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6日清晨,為台北的失守、為陣亡的近5萬名將士台灣所有的城市降下了半旗以示哀悼,楊戩「臨終」前錄制的視頻被所有的電視頻道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
但在台北市這段視頻的時間卻被篡改成8月6日當天以鼓勵台北市剩余的1oo多萬市民能夠與涌入城內的喪尸斗爭為即將開始的新竹之戰爭取時間,畢竟楊戩這個來自大6的俄羅斯藉華人逃出新北市後又在台灣與守軍一起出生入死最終壯烈殉國的英雄形象實在難能可貴,甚至該視頻播放時還被後期制作上了催人淚下的音樂以配合楊戩當時那些悲壯的話語,至少在8月6日那天楊戩著實的「火」了一把……
8月6日正午時分,讓我們將鏡頭移回1o7高地……
幾名戰士從「墓穴」中成功「詐尸」,摘掉氧氣的他們一出土便做好了戰斗準備,可真如他們的楊參謀所預計的一樣,周圍真的什麼都沒有,所有的喪尸都已經涌入了台北市,放眼望去1o7高地上,周圍的戰場上,新台防線內再沒有任何會直立行走的物種。
通過腳印可以看出在他們22人集體「殉國」後大批的喪尸及異生者攻上了1o7高地,可卻沒有發現任何活著的生物,只有遺骸,人的遺骸,喪尸的遺骸,肉搏戰中壞損槍械的遺骸,遭到泥土深埋的戰士們本就氣味模糊再加上身下是垃圾的**味道,別說是嗅覺只強于人類稍許的喪尸,就算是警犬也無可奈何。
而人體正常所發散的紅外線也都被每個戰士身上壓著的兩個喪尸及厚厚的泥土所吸收殆盡,加之周圍一些因為戰火而燒焦的各種物品發散出的紅外線的干擾讓那些可以通過熱成像代替視覺的喪尸亦是無跡可尋,喪尸們見毫無收獲便紛紛退去奔向台北,那里有更多更容易獵取的生命為它們提供繼續進化的基因。////
喪尸們的漸行漸遠宣告著這21名戰士成功的在絕境中月兌險。21個?是的21個!還有一個沒有月兌險,那便是我們的男主人公——楊戩。
「楊參謀吶?楊參謀埋在哪了?得快點找!一會氧氣用沒了可就真成活埋了!」一個下士一邊嚷嚷著一邊回憶著埋藏楊戩的地方,當時正是他因為擔心會被喪尸識破而特意給楊戩的位置進行了精心的偽裝,偽裝的效果非常理想,理想到他自己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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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楊參謀特意交代我們用破片手雷而不是高爆手雷,說明他是計算過的呀!而且破片手雷的殺傷片威力那麼低不可能擊穿兩層人體的,除非是兵工屬的工人裝藥裝多了!」被上士斥責的士兵委屈的說著。
「要不咱們給上頭匯報,讓他們派搜救犬來吧!就這麼大個地方能埋在哪了呢?真急死我了!」另一名士兵焦急之中說出了個看似行之有效的方案。
「上頭?上頭個球!台北都沒了,哪還有上頭?」另一名士兵嘟囔著否決了剛剛的提議,同時也讓這21名戰士一陣沉默。昨日惡戰依舊歷歷在目,一覺醒來卻已是國破家亡……
「楊參謀在這呢!」一名士兵高喊著,指著對面的下士。
「哪呢?哪呢?」下士不解。
「我剛看見有只手從地底下伸出來,現在被你踩腳底下了!」士兵。
「快!快!楊參謀在這呢!快來挖!」下士抬起腳看見了楊戩伸出土外的三根手指。
……
戰士們七手八腳的將泥人一樣的楊戩從地底下挖掘出來,看著這位與他們同生共死的異鄉來客,看著這位急中生智讓他們得以幸存的恩人,看著第三步兵師此刻的最高長官,戰士們禁不住留下了眼淚。
「嘿嘿,大伙早啊,都餓了吧?走,我帶你們找吃的去!」楊戩笑著說,他自豪,他也的確應該自豪,他為這樣一支具有光榮歷史的旅團,為第三師留下了火種。
「全體都有,向楊參謀敬禮!」一名上士用已經沙啞的聲音叫喊著,那整齊而沉甸甸的軍禮齊刷刷的致向楊戩。
楊戩笑著回禮,大難不死的興奮,眾位將士安好的欣慰,和此刻的感動交織在一起讓他的眼眶中也流下了淚水。四周是久久未散盡的硝煙和遍地的遺骸血跡,山河破碎的背景下22個鐵骨錚錚的男兒屹立于山頭的場面雖不宏偉卻極為震撼……
戰士們撿起那些戰死的將士們的t91步槍,卸下那些彈匣中沒來得及打空的5.56毫米步槍彈重新裝回自己的彈匣,楊戩則與另外幾個士官制定著方案,最終楊戩決定先殺回台北以盡可能的與第9師的殘部匯合,然後再根據情況從長計議。饑餓和干渴讓他們等不到日落時分,一行人等匆匆忙忙的搜集完物資後便離開了1o7高地。
……
想要知道艾婉婷及梁驍安危的楊戩再度踏進新台防線那殘破的鋼筋混凝土的指揮所,那景象恍如隔世,再沒有奔走的身影,再沒有電台的噪音,凌亂一片與血跡斑斑是眼前唯一的景象,誓與陣地共存亡的第9師師長在新台防線告破後用最後一發子彈飲彈自盡,他的尸體就座在指揮室的將軍位上,沒有合上的眼仿佛是在沉思,沉思這場新台防線之戰失敗的根本原因……
那些碉堡和戰壕內的血水還未干涸,戰士們盡量的在其中搜尋著飲用水和食物並無奈的看著轟不走的烏鴉一點點的將戰友的遺體食入月復中。那昔日打的不可開交的新台防線此刻已是荒山野嶺一般的寂靜,死亡的氣息縈繞在每個角落,只有風聲嗚咽著為在此陣亡的兩萬八千名將士哭泣。
為什麼我們要用槍口對向昔日的同胞?為什麼這些將士要因為此等荒謬而埋骨他鄉?究竟是誰在cao縱這一幕幕的悲劇?每個士兵都緊握著鋼槍,他們立誓要為死去的戰友報仇,而楊戩則向台北遠遠的眺望,他已經無所謂仇恨,深知整個台灣敗局已定的他只擔心著那些熟悉面孔的安危。
一輛殘破的軍用卡車徑直著奔向台北,座在副駕駛位置的楊戩將搜集到的9毫米帕拉貝姆彈一發一發的壓入cz75手槍的彈匣,為國而戰已然成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記憶,為生存而戰卻即將再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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