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赫一陣沉默,他不知道那個故意隱去行跡的人是否希望別人知道的行蹤?出賣好友的事穆赫做不出來。♀
「我也是從年輕過來的,知道你顧慮為何,只是我獨豎帆耗費無盡人力物力還是尋他不到,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自然不能放棄;你就告訴我他近況如何便可!」穆赫的態度讓老侍應很是滿意,少爺的眼光還是那麼毒辣,所交之人讓人心安。
穆赫知道獨豎帆的影響力,雖說是一座酒樓,但是經過那麼多年的發展,早已成為一股震懾大陸的力量,這般勢力要找一個人簡直輕而易舉,卻還是尋不到自己那個好友,只能說他隱藏太深。
「能告訴我他跟獨豎帆是什麼關系嗎?」穆赫先要弄清楚這點,然後才好見機行事,因為這是至關重要的;現在的穆赫一本正經,尋花問柳只是排解憂愁的手段,這才是真正的穆赫,要不一個只知道花前月下的人也不會和那麼多優秀青年都有所交情。
「他給你那塊令牌,看來是對你很信任,告訴你也無妨,將來整個獨豎帆都需要他來繼承;」獨豎帆樓頂的那片星空下,老侍應疲憊的說。
「早該想到他的身份,不過既然他故意隱瞞,那我就不方便告訴您實情,只能說他會參加那空間塞!」穆赫對這倒是無所謂,那個人對一切事情都不關心,只專注于修煉,參加空間塞只是興趣所致,本性使然讓人不得不對其欽佩萬分。
「空間賽呀,連我都為之心動,我家少爺會去參加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這片天地能人太多,不知道少爺能拿個什麼樣的成績。」老侍應听到空間賽,像是突然來了精神,人也年輕了許多!
「以他的實力,自然是最頂端的那幾個人;」穆赫恭維道,在他心里那個人如果都不能拿個較好的成績,那真不知道這次參賽的人會變態到何種地步。♀
「不要被你的視野局限了觀點,能人輩出的大陸,天靈書院不是一切。」老侍應淡淡說道,並沒有點明。
「請前輩明示!」穆赫很想听到那些內幕,本來以他的修為,很難染指那空間賽,不過現在不同了,有老侍應的指點,穆赫有信心在塞前一舉突破鐵血境,達到那御空的境界;這老侍應看其談吐,絕對不是一般人,抱著謙卑的態度向他請教,穆赫覺得沒有什麼錯。
「年輕真好,我這一只腳已經踏進墳墓的糟老頭子沒什麼油水讓你榨;」老侍應慢吞吞的說,說出來的話卻讓穆赫大為尷尬。
「那些隱世家族的得意弟子會出現在這次的空間賽場上面,還有各大宗派的得意弟子,甚至那無盡海域也有人對這次的空間賽躍躍欲試,冠軍的獎勵不光是將人送往異空間;」老侍應沒有理會穆赫的尷尬,自顧自說道,向穆赫介紹大陸上的各路高手;對于自家少爺的這位好友,老侍應知無不言。
「那有哪些強勁的敵手呢?還請前輩一一告知!」穆赫繼續詢問,盡早知道敵手的情況遠比瞪眼瞎強得多。
「這個,你需要注意的敵手太多了,盡力就行!」老侍應一頓,眼瞪得老大,不知道怎麼跟穆赫說,只能勉力一番。
穆赫鬧了個臉紅,也是,憑自己這鐵血的境界,在天靈書院都排不上號,別說那變態輩出的空間塞了。
「總之一切盡力就是,誰知道你以後的成就會如何,就這樣你去吧!」勉勵一番,老侍應送客,知道少爺的消息就好,總算不用滿大陸尋找了;
穆赫告辭,在老一輩的面前他可不敢造次,看著樓頂那片星河,穆赫感慨萬分,這獨豎帆也真是了得,一處分號之內都可以顯化星河,不知道總部會是何種境地。
來到一樓大廳,看到在魚缸里面游來游去的那條一尺小魚,誰能想到他的聲音能傳遍整座獨豎帆?穆赫可不敢過分招惹那條小魚,保不準一個不好就給他加菜了;
「都走啦,和年輕的學妹們在一起才能讓我那顆蒼老的心年輕起來!」穆赫感嘆道,臉上又掛起了的笑容。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必須要鞠躬盡瘁。」穆赫自語道,月光下,穆赫的影子被拉的越來越長。
「年輕不再啊!」那還坐在樓頂的老侍應感慨道,穆赫很對他的脾氣,試問哪個年輕人沒有一點年少輕狂?
「需要本座讓你時光倒流,回歸到年輕的形態嗎?」一個聲音傳到老侍應耳中,正是之前讓南郭風他們別吵吵的時光魚在跟老侍應對話;一個在樓頂,一個在一樓,這樣的談話方式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消受起的。
「專修時間不見得有多貼切,就算你付出代價讓我回歸年少,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嘍;」老侍應委婉拒絕,這獨豎帆有時光魚坐鎮,何懼任何挑釁者?
「我看到未來的一些景象,他們要回來了!」時光魚的聲音有絲疲憊,像是有無盡厭倦。
「他們……難怪照妖鏡死神鐮刀還有那些老古董們會這般行事;」老侍應自語道,帶著一些平淡,那是看透世事的睿智。
「是呀,輪回將要崩潰,他們跳出天地之外,卻主掌乾坤享盡一切,不得不防!」時光魚像是道破了天機,一道驚雷落下,打在獨豎帆之上,卻被頂樓那片星河卸下,落在地上,打的焦黑一片。
「哈哈,談論幾句而已,這樣就受不了了?你還真是脆弱的可憐!」時光魚不在意那道驚雷,聲音更加響亮。
「他們主宰一切嘛,怎麼能讓我們這等凡人言論。」老侍應也不怕,這些跟自己的遭受比起來,簡直是小兒科。
「大戰即將開啟,等著吧,我們必將掃滅一切障礙,留下千秋不朽之功績!」時光魚有些癲癇,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那一天終究會到來!」
老侍應和時光魚都沉默下去,像是在撫平自己所受的創傷,那未知的存在除了降落下那道驚雷外,再無反應,似乎已經遺忘了這里。
「現在不是開啟寶庫的時候!」看著在下方恭敬的站著的敬軒,上首之人一口回絕;
「還請森副院長幫忙,看在我蜈蚣一族為天靈書院所做貢獻的份上賜予一道符印!」敬軒畢恭畢敬,在副院長面前沒有半分狂傲,能做到副院長自身實力本就不差,而且現在是求人家辦事,態度自然要放端正。
「學院紀律如此,老夫也沒辦法。」森副院長鐵面無私,不給敬軒半分機會,敬軒雖說是天靈書院的長老,但是想讓這森副院長徇私舞弊,那是萬萬不可。
「我蜈蚣一族蒙此大難,還望森副院長成全,那叮玲不日便要抵達書院,如果連第一波也接不下來,我蜈蚣一族必然會受到龍鳳兩族的強烈反撲!」敬軒連連行禮,早知道這老頑固不好通融,但凡能找到其余副院長,敬軒也不來這邊踫一鼻子灰;
叮玲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龍鳳兩族的後續計劃,如果不能把叮玲戰勝,保不準龍鳳兩族就會傾巢而出,到時候局面就非他敬軒能夠控制的了。
「這個……」森副院長沉默,敬軒說的不可謂不重,而且于情于理都應該賣給敬軒一個面子,可是森副院長有他的顧慮,到了他這種地位已經不是考慮一戰的得失,他要為大局著想。
「哎,拿去吧!」一個雕像嘆了口氣,一枚小篆直射敬軒,敬軒接過一看;上面只有一個龍飛鳳舞的字‘火’,敬軒忍住心頭的激動,向那雕像深施一禮;
「感謝火副院長的成全,有勞森副院長;」敬軒不敢認為這座雕像就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火副院長,充其量是火副院長降臨的一道意志,卻也不敢馬虎,那七位院長常年不見行蹤,三位副院長更是不多見,天靈書院只是長老們在主持大局;今天敬軒的事情引得兩位副院長前來,可謂給足了敬軒面子。
「去把,不過記得把握好分寸。」那雕像里面又是傳出一頓話,像是不想說太多。
「你不該如此!」森副院長在敬軒退出去之後,對那雕像說,森副院長雖然是個固執的老頭,但是在外人面前顯然不會拂了另一個副院長的面子。
「世上從來都不缺少鐵和血,與其讓他被叮玲完虐,不如讓他們處于相對平衡的階段,這樣才能讓兩族更好的生存。」火副院長說道,他比森副院長更講究平衡之道。
「脾氣暴躁的火山怎麼轉性了?要是你以前的行徑,不會去管這些吧?」森副院長不在意,符印對他們來說根本無傷大雅,他只是不願意破了規矩罷了;相對來說他還是喜歡開這座成精火山的玩笑,這片天地能讓他開玩笑的人實在不多了。
「了解越多就越痛苦,你可知道咱們學院的正牌院長們都去了哪里?」火副院長意志存在的雕像緩緩說道,他現在連開玩笑的心情都沒了。
「可是為了他們?」森副院長沉默一番,眼楮里面轉動著茂密森林,這樣猜測;
「不是他們,只是他,一尊從遠古被封印到現在出世而已,我們卻是強者盡出!」火副院長聲音沉重,這個結果讓人無語,說出去會讓人心寒。
「我有預感,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籌備要重新降臨這個世間!」森副院長感嘆道;天靈書院不光象征著地位,更是可以進行信息的交流,那麼多族的人在一起,所產生的信息量肯定大過閉門造車。
未來的某個瞬間,必定要發生一場更古未有的大戰,只是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勝利;或者說,贏來一段平穩時期!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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