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的夫人在單獨場合,又該當如何稱謂?」秋水吟妙目一轉.
「陛下……哦不!殿下?!還是……懿下?」六兒惶恐,從沒經歷過的呀。
「哼!女王和王妃都分不清!走,你還是稱我秋姨!」秋水吟拿起床頭桌上的小包。
六兒單手撐著房門,待秋水吟出了門,輕輕合上,抬腳兩步趕在了前面,保持著一步至兩步間的距離。
在他看來,這位王妃……哦,秋姨!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聰穎、最美麗、最位尊的女子,所有出來「工園」的人,哦不,「工園」內的更包括,都對她有一種無上神女的覺悟。
可今天為什麼要自己稱她為,秋姨?!
百思不得其解。
「馬六甲先生嗎?請您……接下電話!」商貿酒店前台迎賓小姐過來溫婉的示意著。
六兒抖了下右眼角兒,狐疑地瞄了瞄迎賓小姐,再看了眼神女,隨著小姐走了過去,小聲嘀咕了句︰「你怎麼叫我……怎麼知道我馬六甲?」
「嘻嘻,剛才一位紳士出酒店前,跟我們關照過,說是有位絕世女子,她出店門時,身邊會有位馬六甲先生跟隨,這里邊能稱得絕世的女子,就是你跟著的那位咯!」迎賓小姐抿了下嘴,遞上了話筒。
電話里的聲音很是優雅︰「尊敬的先生,您受特邀帶尊貴客人來我店里光顧,這里為您們準備好了一份vip超白金會員邀約。直接來收銀台簽收時,我們店就知道是您到了,請問會是什麼時間過來?」
「稍等……王、殿、嗯……秋姨!我們要去一家友誼商店,對嗎?」六兒放下電話快步來到秋水吟面前請示著。
「友誼商店?知道了,是去那兒!」秋水吟一下子就想到了公爵出門前露的話,說是都安排設計好了。
「過半小時差不多就到,多謝!」六兒掛了電話,躊躇著是不是該給那迎賓小姐一份小費。
「快請過去陪那位尊貴夫人去!你這樣子我們擔待不起的!」迎賓小姐羞笑著將六兒硬是推搡著到了門前。
秋水吟一邊往門外踱著,一邊瞅了眼那迎賓小姐和六兒還在推搡著的情景,心下忽悠地顯出了一個畫面。幽靜的夜色月光下。雪兒突然乍見小馬時,身上發出的那種顫顫抖的樣子,那家伙真的讓雪兒為之動心了?!
座駕竟然是台奔馳,真不知道這倆男人從什麼地方弄過來的?短短的時間里。到底是公爵喚來的。還是這個六兒?難道他們這是回到了自己的地頭兒上咯?
……
建國飯店樓上一間小會議室。
門一關。里外都各站立著四名灰色中山裝制服的青年人。
公爵慢慢踱到正中間一張方桌旁,再慢慢坐在了一個埋頭批寫著卷宗的家伙對面座位上。
「我想稱呼您四爺!但因為從沒見過面,所以不知是否冒昧了。請問一句,怎麼稱呼您能……」那人抬起頭立即站了起來躬身道。
「叫我公爵就行,什麼四爺的我不習慣!」公爵聞言內心震動了一霎,四爺這稱謂,那是玉樹三哥小弟的輩分。
「好,謹遵您意願,公爵大人您這趟可夠辛苦的,在海濱工作了一整天了快……夫人是隨行來首都的,怎麼沒過來呀?俊少和潤成部長都想拜望二位一起吶……」那人繼續躬身問候著。
「爺們兒辦事,有帶家眷的麼?我也沒見小百歲你的……唉咦,該怎麼稱呼你好呀?」公爵故意漏了他的個謔稱,心里明白這家伙不會是別人,必是俊少的那位伙伴助力百歲兒了。
「勞您還記著,那就叫我百歲兒好了,我的正名軍餃是,柏穗中將,在您眼里就是後輩,小後輩……」柏穗中將再施一禮,繼續客套著。
「難得,難得啊!」公爵微微頷首回應著。
不過這個百歲兒馬上拿起了只電話,示意著公爵勿責怪他。
「潤成部長,是的!但夫人沒來……噢?好的好的!稍等……」柏穗中將少有的在電話里很恭謙,然後更加恭謙的轉向公爵小聲征詢著︰「公爵大人,潤成部長要為尊夫人辦理一個外貿連鎖集團的vip,想請她前去逛逛解悶兒,請告知……」
公爵心里暗笑了下,隨口報了那個小馬六子的混稱︰馬六甲先生。
一頭少年灰褐色頭發的俊少進來了。
公爵看著他昂首挺胸、目如朗星的那種傲然天成的氣勢,心里長出了口氣︰家族終于後繼有人了!
「老百,出去把門兒帶上!」俊少沒說二話,一把將柏穗中將從方桌前拽了出去。
「四爺在上,受孫兒一拜!」見門口幾個灰衣中山裝警衛消失門外,俊少雙膝一跪,便行起了大禮。
「小少兒,快起來!僅此一次,不得再有小兒態!你現在可擔負著太多太多,這膝絕不能軟啊……你玉樹爺爺走得還……」公爵心神有些激蕩,老公爵的魂識心聲此刻佔滿了心房。
「十年前,得了癌癥,沒出半年就……那時節家里人很痛苦!……過來了,總算圓了爺爺的夢!四爺您,身體硬朗的很吶!」俊少起來挽著公爵的腰背,侍候著他坐下。
公爵強抑了一下心神,這可不能總沉浸在老公爵的神識里啊!
「我的情況你該判斷得出,絕密!但你的伙伴百歲兒,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公爵微微擺了下頭,幽藍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俊少,示意了下門外。
「公爵大人,僅限于他一人,除此之外就是托您福祉來此世的長輩們了,再絕無他人知曉,包括家族所有人!」俊少片刻間恢復了堂堂上將的威儀。
「潤成快過來了是?平常他怎麼面對後輩啊?」公爵極平靜的問道,其實心里很懂那六位混沌空間里穿來的,過命交情摯友們和唯一的血親玉成。
「也是絕密!不過他更苦,娶妻不生,在他眼里只有我一位血親,私下在極特殊的曰子里,才會淺淺的顯露出一絲痕跡……他老人家的故事很悲慘!」俊少端正地坐在公爵對面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