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台防線毀了,我們可以修!弟兄們走了,我們替他們頂!全體都有,向132、222、247旅的烈士們敬禮!」馮望川將軍聲嘶力竭的吼著,然後便是所有人整齊肅穆的軍禮,那一刻所有人都有了一種信念——誓死守衛台北!
縱深防線的火炮用不高的頻率進行著概略xing射擊,新台防線的外圍再度硝煙彌漫,雖然火力密度不大但也足以影響那些在坑道內的喪尸重返地面的時間,挖了塌,塌了再挖是這些喪尸整整近4o個小時中唯一能做的事情。////
而這16個小時新台防線之中卻進行著緊張有序的工程,大量的工程車清理著遺骸,同樣駐守台北的第9步兵師亦派出了213旅、137旅、256旅前來重組新台防線,塌方的碉堡被用沙袋累好,遍布遺骸的戰壕已經完成了消毒,至8月3日o時o8分新台防線奇跡般的得以再次運轉起來。
「報告!偵查小隊發回情報,說在新北市南城區的大量建築內發現被喪尸挖掘地道的跡象!」一名軍官走進了新台防線的222旅指揮所,此刻的師部已經移至這里,楊戩接過報告遞給了馮望川。♀
「嗯,沒想到這些喪尸還有這份腦袋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難怪它們突然就從新北市南城區消失了,原來是鑽進樓里挖礦洞去了,看來這些喪尸就是這麼一直從新北挖到了咱們的陣地前,難怪耗了這麼多天才進犯台北。」馮望川隨後下達命令讓火炮一直延伸到新北市邊以便盡可能的多震塌一些地道,但連續的炮擊使彈藥消耗頗具,而聯勤兵工屬生產力有限遲遲沒能將新的炮彈送往台北,因此除陣地外圍7oo米區域的地道外其它的地道並沒遭到太多的破壞,那數以百萬計的喪尸和剩余的近八萬只異生者隨時都可能出現在陣地前。////
……
「地震局嗎?對,我是第3師特別參謀楊戩,請你們一定要密切監听台北市的淺源震動,一旦發現立即直接上報給我。呵呵,您放心,我保證一定優先轉移您們這些專家,不瞞您前兩天一條貨輪里面鬧繁殖者死了一百多號人,你也知道,貨輪里百姓多,什麼狀況都可能發生!所以師座特意吩咐我對你們這些寶貴的專家離開台北要使用軍艦專門運送,我正與海軍協調呢,但海軍那幫王8蛋沒文化、不尊重知識,說你們根本預報不出來啥,你說這氣人不氣人?對對對,你們一定要證明自己的學問是真的有用的,這樣上頭重視了就啥都好說了,只我們師座一人說話確實單薄了點,好,就這樣,你們一定要24小時派人堅守崗位,好,再見!」楊戩掛斷了電話,抬起頭卻看見馮望川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用地震局的儀器監听是否有喪尸挖地道?你擔心有的喪尸已經從新台防線的下面挖到台北市了?行,不錯!像個樣子了!早這樣就對了!是哪艘貨輪出了問題?」馮望川拍了拍楊戩的肩膀,這句話不免又讓楊戩想起了當日在新台防線對汪旅長那個沒說完的警告,手心握的緊緊的。
「哪艘都沒出問題,嚇唬嚇唬他們,順便抓點把柄,省的一個個的不辦事只想著逃命!」楊戩說完,馮望川听完大笑了幾聲沖他豎起了拇指。
……
「我是楊戩,消防車都就位了嗎?好,讓他們向整個新台防線的外圍4oo米以內灑水,越多越好!嗯,對,這要是在東北我就澆冰場了,可惜是在台灣,就只好和稀泥了!我估計一片爛泥塘之中那些喪尸也跑不多快,順便要是有沒炸塌的地道我就讓它們嘗嘗礦洞透水塌方的滋味,我還就不信了,我爸的煤礦都不完全達標,一堆喪尸用手還能挖出精品工程來!嗯……何時安排他們離開台北這個問題你不能給他們準確答復,這些公務員吃皇糧一個頂三,需要辦人事了就都撒丫子閃人可不行!告訴這些市政屬的說這些日子海運不太平,師座正在為他們想辦法,讓他們要堅定信念、服從安排,總之把他們平時的放的p現在都回放給他們,反正上峰有令,一切以台北防務為重,有了這柄尚方寶劍他們有再大的能量也只能看咱們的臉色!好,你要多注意安全,保重……」楊戩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馮望川看著楊戩放下電話時有些擔憂的神色便知道與楊戩通話的必定是他從新北帶出來的人,老將軍隨面無表情但心中卻很是欣慰,他知道楊戩已經開始「上道」了……
「呵呵,想不到讓你安排市民疏散居然有這麼多驚喜。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留在我身邊當參謀?就是因為你在飛機上的一番話讓我覺得你見識非凡而且敢想敢干,你確實有個獸醫的勁,可以為了大方向不拘泥于繁文縟節,為了勝利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只可惜一個農大畢業生都能想到的結果,軍方最高統帥部卻不敢堅持立場!小子,你要知道這個局面我們左右不了,作為軍人我們只有死守台北!守住了台北就守住了台灣,守住了台灣就守住了我華夏兩千萬子民!而這個重任現在就落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上,我們要有此戰必勝的信心、有對每一個戰術環節的細心、有堅持到底的決心!」馮望川大聲的說著,他渾厚的聲音在指揮部內回蕩著,那每一個字都被大家听的一清二楚,每一句話都被所有台北駐軍深深牢記。
「都是些猥瑣的雕蟲小技,喪尸的尸體很快就可以把泥塘填滿以恢復奔跑速度,我不懂軍事調動,這純屬是濫用職權沒事找事!」楊戩一日之內在大庭廣眾之下連續遭到數次表揚,縱然臉皮固若金湯也實在招架不住!
「猥瑣!猥瑣!這詞好啊,這詞有用!傳令下去,所有營級以上的軍官1小時後開會,會議的主題就是討論以猥瑣為前提的戰斗方式!這些喪尸用下作的方法攻我陣地,我就得比它們更流氓!猥瑣,猥瑣,真是歲數大了,忘了猥瑣乃是我安身立命之根本吶!你們參謀部也都繼續給我想陰招,越損越好,咱剩余的2萬多守軍靠硬拼想再守住7天根本不可能,咱必須玩陰的!我去巡視一圈防線,記得一會開會時每個參謀都要拿出一個可行的作戰方式!」馮望川突然喜笑顏開,顯然是被楊戩隨口而出的詞匯點醒了什麼,楊戩在參謀室中目送著老將軍離開,這位凡事親力親為的中將自從新台防線開戰以來已經足足有45個小時沒有合眼,那布滿血絲卻炯炯有神的雙眼成為了楊戩記憶中又一道抹不去的劃痕,看著馮望川背影的楊戩不曾想到這便是永別……
馮望川,196o年生于台灣省台北市,18歲入伍後從基層士兵逐升為6軍第3步兵師師長,新台一役擔任抗敵總指揮,于8月3日巡視新台防線時突發腦出血搶救無效死亡,成為了第一個在災變危機中殉國的中將,享年52歲,其臨終遺言僅為五字「願天佑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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