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ingsongdu.天亮的時候.qingsongdu.
被閑置了很多天的普羅托終于見到了陳森然。
「談妥了嗎?」普羅托也沒有什麼怨氣,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他也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普朗克拿出來制衡陳森然的一枚棋子。
而且,僅僅只是在冥淵號上。
在真正的權位上,自己和陳森然完全沒有可比性。
「恩,我們需要離開了。」陳森然也沒興趣應付他,只是隨便點了點頭。
「離開?」普羅托皺了皺眉頭,他的語氣有些莫名的壓抑。
「是的。」陳森然點頭掀開了帳篷。
有初升的朝陽從外面映了進來,照在他那張年輕而蒼白的臉上,有種無可言喻的冷漠。
「要動手了嗎?」普羅托極力壓低了聲音,但從他的尾音里還是不可避免的泄露出了一絲顫抖。
所以說普朗克的選擇有一半是對的,普羅托並不是一個成大事的人,他的格局只停留在冥淵號上,至少在提前知道了要干掉路飛那一伙人的情況下,他明顯是有些拿不準,以及一絲絲的害怕。
而陳森然。
他只是淡漠。♀
仿佛只是要去做一件很普通的事,喝一杯水,釣一條魚。
兩人騎了馬從反抗軍的營地朝著之前船舶停靠的臨時港口趕,陳森然並沒有再去見卡爾瑪一面,只是托送行的艾瑞莉婭向卡爾瑪告辭。
「你不回來了嗎?」艾瑞莉婭看著陳森然,咬著嘴唇,語氣里有著藏不住的舍不得。
「這一次,大概不會了。」陳森然看不見艾瑞莉婭的表情,但他已經能夠感覺到面前的少女對自己的情誼.qingsongdu.
在卡爾瑪否定了自己的往事以後,陳森然漸漸的開始控制自己不再去想那個曾經出現在夢里的女孩。
其實,她也不錯。
「那……」艾瑞莉婭真的很想說。我和你一起去吧,但她終是不可能那麼說的。
「過幾天我們就要移師北邊了,你……」艾瑞莉婭低聲。「保重。」
「恩,你也保重。」陳森然點了點頭。破天荒地伸出了手攏了攏艾瑞莉婭隨風飛揚的黑發。
這個過于親密的動作讓艾瑞莉婭有些愣住了,但她沒反抗,而是紅著臉低下了頭恩了一聲。
陳森然也沒有真的要輕薄艾瑞莉婭的意思,他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這麼做會讓這個女孩安心。
「記得多笑,雖然我看不見,但你微笑的時候。♀一定很美。」
陳森然這樣說著騎馬遠去了。
艾瑞莉婭怔怔地看著那個漸漸消失在了晨光里的背影,有些發痴地模了模自己的秀發。
被他模過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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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港口離反抗軍營地並不遠,陳森然和普羅托趕了小半天的路就回到了登陸的地點。
停靠在這里的冥淵號這幾天過得並不差。
因為反抗軍留下了一大批的輜重給冥淵號補充。
而至于說路飛他們,就只能祝他們好遠可以搶到好東西了。
收攏了冥淵號的船員。陳森然卻也沒有急著下海的意思。
因為他們還要等待路飛他們打獵歸來。
按照原定的計劃,陳森然去談判,而路飛他們去打獵,然後在這一天一起回歸這個臨時港口踫頭。
陳森然吃過了午飯以後就一直窩在帳篷里,也不去管普羅托在外面做什麼。
反正他是無法掌控這一支海盜的。不管做什麼都沒用,倒不如在帳篷里好好休息,順便思考一下……怎麼清洗路飛他們。
一直到了傍晚的時候,路飛他們一伙人才姍姍來遲。
本來陳森然是以為路飛可能會帶著他們跑路的。
但現在看來路飛還沒那麼蠢,他的威望沒有普朗克那麼高。縱使這群海盜里有人也看出了普朗克的企圖,路飛也不可能說服大部分人。
唯一的結果只能是他被憤怒的人群撕成碎片,要知道這群海盜里可多的是那種想要踩著別人腦袋往上爬的貨色。
「哦,路飛船長,歡迎回來,有什麼好收獲嗎?」陳森然站在岸邊,熱情地擁抱率先走下船的路飛。
「小收獲,不過是打掉了幾艘輕量級的諾克薩斯運輸船。」路飛謙虛地笑笑,他也是個聰明人,既然明知道普朗克有想清洗的意圖,他當然是要保存實力了。
就算那一份實力總的來說不怎麼听他的話。
「有收獲就好,我們這一次也不過是來走走過場,等到盟約正式簽訂了,自然有海皇三叉戟來料理那些諾克薩斯人。」陳森然隨口說著路飛絕對不會相信的話,安撫著他的心。
「哈哈,那就再好不過了。」路飛輕松地笑笑,「我還是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地單干。」
這算是暗示自己沒什麼野心?
這可就抱歉了老兄,普朗克要你死,是已經沒有余地了。
「哈哈,是嗎?」陳森然表面上還是和他打著哈哈,「到時候有機會帶我出海,我可是很喜歡海釣的,生魚片,那滋味。」
「哈哈,那就說定了,下次回了比爾吉沃特,我來請杰克船長你,可不要推辭。」路飛也笑著。
兩個人都笑著,各懷著心事分開了。
現在的局面是,路飛急于證明自己沒有野心,希望陳森然可以手下留情。
可是他不知道陳森然到底得到了什麼命令。
但照理說路飛不是這麼蠢的人,他不可能不清楚普朗克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
只能說權力讓人迷失,路飛也是不想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
晚上的時候,普羅托來到了陳森然的帳篷找他。
「明天出海以後,杰克船長您有什麼指示嗎?」普羅托說的很隱晦,畢竟這里現在駐扎著無數的海盜,人多嘴雜。
要是泄露了秘密就不好了。
「還能有什麼指示?跟著路飛船長他們去搶就好了。」陳森然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可是……」普羅托遲疑了一下,終于低聲道,「普朗克船長的意思是……」
「普羅托,我們只有一艘船,幾十個人,他們又六十艘船,你覺得我們能做什麼?」陳森然有些不耐煩了,這個普羅托眼界實在不堪。
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
「是,屬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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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好差,一切都糟糕的不行.qingsong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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