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言蜷在一個角落,偷偷的往下看去,只見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六多點的人正牽著一條普通的家養黃狗在下面的小庭院中,看其一臉焦急的模樣,顯然是有急事,只是他被那高大威猛的房東一把拉著,身高與力量的差距讓他無力掙月兌。
「我說房東,我真有急事,不就是有個房客幾天沒露面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說不定人家只是暫時出差去了那牽著狗的漢子語氣很不客氣,老實說無論是誰,如果有急事要走,卻被人拉著在這樣的大熱天曬太陽,那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媽.的,老子就想找到他,那小子忒不是人了房東的語氣中怨氣沖天,「你不就是要給你的狗找塊地方拉屎嗎?就放院子里得了,我找你真是有急事,你不知道,那小子真不是人啊!」
「再不是人也不打緊吧,就算他跑了,你只要將他的押金扣下不就行了,哪里用得著這麼急著找到他本人?」那牽狗的漢子听房東這樣一說,放松自己的狗鏈子,那黃狗倒也會找地方,就找了那唯一有蔭的地方——這個小平房庭院的門口出,開始自己的排泄行為。
那房東看的眉頭一皺,只是畢竟是自己叫他讓狗在這里面拉屎的,再加上自己有事拜托他,因此他強行將自己的目光轉過來,說道︰「這小子那點押金算什麼,他居然用了幾千度的電,上千噸的水,老天啊,他房里漏電、漏水嗎?就算是這樣,這不過七月十五號,他居然就用了這麼多水電,要是到了月末……」
牽著狗的那人是住在一樓的租戶,他听到房東這樣說,心中暗自佩服那個三樓的租戶,居然能夠強大到這種地步,果然不是常人啊,他開口道︰「好吧,如果我在那小子回來的時候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到時候房租算你每月800元如何?」房東顯然是對金玉言恨得牙癢癢了。
「什麼,才減一百,要知道那家伙可是用了那麼多電?」一樓的漢子有點不滿意。
房東睜大眼楮瞪著一樓的租戶,那漢子不甘示弱,也瞪著他,房東臉色陰晴不定,旋即想到水表、電表上那兩個令他心痛的數字,他果斷屈服了,只見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六百,不能再少了
「成交,到時我會打電話給你的一樓的住戶很滿意,要知道一樓的房間不像金玉言租的三樓一般被隔成兩間,因此一樓的租金要900一月,這一下就減了三百,不過是在發現金玉言的時候打個電話而已,何樂而不為呢!
金玉言看到下面的兩人,心里卻在想自己何時用了這麼多水電了,他看著那高大的房東,在自己心中說了一句︰「你.妹的房東,最好跌個吃狗屎!」然後金玉言覺得自己眼前一花,那房東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這時房東听到那一樓住戶的回答滿意極了,一樓的住戶養了狗,只要有誰進來了,他都能知道,他對一樓住戶點點頭,然後向著庭院外面走去,就在他快要走到門口,邁下自己右腳的時候,他忽然踩到一塊鵝卵石,然後他的身子傾倒,他手伸向前方,就要扶住大門,沒成想居然扶到了那鐵門的活動門,把那條還在大便的狗嚇的吠了一聲之後,瞬間離開自己排泄的位置,然後他就這樣臉朝下的摔倒地上,他的鼻子這一下被撞的流鼻血,他的嘴恰好對著那陀狗屎,他的嘴巴甚至吞咽了一下,房東只覺得自己似乎吞下一個熱熱的東西,這時他才聞到一股很臭的味道,然後房東就知道自己咽下了什麼東西。
他站起來,瘋狂的掏著自己的嘴巴,整個人都弄的干嘔起來,他走到一樓的角落的那個公用水池旁邊,都沒有理會自己那流的滿臉都是的鼻血,只是不斷的漱口、掏嘴巴、干嘔,只可惜,什麼都沒有掏出來。
一樓的那個狗主人看的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這房東居然這麼倒霉,摔倒也就罷了,居然恰好摔倒那堆狗屎上面,而且這段時間他家的狗狗拉的都是那種很硬的圓圓的一坨,房東居然嘴巴恰好對準這樣一小陀,然後他還咽了下去,老實說,這狗主人還沒看到過有人吃狗屎呢。
「果然是重口味啊!」男子感嘆一聲,趕緊拉著罪魁禍首——那條黃狗,逃也似的進屋去了,「外面實在太熱了!」
房東原本在洗著自己的嘴巴,听到一樓住戶的那句「重口味」,心中也不知是怒是怨,只是房東沒有注意到,這個一樓男子手中拿著一台手機,他吃狗屎的那場景被完全、清晰的記錄了下來,這以後大約會有一個新的傳說誕生——吃屎哥或者狗屎哥!
金玉言覺得自己的霉運是不是升級成烏鴉嘴了,居然隨便詛咒一聲,那房東就應驗了,果然是無敵的烏鴉嘴,要是自己能夠詛咒那該死的羅少就好了。
看到房東遠去,金玉言小心翼翼的踩著樓梯,然後慢慢的走向自己的房間。他租住的房間其實就是一間房,被分隔成兩間,這兩間房門是並排的,金玉言躡手躡腳的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前,然後輕輕的打開自己的房門,這時他隔壁的那間房間的門忽然傳來開鎖的聲音,金玉言手上一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房門、踏入房間、關上房門,同時心里暗暗念叨著「忽視我、忽視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念叨有效了,還是其他,金玉言只听到隔壁門傳來 的一聲,應該是租房的人在用力關門,然後就听到「踢踏踢踏」的走樓梯的聲音,很顯然隔壁的鄰居看都沒看這一眼。
金玉言用力拍了一下胸口,他剛剛听房東說自己居然用了幾千度的電、上千噸的水,要是這情況屬實的話,自己可就要倒霉了,不知道逃跑會不會被拘捕,也不知道誰那麼狠,居然這樣對待自己,偷電、偷水,這種行為太可恨了。
他心中不經意的飄過那個看起來像混.混的羅少,不知道這家伙會不會這麼沒品。
「對了,剛剛听他們說現在是七月十五號,我記得我上頂樓淋雨的那一天是七月八號啊!」金玉言想起這一出,心中焦急,他和家里的電話是一個星期通一次,主要是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卻居然沒拿到畢業證,而在外面又沒有混出一副人樣,打電話回去總是有一種自己很丟人的感覺。這次自己一個多星期沒接電話,不知道父母會急成什麼模樣。
這時,深水市的一處豪宅,羅衡宇正和一個美貌少女聊天,看他一副談吐優雅、待人彬彬有禮的樣子,完全看不出那一晚弄得自己像個混.混的樣子,只是他對面的那位美貌少女卻是一副俏臉如霜的樣子。這時羅衡宇忽然打了一個噴嚏,那位冷艷少女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不知道又是那位美女在想著羅少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告辭!」
「哎!」羅衡宇剛抽出手紙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這時听到那位冷艷少女的話,心中郁悶,他不就是前幾天在昌達夜總會摟著一個美女被她看到了嘛,「媽.的,要不是老頭子叫我和你多親近,要不是你家也是大家族,老子非……」
金玉言看著自己的手機,欲哭無淚,好好的在大街上淋什麼雨啊,現在好了,人不小心睡了六天多,手機都淋壞了,他拿著那塊發霉的電板,忽然想起了什麼,拉出自己的行李箱,開始一陣的翻找,幾分鐘後,他拿出一塊電板,一臉期盼的安上手機,可惜的是……半個小時之後,手機全然沒有一點反應。
實際上金玉言此時都沒發現一件事,自己睡了六天,按理來說應該一醒來就會餓得不得了,可是他居然還有閑情擔憂手機,可見他其實是沒有感覺到餓的。
「手機要是沒事就好了,」金玉言說著,這時他感覺自己的眼前似乎閃過一道透明色的金光,然後他就暈了過去,他的手依然牢牢的按住手機的開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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