參觀,你就會看到,里面坐著的,絕大部分是女人,余河的女人,她們在兼顧家庭的同時,在木雕廠里做這樣一份手工活,聊以養家糊口,但是卻是十分艱辛,因為工錢非常低,產品也都是一些很低檔的,根本無法代表我們余河木雕的水準。這就是余河木雕的今天。」
「那麼,現在的新形勢是什麼樣的呢?廣東福建甚至是離我們不遠的江浙地區,已經形成了木雕市場,他們壟斷了全國木雕家俬的市場,基本成為三分天下,當然廣東的家俬是最有競爭力的。在這樣一個已經成熟的市場上,我們想去別人的碗里分到一杯羹,談何容易啊!我看了,于副縣長的計劃書里有詳細的規劃,分步走,一步步實現我們振興余河木雕的雄心大志,一步步實現我們打造木雕之鄉的遠大理想。可以說,這些規劃都不錯,看上去很美,讓人很受鼓舞,可是,這每走一步就需要大量的資金去支撐,沒有錢,什麼事兒也干不了啊!所以,我說,理想再美,那也只能停留在紙上,真正回到現實,那就是殘酷的。更何況我們余河是個如此貧窮的地方,吃飯財政總是讓我擔心大家今天吃了飯,明天還有沒有飯吃,在這樣幾乎朝不保夕的情況下,還要打腫臉去充胖子,搞這麼大的項目,這是很不切合實際的行為。我認為不可取。」
蔣三發大說特說了一通,歸根結底就是不同意上這個項目,因為他掌握著財權,他是余河的大管家。
杜秀青並不惱,她猜蔣三發就會如此來抵制她,因為這是她和于少鋒達成的意向,事先並沒有先征求蔣三發的意見。所以,他心里不痛快,斷然是要跳出來反對的。這早就在杜秀青的意料之中。再加上現在是非常時期,蔣三發正想乘勝追擊,把杜秀青的氣勢一下子打下去。
杜秀青看了看蔣三發,確定他已經說完了,她很淡定地喝了口水,然後環視了一下全場,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很嚴峻,她知道,很多人在等著看她的反擊。這個會議室,從來就上演著沒有硝煙的戰爭。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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