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搜羅于大陸海濱臨時分部的黑手幫眾們,心里更害怕的,是那位二當家執事!
黃褐色皮膚的阿莫德執事,雖然地位略低于boss,但這位二當家的發起狠來絕不會比boss手軟,他可是歐陸大幫中的金牌教習啊!
「您沒事兒吧?boss!」首當其沖搶入光頭身前的非洲黑人叫道。
光頭平托被散落下的頂蓬碎木板砸暈在茶桌上,非洲黑人看了看平托的光頭,似乎沒有貫穿傷,再模了模他粗大頸部的動脈,依然勃動的挺有力,原來boss只是暈過去了!
非洲黑人喝道︰「**!都擠在這里干什麼,快沖進去救人吶!那里面的人都是boss受托要保護的主人吶!快他麼的進去看看啊!看二當家的是不是也在里面?!」
加拿大和澳洲混血後裔的白鴕鳥最先起身,匆忙間從煙火黑霾中扶了一把鋼琴,壓在琴鍵上不經意地奏出了一串兒雜亂的和弦聲樂,頓時將窗外圍觀的五顏六色黑手幫眾唬了一跳!
「**!e-on!還不快進來滅火!」白鴕鳥急急地揮手示意他們進來,此時因為爐膛內被外來物貫通了集結于內的黑炭塵霾後,空氣異常流暢,火勢也越來越旺,客廳煙幕中似乎還傳出些微烤肉香味。
眾人七手八腳地從廚房、衛生間取水澆滅了火勢,待打開客廳門窗透出煙霧時。沉浮于客廳中的黑炭塵霾漸行散去,壁爐爐膛外已經躺了有一陣的「粽子」蠕動了幾下,白鴕鳥看了看守護在比爾身邊的金絲雀,還有蹲在壁爐膛口探查究竟的亞裔青年康夫,大叫了一聲︰「他是誰?死了麼?!」
「再晚一會兒估計我們就有烤肉吃了!」康夫對依偎在一起的比爾和金絲雀低聲謔了一句,然後轉出爐膛前,對白鴕鳥指了指頹堆在地上的「粽子」問了句︰「這個家伙是從煙筒里落下來的,要不是我將他拉出來的還夠快,這會兒應該如你所願了!」
「你什麼意思,我期望他死麼?」白鴕鳥心里一愣。是啊。我怎麼下意識將這個聯絡人給暴露出身份來了?!
從一開始他進入這棟別墅院落中,見到周邊右側柵欄有不少隱現的人影時,就明白那位神秘的聯絡人就要現形出來了,但發現突然落于壁爐前茶幾上的紙團。才知道聯絡人還是不想這會兒就見面。可這天降奇禍恰恰落在他身上。自己直覺反應就是聯絡人被滅口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坨兒東西是個人吶?!」康夫叱問道,頓了一頓側頭看向比爾和金絲雀,等他二人反應過來了些之後。板起臉來對白鴕鳥冷聲接道︰「我剛沖進去只想將爐膛堵上,防止燃起火勢太烈引起火災,可沒想到會是個人!不論生死總得拉出來吧,所以他身上帶出火苗竄起來,而且這家伙身上的衣物也在燃燒,太可怕了,都快燒熟了!」
「先別說這些了!快救救他!」白鴕鳥說著,搶上前動手檢查了一番,蹲在地上揚起臉對康夫呼叫了起來……
杰生抹了抹手上的黑跡,展開剛從壁爐煙筒口接到的那團兒紙卷,上面的字跡清晰地躍入眼簾︰「忍者損失慘重,不能為貴方議員搜尋公子了!但慶幸的是,拿到了核心樣品,已將遠出大陸領海,這是不得不應對的局面,並非他們故意獨吞成果!我方在大陸多年發掘的近百人幫眾,現也所剩無幾了,都安排來輔助貴方,以後就看你們的了……」
兩張紙片卷疊皺成一團,外面的一層已被火燃去了大半,看到的英文字句,僅能分辨得出這些。
杰生明白俠隱終于抓住機會了!
這是俠隱冒著被識破身份的危險,傳遞給他的關鍵消息,而且在鷹岩區域時,他就暗中出手及時警告了現場警官,才能將局面轉危為安,不然海濱城市民眾必將被可怕的病菌傳播、感染!
剛才在賓館大堂里,先是被突然出現的女醫生給驚擾了,不然他可能會與自己接上頭的!
沒想到出了大堂後,又被那個光頭白胖子如蛆跗骨般綴上。
杰生雖然想通過官方身份,以查詢外來賓客中是否有安全局掛了號的案件嫌疑人名義,合理地去接觸這位俠隱,但直到別墅這一段過程,都還沒能找出機會吶,便出了一系列變故。
看來還得創造出個安穩的機會,必須盡快和他放開一談了,他究竟是伯爵的人還是子爵的?
……
白石康夫便是俠隱!來自美洲的日籍青年人,杰生雖然無法與他及時接上頭,但在鷹岩的大中巴車下驟然相遇的那一刻,杰生看到了他對自己做的那個手勢,心中便已領悟到,他不得不親來大陸報訊了!
東京方面出了大事,否則身份極其隱秘的俠隱絕不會出現在這里!
白石康夫從美洲而來,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暗中幫助阿飛、公爵清剿暗黑勢力,因為在各方勢力中,他最了解的便是倭人的勢力,從日本本土到隱伏在大陸各地的暗黑幫派組織,甚至已經滲透到大陸各地的商社、合作公司派駐大陸機構中的代表處。
他還肩負著子爵阿浵的使命,來大陸另有守護任務,這是至今為止在大陸上僅有他一人掌握的機密。
他來的正是最關鍵的時刻!
濱海路現形的遁形忍著,先後養瘋患獒犬、放巨犬傷人,最後殘忍地施毒……他在外賓車隊進入燕窩嶺路段的一開始,見到車下路基有對面沖出的旅游團游客,其中那位女子一現出身影的那一刻,便不得不冒險跳出了車,取得了一手信息,轉而及時向出警的那位帶隊警官發出警告。
……
「老大!醫務室里的金剛兄弟和關爺的保鏢都緩過來了!」寸頭魁子跌跌撞撞地跑向等候在大堂門口的陶爾金報到。
「你說什麼?他倆活過來了?!」陶爾金嚇了一跳。
「對!他們……沒死!搶救他們的女……醫生就在里面,她……也驚呆了!口里一直在喊著……發生了奇跡!」魁子哆嗦著。
陶爾金搶步穿過大堂進到了後面走廊里的一扇門中,女醫生面色煞白地迎過來,「哇」地一聲哭叫著撲到了他懷里,渾身抖個不停。
陶爾金心道,他麼的你這耍的哪一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