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個子的王福,直接委頓著,被他自己慣倒在了茶幾上,剛剛還完好的茶幾,連帶著上面的果盤、小吃、酒杯、茶杯什麼的,全都被他像只大馬猴樣的身軀壓得散落了一地!
那小美女拂了拂衣袖,直起身跟在杰生後面,慢慢走了出去,整個過程中,杰生小子竟然連頭都沒回.
馬捷不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眼前的王總,曾經是自己心目中的高大、富有、帥氣的代名詞,短短才幾天沒見,他竟然變成了這種夯貨?原來的他哪里去了?難道自己原來根本就是看走了眼?!
馬捷這時沒有去想,也不會了解到,其實這是她自己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就今夜而言,她以前所結識的男士,帥氣的也好,強悍的也罷,全加在一起,也遠遠抵不上殷劍殷大哥一個人好。殷大哥他……現在還正等在外面沒離開麼?一定是!他怎會舍得留下自己在這里,而他一個人離去?!
趕出去看看吧,這里的情況也就這樣了,一場誤會而已!按杰生剛才的描述,那外面舞池中,圍在浦二郎身邊的一眾人里面,就一定會有人知道這王總和杰生他們三人沖突的原由。
正想著喊夜總會的領班進來收拾殘局,也將這王總扶起來清理下臉面,再讓下面巡警來做個筆錄,先看看他怎麼說,畢竟他還是曼曼的哥哥,這樣不了了之可不是回事兒。
「馬捷!你……你真、真冷血!你是在看我的笑話麼?不就是前幾次沒有應承過你的意圖,沒想到就被你懷恨上了哈?我今天可算是栽了,就……栽在了你的手里!中午那會兒還讓楊藩給你送禮、安排我家親近的能人和你會面,而現在你卻這個態度……」王福單膝跪地,兩手扶在一片狼藉的破碎茶幾框架上,氣喘吁吁地狠聲**起來。
其實剛才這下子他並沒受什麼傷,只是瞬間被自己的全身沖力回擊到了胸月復間的中丹田穴位,短時間失去自制力了而已,回想起剛才的狀況,自己身軀往前搶撲時再次撞到了人,只不過這次是撞到了那小小美女,她在被撞的一霎間,陰差陽錯地搪護身前的手臂剛巧頂到了自己,就是這麼回事兒!
越是清楚個中原委,越是覺得惱羞成怒,再看那馬捷,今天就像不認識自己了一樣,把個王福恨得牙花子咬得痛上加痛……為什麼?有個巢牙沒了!
「王哥,叫你一聲王哥,是看在我同學曼曼的份兒上!你要是不想再丟臉,那就把事情原委經過對我詳實說說吧,不然一會要錄上口供,你就……」馬捷強忍著怒意,不想輕易發火了,殷劍大哥也許等得焦急了也說不定,快些將他打發了,再趕到舞池那兒弄清狀況,給由局做個匯報,捱過這場紛亂,好去見殷劍大哥!
「哼!噗~!噗~!我在這家夜總會招待客人,見到舞池里幾個舞姿很妙的**,客人便有意想留下一兩個陪他……噗!」王福連吐了幾口血沫子出來,又恨又窘地說了起來。
「沒留意沖撞到了剛才那對兒年輕人,就是大點兒的那美女,結果那男的一聲怪叫,也不知從哪兒就冒出來七八條手臂、七八只腳,一陣亂打,我那客人就被打跑了,我這頓招待算是泡湯了……不僅如此,連著我也挨了好幾下,牙都被打掉了……」
听著這倒霉催的王總訴說著悲劇,說實話,馬捷心里竟有種「活該」的**,他剛才數落自己那話里,太隱晦了,在他眼里自己都成了什麼人了?被不知道的手腳打了你?真是……活該!
「你怎麼找到了這里?被打那會兒能看到他們離開舞池回到這兒了?還是事後有人告知?」馬捷很有經驗地幫他回想著。
「事後,領班他……我給了他好處後,很詭秘地帶我來了這包間!沒想到剛進來沒一會兒,就被那小子闖出去報案了,來的恰恰又是你?!……我老婆和你見上了吧?她覺沒覺出有什麼不……不妥?」王福草草講了整個過程後,連忙撐直了身軀,展開了手臂往馬捷身邊靠了過來。
盯著他碎了一只鏡片的眼鏡,那後面一雙小眼楮竟然又放出光來了!馬捷只覺得心里一陣翻騰,惡寒的感覺,連忙向門後邁出幾步,剛好有巡警被領班指引著進門。
「就在這兒作筆錄吧!這人我認識,不必帶去局里錄口供了!」馬捷沒再理會王福,迎向進來的巡警吩咐了兩句,便出了包間門。
領班悄悄從走廊另一端潛到了馬捷身前攔住了她,四下看了看,見沒人,便耳語般謹小慎微地透露了兩個隱秘情況,要馬捷答應,以線人身份保著他,被人知道的話他就完了!
馬捷大驚失色,心急了起來,快步趕到了舞池。
不過,晚了!浦二郎不見了,整個舞池里的人也都散開了去,馬捷慌急地奔到大廳門口,門廊彎坡車道上,剛剛要關門的一台長車身奔馳,車門處一位少校餃的軍官,正往里面讓請著那個叫杰生的家伙!
「稍等!請問剛才里面領舞的那位……有沒有和你們一起?!」馬捷搶過來別住車門,貼近杰生輕聲問道。
「當然……在里面了!沾他小總裁的光了,順路送回國際酒店去……要不要也捎你回去呀?」杰生戲謔地低聲反問了句。
「不必!我有車等……你最好這兩天別離開這座城市,將你駐地聯系方式告知一下,才可以走!」馬捷聯想著剛才領班的話,很謹慎地要求著,不過在說出了「有車等」之後,面色突然紅了一下,這小子太殲猾,說的「回國際酒店」明顯話里有話!
「放心,今晚不會在國際酒店了!兩天內應該都在海濱賓館,再之後就不知道了!不過,殷總會知道的!走了……」杰生輕輕拿開馬捷拉住車門的手,上車後又探出頭悄悄話似的在馬捷耳邊留下了最後一句,轉身、關門,便要揚長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