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距離藥靈院只有幾十里的路程,當然不能算水路,藥靈院處于大陵湖之內一個島上,這座島聞名于整個混沌大陸之內,藥靈島;普通人乘船要走上好幾天,卻也有修者勢力建立專門的擺渡,只要一天就能到達藥靈院,這對那些懷揣著夢想的年輕人來說,想要乘坐的大有人在,就是費用比較貴罷了。
「現在怎麼辦,怎麼才能把他救醒?」一間院落,三間破屋,成了方明舉三人的暫時棲身之地,這邊沒有城池,卻有各方勢力集會,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里掛靠著藥靈院,他們不允許太過強大的勢力來喧賓奪主,卻也避免不了聞名大陸的勢力在這邊布下耳目。
將乞丐放到床上,方明舉開始忙活了,一進入工作狀態,方明舉完全沒了之前的睡眼朦朧。
方明舉的房間內,其內滿是瓶瓶罐罐,有的大過一個酒缸,有的卻只有一個手指那般大小,上面寫滿蠅頭小字,這里被布置的宛若一間藥房。
「西山你去抓這幾幅藥,一定要足量,藥店應該還沒關門,西寬其去打些水來,幫他清理一上的污垢!」方明舉奮筆疾書,不多時便寫好一張藥方,駱西山露頭一看,頓時把頭縮了回去,親娘也分不出那上面寫的是什麼。
兩人愁眉苦臉的出去了,為了以後可能的幸福生活只能如此,方明舉都這樣說了,但願他的判斷沒錯,只是靠一個乞丐翻身,也虧方明舉想的出來。
方明舉同樣沒有閑著,他不停在房間內走動,房間內的瓶瓶罐罐,大到酒壇茶幾,小到拇指蓋。上面都留下了他的痕跡,抓到那些瓶罐,從瓶子里面取出藥材液體,有的連續挖了幾大勺,有的小心翼翼滴出一滴,全部放進房子中間大缸里面。♀
「水提回來了,放哪里?」嚴西寬雖不樂意,好在行動還會很迅速的,看到在那里忙個不停的方明舉,沒好氣的說。坦白講他對方明舉把寶壓在這個乞丐身上沒報半點希望,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睡會。
「哦,給他身上擦一下,然後架起鍋燒上水,等西山回來把這些藥材一起放里面,等我消息。」方明舉變戲法的拿了一個籮筐出來,里面堆積的藥材冒出了籮筐兩個還高,沒看嚴西寬那苦著的臉,又去繼續自己的配置了。
「都是因為你。」嚴西寬看著躺在床上的乞丐。在磨牙;方明舉的吩咐讓他差點動強,不過還是忍了下來,已經把他背了回來,也不差多這一次。嚴西寬完全是耐著性子才把乞丐身上擦了一遍。
「這樣一看這小乞丐也眉清目秀的嘛!」被嚴西寬擦干淨的乞丐露出了本尊,古銅色的皮膚略帶一絲蒼白,臉上傷口已經結疤;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遮掩,都是大男人。也就不在乎這個了,只是滿臉創傷依舊分辨不出他原來的模樣。
「我早說過他不是乞丐。」方明舉回頭看了嚴西寬一眼,淡淡的語氣透著一股篤定。他早就看過,一般乞丐絕對不是眼前之人這般,起碼方明舉沒有見過這樣的先例。
「希望吧,我去燒水!」嚴西寬現在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干起活來也格外精神,若是一不小心踫到一條大魚,那估計做夢都該笑了。
「明舉,藥買回來了。」駱西山走進來,看到燒水的嚴西寬,不知道現在生火是要鬧哪樣,已經快到下半夜了,而且他們都吃過飯了呀。♀
「放進鍋里!」方明舉抱起那個籮筐,往駱西山手中一方,然後就不再管他,現在的方明舉一門心思配置大缸里面的藥水,沒有閑心去管這些。
駱西山張大了嘴,手中買來的藥掉落在地上,這些藥材都放進鍋里,難怪嚴西寬在那里生火,感情是要熬藥啊;搖了搖頭,方明舉對藥物方面早已痴迷,無奈他學的只是普通藥方,在這個修者橫行的混沌大陸上,平常溫飽還可以,想要做些其他就費勁了,經過數次選拔又過不了藥靈院的門檻,方明舉也是悲劇。
四方灶台,上面架了一口大鍋,嚴西寬正往灶台的門內放柴火,由于方明舉經常熬藥,所以這口大鍋也格外大,放下那些藥材綽綽有余,火光的照耀下嚴西寬額頭上出現了不少汗水,他抹了一把汗水,盯著火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對了,真是奇怪,我回來的路上踫到有人在到處檢查,像是要找什麼人,還受到了一番盤問,在藥靈院的附近敢這樣行事,這人真是……」駱西山一邊往鍋里放藥材,一邊稱奇,這些事情他們根本沒有遇見過,藥靈院這邊禁止任何勢力擴張。
「他問什麼?」方明舉從屋里沖出來,一把抓住嚴西寬的衣領,急忙問道,他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難道……
「沒什麼呀,他們問有沒有看見可疑的人,還說負責在十萬里之內的範圍搜索,真好笑,牛皮也不能這樣吹。」駱西山一個激動,身體微微傾斜,表情有些錯愕的看著方明舉,他怎麼了?
嚴西寬比方明舉還要激動,蹲坐在那里的身體跳了起來,差點把這個簡易的藥棚頂掉,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嚴西寬和方明舉兩人動作一致,同時看向方明舉房中,表情凝固,好像那里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正在發生一樣。
「不是吧,你們居然懷疑一個乞丐是他們想要找的人?」駱西山被他們的表情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才想起,那里好像除了一個乞丐什麼都沒有,伸手在方明舉和嚴西寬頭上一人敲了一下,讓他們認清事實,不要抱太多幻想。
「他不是一個乞丐。」方明舉和嚴西寬同聲說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怎麼跟駱西山說,但屋里那人絕對不是乞丐就對了。
「把他的衣服拿來燒掉,快。」方明舉心下一個激動,想起一件事來,這時候不毀尸滅跡,只怕自己三人也可能遭受無妄之災。
嚴西寬心頭打了一個機靈,在駱西山目瞪口呆之下,雙腿有些發抖的向著方明舉房間之內走去,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听話了?
「記住,無論什麼人來詢問,都說什麼也沒見過,咱們這里住的是四個人,他只是喝酒喝多了。」方明舉想起了什麼,向兩人囑咐一句,趕緊向房間中跑去,他還沒做完他的工作,把乞丐偽裝成一個酗酒的人,這個時候顯得格外重要。
「乖乖,隨便撿回來一個乞丐,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這運氣也太好了。」駱西山渾身抖了一下,把那份驚訝收起來,能驚動人搜索十萬里範圍之內的區域,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普通人,況且自己踫見的那些人只是負責十萬里範圍之內,這點跟只搜索十萬里的區域又不一樣。
雖說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家里救回的這個乞丐,但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只有他最可能;嚴西寬匆匆把那位乞丐的衣服拿過來,沒工夫去管衣服上面所帶難聞的氣味,直接扔進鍋底,猛添幾把柴火,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方明舉在清理乞丐身上的傷口,他手持一碗帶著溫熱氣息的液體,不斷向乞丐身上涂抹,液體呈透明顏色,一抹到乞丐身上,那些液體自動融入乞丐體內,所抹之處瘀傷平復下去,只留下淡淡的痕跡。
「他的藥什麼時候有這麼顯著的作用了?」嚴西寬不再看著鍋底,那里堆積的柴火能夠燃燒好長一段時間,走到駱西山身邊,共同看著在乞丐身上忙活的方明舉。
「我問誰去?你還是燒你的火去把。」駱西山從自己的房間里面搬出一把躺椅,模模臉上的略腮胡,愜意的說道;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個乞丐不是一般人,方明舉的藥材什麼效果他們親身體驗過;就算是一般扭傷,抹上他的藥液,沒有三五天時間,根本難以消腫,現在能有這樣的療效,估計跟被用藥的人有關系。
想到這里,駱西山得意的笑了,先不說外面那些人找的是不是這個乞丐,就算是的話,與其把這個乞丐賣了,倒不如跟他攀上關系,這樣能夠面對一個身份高的人,比賣了小乞丐得到的獎賞要強百倍不止;傻丫,駱哥哥馬上就能來找你了。
看著傻笑的駱西山,嚴西寬搖搖頭,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美夢,不過駱西山能想到的局面,嚴西寬同樣可以,沒看他從一開始的不認同這位乞丐到現在的不遺余力想保護他嗎?
這一切只是三人的推測,想到這里,嚴西寬老老實實的燒他的火去了,不管怎麼說,得先讓乞丐醒了再說,若不出意外,這鍋藥下去,乞丐應該能夠醒來,對于方明舉的看病本事嚴西寬很信賴。
方明舉倒沒注意這些,他現在只想把乞丐身上的瘀傷治好,乞丐身上的傷口被方明舉涂抹上藥液就一直在愈合,方明舉雖然詫異自己藥效的作用,卻也沒想太多,現在走神估計會死的很慘。
拿出自己的衣服為乞丐換上,隨便撒了些酒,讓乞丐看上真像一個醉鬼,方明舉就要繼續為乞丐臉上涂藥,昏迷不醒的乞丐有了動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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