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呀璇璣,你說要突破鐵血境的阻礙,這都十幾天過去了,一點動靜沒有,也不見吸收能量,你到底想干嗎?」路童咬著一枚脆果,不知道是哪個空間的特產,反正路童空間通道隨意連接過去,總能順點東西過來,這些年來如果不是路童,兩人早就餓死了。♀
看著依然在蹲坐的璇璣,路童嚴重懷疑璇璣是睡著了,而不是在尋求突破,因為這廝自從蹲坐在那里以後,根本沒有半點吸收能量的表現,只是在閉著眼楮,不是在睡覺是在干嘛?
「逍遙王逍遙一生,天地王視天地如無物,修羅王大殺四方,滅仙王甚至可以誅仙,軒轅大帝于王中稱帝;這些人杰或飄然,或出塵,或悲天憐人,或霸氣震天下;但無一例外,他們都在這片天地中失去了蹤跡,所謂何事,至今無人能夠勘破。」璇璣在兩片紙張灑下的光輝下,不斷閃動著光輝,心中不時有各種聲音在響。
有的如泉水叮咚,有的似疆場蕭殺,有的好比現因繞耳,更有的卻像天地初開的那道梵音獨唱;這讓璇璣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能量不夠不能突破鐵血境,倒不如這般……璇璣心下做了選擇,只是在路童眼里,他依然是在睡覺。
星河里的風景讓路童看到嘔吐,無邊的寂寞更是讓她為之抓狂,她現在希望的是離開這里,不管去哪片空間都行。
喝一喝還在漂泊著,兩個流浪的游子不知道何時才能回歸。
「都巳時了,那兩人怎麼還沒出現,不會是放所有人鴿子把?」天靈書院的演武場內,這邊現在人山人海,滿滿在座的都是各路神聖,甚至于連那身處遙遠地帶的勢力,都派了人過來想要觀看這一戰,但是時間緊迫,更遠處的勢力來不及過來,現在只是中央區域的人居多,甚至滿目都是天靈書院的學生。
「不可能,你以為他們跟你們金手指是一個路數的?如他們那等人物,說出去的話必定會兌現!」有人反擊,對先前開口之人不屑,似乎很反感他們那一行。
「咦,這誰的內褲,還是黑鎢鐵瓖邊,土豪氣息濃厚呀!」一個人手里拿著一條內褲問道,調侃的意思不言而喻。
反擊之人臉黑了,那條內褲正是他的,他沒想到自己剛一說話就被金手指盯上,什麼時候把內褲偷走的都不知道。
「你們這些小賊,實在不適合在這邊繼續待下去!」被偷內褲的那位面子上掛不住,就要動武,不過這時天靈書院的執法部顯示了它的存在感,這麼多勢力魚龍混雜,執法隊不出現,那天靈書院真是白痴了。
「演武場前禁止打斗,不服的人可以進入演武場!」蛟龍同志現在志得意滿,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凌的受氣包,現在的執法部可不是以前的執法隊,蛟龍現在手握大權,地位跟長老對等。
「看來你很不服氣,要不咱們先來一場開胃賽,給大家當做戰前花絮!」充滿戲謔的聲音,一個風度翩翩的人向先前丟失內褲的人提出挑戰,他的十指修長,尤其食指和中指,格外長;做小偷的幾乎都是這風度,獐眉鼠目一看就讓人心生提防,還怎麼偷東西?
小盜竊物,大盜竊國,就是這個道理。
「打就打,一個只知道偷東西的人,我還能在你這翻了船?」被人偷了內褲不說,現在更是被一個小偷指著鼻子挑戰,他要再不做出點回應,這輩子別想抬起頭。
「還真有不怕死的,要不要先把內褲還給你,沒有內褲會影響戰斗力的!」提出挑戰的金手指微微一愣,自己不過是隨口一說,也沒當回事,不想他真敢應戰。
丟內褲的明顯不想說話,小偷是什麼人?平常三教九流都有接觸,沒點口才怎麼能吃得了這碗飯,伶牙俐齒是小偷的標簽;一看這個金手指就非同一般,遠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他現在都有點後悔接話了,如果一開始裝聾作啞,也不至于下不來台。
「遠哥好樣的,讓他看不起我們金手指,給他一個教訓!」呼聲四起,這四周來的小偷還真不少,不過只听得見聲音,看不到其人,如果曝光這對小偷會帶來諸多不便,大大不利。
「遠哥?你就是聶遠,那個盜門天才?」先前丟內褲之人驚呼,自己怎麼跟這個人打上了交道,傳說中的賊不入空對聶遠來說沒有半點作用,他十次入室,九次都空手而歸,只剩下那一次,盜取的東西卻讓人心驚。
「沒想到你對我還有了解,聶遠正是區區在下,誰讓你口無遮攔!」聶遠知道自己的出現讓這人怯戰,但是也沒在意,自己本來就是想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便可。
果然是禍從口出,丟內褲那人現在不上也得上,恨得他想打自己幾個嘴巴子,沒事接話茬干嘛?
「腿別抖,記住你是要打架,眼里只能有對手!」聶遠看著下場的人,皺眉道,這孩子也太差了點,還沒開始打腿就顫個不停。
「聶遠,我們往日無怨,給我留點面子!」那人低聲道,自己肯定不是聶遠的對手,就算硬著頭皮頂上去,也是在給聶遠送菜。
「可是今日有仇呀!」聶遠一本正經,看得出來他的眉毛都在笑;
「你還是別打了,回家穿點衣服再來吧!」聶遠做了幾個小動作,然後瀟灑轉身,這樣的戰斗對他說沒有壓力,風采讓人折服,前提是他不是金手指的話。
在聶遠轉身以後,那人的上衣掉了下來,全身只剩一條褲子,在風中瑟瑟發抖;噓聲一片,這是對那人的看扁。
那人感動的眼淚直掉,如果不是剛才自己那句話,掉下來的很有可能是褲子,而不是上衣,聶遠已經給自己留下足夠的面子,同時也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
聶遠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面部稍微做了下調整,個子也矮小了幾分,一分鐘不到,一條好漢又出來,嘻嘻哈哈的跟人談論著什麼時候開始戰斗。
「這聶遠不錯,看來大陸上面能人無數,什麼時候我才能學會這招!」聶遠所做雖然隱秘,但是逃不過一直觀察他的書畫里幾人,幾人現在站在天靈書院的一處制高點,無論戰斗在那里進行,都全方位無死角一覽無余。
說到這里不佩服穆赫都不行,這樣好的角度天靈書院也沒幾個,可是人家偏偏可以弄到一個,現在穆赫跟南郭風正對聶遠的這套功法大肆點評;
唾沫直飛的南郭風沒能如願跟思思待在一起觀看比賽,四個女人在一起,他南郭風反倒成了電燈泡,被思思一腳踹了出來;
南郭風感嘆有同性沒人性的時候被穆赫拉走了,這猥瑣的小子沒心情看打斗,卻對那些美女觀眾進行掃射,不知道他又瞄準了哪個獵物。
不過他對南郭風的點評倒是很認同,少不了要向聶遠討教一下,以穆赫的手段,想來這樣改變面容的方法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說到樂處,兩人不時傳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思思看著猥瑣的兩人,不知不覺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只是看他們的表現,肯定不是什麼好主意,看來今夜南郭風又要面臨接受盤問,對天發誓的場面,一堂政治課是跑不了了。
日頭漸漸臨近中天,眼看就到午時,兩位主角卻還沒現身,讓人大嘆這兩人耍了所有人;那如雨下的汗滴可不是白給的,每個人都大汗淋灕,以他們的修為,還沒有奢侈到可有用元力來乘涼,而那些可以奢侈使用元力的人物,全不在這里,他們被安排在高層建築上,待遇比這些在外面待著的後輩人物強上很多。
午時整,一陣冷風吹過,吹得他們一陣爽快;人們只覺得眼前一花,敬軒已經站在演武場上面,威嚴的面容不見之前喝酒的頹廢,敬軒狀態調整的最好。
他靜靜的站在演武場之內,身體筆挺,猶如一根標槍一樣,他對這場戰斗期待已久,或發泄,又或是修者的心把!
「敬軒長老必勝!」敬軒的粉絲在為敬軒助威,他們才不管之後的戰場會如何,在他們看來敬軒教自己修行,那就是好人,而且人家死了兒子,這叮呤的挑戰根本不可理喻,學生只代表個人立場,不會給後面的一切帶來什麼後果。
「敬軒長老是我們學院的長老,我們都支持你贏,一定要把那挑釁者趕出天靈書院!」叮呤的名字只在很少一部分人口中流轉,那些較低層次的學生,卻是不會提前听到她的名號,叮呤的名字對很多人來說是一個禁忌。
敬軒不為所動,靜靜站在那里閉目養神,他知道叮呤肯定會來的;一切喧鬧只能增加一些戰前氣氛,實力才是硬道理。
時間一點一點流失,漸漸接近午時三刻,天空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多了一層白霜,閉目養神的敬軒緩緩睜開了雙眼。
「我從遠方走來,一路經過風霜,越過隔壁,途經原始森林,戰八海夜叉,行進數載,終于來到天靈書院,敬軒族長,久等了!」一道身影踏空而行,不驕不躁,向敬軒述說著,或者是在向所有人解釋,又或者是為了某個人……
「不晚,不晚,你說今天戰斗,現在也才午時三刻;」敬軒看著那道身影,這個讓自己一族大動干戈的人總算現身了;她沒有大勢力支持,消耗不起那空間傳送所需要耗費的玄玉,行走數載,已經是神速了。
「在你的立場上,你沒有錯,在我的立場上,我同樣沒錯!山門晉級本就為戰而準備,只是令郎這般手段,卻是過了!」那道身影逐漸接近演武場,面上白霧遮掩,只是曼妙的身材勾引人想要犯罪。
「那便戰吧!」敬軒開口,多說無益,手下見真章。
敬軒的話揭露了來人的身份,讓人知道她是誰,很多人都沒想到,只聞其聲的挑戰者原來是個女人。
一道金光從她身邊飛出去,停留在遠空,向人揭露著;
叮呤來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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