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我發現了。」書畫里盯著忙活的璇璣,突然有了這樣的感慨。
「什麼?」璇璣不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打算從書畫里口中听到某些情報;
「跟著你起碼餓不死。」凝重的書畫里,說出了讓璇璣有些小無奈的話語;路童也在旁邊大點其頭,表示書畫里的話有道理。
「你怎麼不去死!」璇璣听到這樣的話就擺臭臉,這完全是心里不平衡留下的後遺癥。
璇璣郁悶的表情惹得書畫里和路童不停的發笑,路途中有個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沒事的時候還能調侃兩句,這其實是蠻爽的一件事。
「璇璣,你做飯的功夫日漸消退啊,這個毛病要改!」路童吃著璇璣做的湯,不忘發著牢騷!書畫里倒是漸漸有味,餓了吃什麼都是香的,況且他也不是挑食的孩子。
「改?怎麼改?要不你做?」璇璣黑著臉,不滿的回應道。
「你還是自由發揮吧,有沒有換洗的衣服,我總是穿這身,都要發霉了!」路童苦大仇深的說;
璇璣發現自從書畫里加入了兩人的團隊里以後,路童愛顯擺了,也變得愛干淨了;看著路童身上並不邋遢的打扮,璇璣看路童和書畫里的表情怪怪的。
「給你,不知道合不合身!」璇璣思慮再三,不再去想這個現象,歷史告訴他,問這樣的話是很傻的,通常換來的只是一頓胖揍!好在自己這些年和水小小他們幾個在一起,雖然一般用不到,可還是會備上幾件女孩子穿的衣服,這下就派上了用場;說著模了模手上戴的鐲子,幾件衣服出來;擦,還有可供挑選的,璇璣要不要那麼專業的。
路童舀起那些衣服,一溜煙似的跑到了遠處,在她被別人圍堵的時候要是有這樣速度的話,也不至于被人家堵到!
「璇璣,我看你身體虛浮,像是根基不穩的樣子啊!」書畫里點醒了璇璣在前次惡斗里留下的後遺癥。
「是啊,還需要整理體的弊端,不過當時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璇璣說起來就有些郁悶,自己好不容易囤了那麼多的生命精華,結果被那些敗家玩意一戰就給攪和了,想想就想把鞋底印在他們臉上。
「這樣啊,還好我不需要為元力發愁,不過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哦!」書畫里得意洋洋的表示,不過幸災樂禍的樣子讓璇璣恨得牙癢癢!
「你們在說什麼?書畫里哥哥,你看我穿這裙子好看不!」路童走了過來,在兩人面前擺了個ps;準備接受表揚。
兩人抬起頭,只見眼前的女孩一席月色長裙,不見施胭脂水粉,精致的面容初現傾國傾城的色,大眼楮滴溜溜的轉,胸前微微一挺,姣好的身材展露無疑;兩人看到女孩的胸前動了下,不自覺的向那里看了兩眼,只是平平的沒啥動靜;
「討厭,往哪看呢!」兩人的反應讓女孩微嗔,不滿的看著二人,像是要發火一樣。
「什麼也看不到!」璇璣揉了揉太陽穴,發出了這樣的感慨,也虧得眼前的人是路童,而不是水小小,要不非把這倆貨的眼珠子挖出來。
「璇璣,你穩固下根基吧,我幫你把關,要不以後就麻煩了!」打鬧過後,書畫里對璇璣說。
「也好,如此便多謝了!」璇璣無從推遲。說完,璇璣盤腿坐了下去,整理一團糟的身體。
「哎,不簡單啊!」書畫里喝著璇璣做的肉湯,狠狠的咬了一口肉,盯著璇璣說道。
「怎麼不簡單了。」路童殷勤的在書畫里身旁伺候著,不恥下問請教著書畫里。
「嗯,這樣說吧,璇璣兄弟雖然處在煉體階段,而我現在相當于是鐵血之境了,可是我覺得我跟他拼起來的話,竟然沒有吃定的把握!」書畫里推測著,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真有那麼厲害嘛,貌似以前他跟我打的時候只比我略強一點啊!」路童看了璇璣一眼,繼續盯著書畫里,一副你在吹牛的表情。
書畫里看了一眼路童,沒說話;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人家是讓著你呢!
路童表示很不贊同。
這時璇璣正在仔細著享受著體內能量和元力帶來的沖擊;一次次的沖擊,使得體內能量不斷消失,轉化為元力,璇璣控制著這股元力,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本來他處在煉體圓滿,差一點就進入到強身的境界,現在為了解圍,把自己和水小小的生命精華用作攻擊了,留下的一點能量,用那句話說,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這也使得璇璣一籌莫展,體內元力增加了,久尋不到突破的感覺,讓璇璣險些走火入魔。
旁邊書畫里看著進入到修煉狀態的璇璣,身體周圍的能量突然開始紊亂了起來,感覺到有些不妙;
「他怎麼了?」路童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快要走火入魔了!」書畫里一字一頓。
「那怎麼辦?」路童急了,璇璣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在她心中佔據了太重要的位置。
「也罷,以毒攻毒吧!」書畫里想了許久,相出了這樣一個辦法。
「等等,你確定這樣有用?什麼叫以毒攻毒。」一開始對書畫里百依百順的路童,現在有些坐不住了,也不管那麼多拉!
「提供更多的能量讓他吸收嘍,他現在無非是根基不穩,無法突破,把那些他無法控制的能量舍棄明顯不現實,只能提供更多的能量;你有更好的辦法?」書畫里對路童的心情是理解的,只是時間拖不起呀!
路童听了一怔,默默的退後,由書畫里來;
「放心吧,沒事的!」書畫里拍拍路童,以示安慰;接著舀出了自己收集的生命精華,竟然有七十多粒;境界高果然是有好處的!
書畫里作用起來,手中畫筆連續動作,一顆不久時,一顆不高不矮的樹便屹立在璇璣的身前,書畫里把手里的生命精華全部拋到這顆樹上,使這些生命精華不被掉落下去。
同時手上做了個手勢,讓這些生命精華的能量向著璇璣體內匯聚而去,他不敢一下全部給了璇璣,怕出什麼漏子,只能慢慢來!
樹下面,一開始表現的有些浮躁的璇璣隨著書畫里提供的生命精華能量的灌溉,逐漸安靜下來;書畫里見這個辦法有用,慢慢的加大了能量的輸入,還是不敢一下全部給了璇璣,這個速度正好能在書畫里控制的範圍之內。
路童看著把能量控制入微的書畫里,這才明白自己和他們的差距有多大;緊緊握著拳頭,發誓要努力學習,絕對不讓自己成為累贅。
璇璣正感覺到力不從心的時候,書畫里控制能量補起了璇璣體內能量的空缺,他知道這些能量不會是憑空出現的,肯定是書畫里或路童提供的支持,而路童的家底自己知道,僅有的一點生命精華也被揮霍一空,肯定是書畫里向自己的支持;璇璣心里有些溫暖。
璇璣體內元力呼嘯而過,把那些能量逐步轉化,讓自己控制的元力不斷增加,璇璣現在就一個想法,突破到強身之境;雖然一直找不到強身之境的突破點;可是半瓶水裝不滿一個瓶子,那麼準備兩瓶水還裝不滿嗎?
璇璣的身體已經修煉到了煉體境的巔峰,又達到了圓滿的境界,如果再不達到強身之境,說實話有點浪費時間。
璇璣體內的元力在不斷的增加著,身體充滿了腫脹感,但就是不能達到強身境界,元力無從宣泄,這樣下去,璇璣還是會走火入魔;
「強身境就那麼難突破嗎?」璇璣不甘的聲音在心底咆哮著。
一天……
兩天……
三天……
璇璣的身體腫成了一個氣球,這是馬上就要爆體而亡的節奏,向他輸送能量的書畫里額頭也在不斷冒出一排排的冷汗。
「別輸了,這樣下去他會死的!」路童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停不了。」書畫里說完趕緊閉嘴,顯然連話也不能說太多。
「強身境,給我開!」璇璣無力的吶喊,他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在心底喊出這樣的呼聲;感受到身體越來越大,像是要飄起來一樣,璇璣絕望了。
獸域某處,一滴亮晶晶的水珠在那里蟄伏著,一點波動出現,這滴水珠好像幻化成了一個人,看輪廓像是一個女孩,女孩隔空遙望,眼楮一眨不眨;「你若敢死,我踏遍天地也要把你挫骨揚灰!」那女孩並沒有任何動作,可是卻明顯有這樣的意思在流動著;不久那個幻化出來的女孩就消失了,只留下一滴水珠在那流動著。
山門,已經迷離的璇璣好像听到什麼動靜,眼楮中突然有了神光,像是流光返照一般;「小小;」璇璣呢喃聲出,眼角流出了淚。
像是水小小的威脅起了作用,又像是璇璣不服輸的倔強溝通了左手邊;這時候璇璣左手邊顯示了它的作用,突然跳動了一下,同時還有著無數爛銀色光點出現,向滾成球的璇璣身體上面貼去;
說也奇怪,自從璇璣左
手邊跳動了一下之後,璇璣身體里的元力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一股腦的消失了,不知道鑽到了哪里;書畫里看到這樣的情況,知道璇璣有救了,不再壓抑著那些生命精華所剩無幾的能量,使那些能量一股腦的都向著璇璣體內凝集去;
同時那些爛銀色光點消失在璇璣球一般的身體里,只要貼近璇璣,璇璣的身體就瘦了一圈,到了最後璇璣的身體恢復了成了原來的模樣,只是好像長高了一點,也健壯了一點,不再是原來那麼弱弱男孩的面貌。
「總算突破到強身境了;」璇璣想要仰天狂吼;只是處于強身境,身體里面只剩下一絲可以忽略的元力,其余的全部都消失不見了,不得不說,這有些折磨人;像是所有元力都用來強化了身體一般。
但是璇璣卻有力能搬山的感覺!
那些爛銀色光點在璇璣恢復成本來面貌之後,相互凝結著,飄向三人的上空;慢慢的凝結成了一道光影,這道光影隨著爛銀色光點的進入,越發的明顯起來;
最後,這道光影匯聚成一道人影,這道人影靜靜的站在那里,沒有任何言語,卻給人一種手掌天地的感覺;只見他站在那里,未見任何作勢,頭頂的雲好像受到什麼牽引一樣,向著遠方飄去;一會又似被什麼牽引一般,匯聚到三人頭頂一片天空來;最後更是化作萬物,有馬狀祥雲,有雲似龍般飄逸,有的雲像山川般磅礡,有的雲像人般進行著衣食住行;只到那個光影消失後,那些雲才恢復到本來的樣子,像是一切都沒有動過!
「這算什麼嘛,前兩次好歹還給留下了一招半式,這次是在搞什麼?」璇璣直到那道光影消失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哀嚎道。
「這……這應該是鍛煉的意志力吧?」書畫里推測道。
「有點像啊!」璇璣听到書畫里的話語,也逐漸回過來了神;
「璇璣見識就是短,書畫里哥哥真棒!」路童挖苦璇璣,不過璇璣顯然沒把她的挖苦放在心上。
「太高深了,控制不了,完全沒頭緒!」璇璣模渀了一陣,罷工了!
對此,書畫里只能搖了搖頭;「你的身體還好吧?」書畫里問璇璣。
「前所未有的好。」璇璣擺了個威武的造型!
書畫里和路童不謹莞爾!
「好了,既然都沒事了,我們出發吧;還幾天就決戰了,決戰並不在這個區域;」書畫里說罷,率先向前出去。
距離璇璣他們不遠處,「呯」重物落地的聲音;
「妖孽,你就不怕我父親找你麻煩嗎?」倒地一方不斷往後退,卻于事無補。
「抱歉,我需要你體內老狼王留下的第一張裂字,這是我知道的最接近完整的裂字!」妖孽古井無波,一步步向那倒霉孩子走去。
「好,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可以給你!」那人無不悲憤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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