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天又下起了雨。♀
陳森然撐著傘徒步走到了原自管會中心大樓,現在的軍事委員會總部。
現在的陳森然早已不是當年的陳森然了,三年的經營,比爾吉沃特上層已經沒有人不認識這個永遠站在普朗克背後的瞎子。
也沒有人敢不尊敬這個瞎子。
經過了兩個正在朝自己行禮的衛兵,陳森然將傘遞給了走上來幫忙拿傘的一個軍部的工作人員。
「委員長大人來了嗎?」陳森然抖了抖自己的長袍,將幾點雨珠抖在了地上,隨口問道。
「委員長大人昨晚沒走。」那拿傘的工作人員恭敬地答道。
「又是通宵未眠?我們的委員長還真是執政為民啊。」陳森然笑著隨意地說道。
那工作人員只是陪著干笑了幾聲,他可不敢像陳森然一樣肆無忌憚地講話。
「你下去吧,我自己去見委員長。」陳森然揮了揮手打發走了那個工作人員,自己拾級上了四樓。
普朗克的辦公室在四樓,就在那個會議室的旁邊。
示意門口的守衛不用通報,陳森然站到了門邊,敲了敲門。
很快里面就響起了普朗克略顯疲憊的聲音︰「是杰克吧,進來說話。」
陳森然推開了門,緩緩走到了普朗克面前坐了下去。♀
普朗克在大型的黑岩木桌後看著這個無比倚重的副手在自己面前坐下,那種沉穩的氣度,有時候連自己都自嘆弗如。
「杰克,你還是這樣年輕啊。」普朗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到身體還是那樣疲倦。
幾個小時的睡眠根本無法緩解一夜的操勞。
這幾年身體是越來越不如海上的那些年了,現在要自己提刀去殺人。恐怕也有些手生了吧?
「船長您也是威風不減當年。」陳森然笑著答道。
他還是習慣稱呼普朗克船長,而普朗克似乎也很喜歡這個曾經最榮耀的稱呼。
冥淵號船長。
如今的冥淵號常年出入在艾歐尼亞的近海,是對陣諾克薩斯的一大利器,諾克薩斯軍部已經將這艘船列為極度危險的目標前十位。
而船長則早已換成了普羅托。
「不要提什麼當年了,現在就夠煩的了。」普朗克嘆了口氣,將一份文件甩在了桌子上。緩緩道,「我現在開始懷疑我們和艾歐尼亞結盟是不是正確的決定了。」
「這場戰爭是打的有些久了。」陳森然知道普朗克在擔憂什麼。
「這場戰爭打的實在是太久了些。」普朗克頓了一下又說,「議會的船已經建造完了,他們的海軍也訓練的差不多了,再給他們幾個月,他們的船就要開到比爾吉沃特近海了,我們的時間是在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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