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你怎麼看起來有些臉生?」一個諾克薩斯士兵看著面前一大群同樣穿著諾克薩斯軍裝的男人疑惑地問道。
這里已經是諾克薩斯的後方,再過三個關卡,就是諾克薩斯的軍營本部了。
「哦,兄弟,我是羅杰啊,你不認識我了,我們還一起喝過酒的,吉米,對嗎,吉米?」領頭的隊長強撐著,按照德萊文教的,做了一個略有些蹩腳的割喉禮,哈哈大笑著掩飾著自己的某些心虛。
「哦,羅杰啊,我好像記得你,我是吉姆,不是吉米。」諾克薩斯士兵還是有些疑惑,但已經打開了關卡。
「哦,吉姆,瞧瞧我這記性,沒錯,你是吉姆。」隊長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哈哈笑著拍了拍那個士兵的肩膀,「怎麼樣,吉姆,最近好嗎?」
「糟透了,我們的軍隊在節節敗退,你呢,羅杰,怎麼樣?有什麼有用的發現嗎?」吉姆聳了聳肩膀,一副倒霉透頂的樣子,他讓開了路,好讓這一支風塵僕僕的斥候隊進去。
「哦,一樣,糟糕極了,那些該死的艾歐尼亞人就像是會打洞的兔子一樣,全他媽的躲地下去了。」隊長也聳了聳肩膀,「一無所獲。」
「哦,那可真是讓人難過。」吉姆做出一副難過的表情。
「謝了,吉姆,下次一起喝酒。」百人的隊伍已經進入了這個臨時的駐地,隊長笑著朝吉姆比了個拇指。
「哦,當然好啦,如果我們都能活過這場該死的戰爭的話。」吉姆也比出一個拇指。
「哦,可別那麼說,吉姆,我們會贏的。♀」隊長笑著比出了一個割喉禮,「諾克薩斯萬歲。」
「諾克薩斯萬歲。」
百人小隊繼續向前,已經摘下了面具的德萊文走到了隊長的身邊低聲道︰「看不出你還是個不錯的演員。」
「哦,謝謝夸獎。如果這算是夸獎的話。」隊長聳了聳肩膀,進入了這樣的虎狼之地,他反而輕松了起來,「不過話說回來,文森特,你到底打算做什麼?直接偷襲諾克薩斯的大營?拜托,我們只有一百人?」
在文森特不殺人的時候,他還摘下了面具,這讓他的壓迫感降低到了最低點,以至于隊長說話都開始有些放肆。
「不。我們什麼都不做。我們只需要進去。然後等待。」德萊文模了模自己那兩把隱藏的很好的斧子,意味深長地道,「總有用得到我們的時候。」
「你真是個瘋子。」隊長這樣說。
「謝謝夸獎。」
而在他們所看不到的後方,那個關卡口。那個叫做吉姆的士兵待的地方。
「告訴總部,獵物已經入網了,隨時可以收網。」他笑著,用一種玩味的腔調對著一旁的一個不起眼的士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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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看到了?」
艾歐尼亞的軍帳里。♀
卡爾瑪很認真地說道。
在她的面前是著名的均衡教派,暗影三忍。
戰場已經打掃完畢,士兵們都開始休息。
夜了。
「我們都看到了。」凱南作為暗影三忍的頭兒,永遠是代表發言人。
「有什麼想說的?」卡爾瑪直視著自己面前的這個暗影忍者的眼神。
而凱南毫不退縮地同樣直視著她。
這個暗影三忍里年紀最小的,同樣也是均衡教派有史以來擔任暗影三忍首領年紀最小的孩子。
他身上透露出來的那種沉穩和耐心,可真不像是個孩子。
「您覺得。我們應該說什麼?」凱南不緊不慢地回答著,稚女敕的嗓音絲毫不能掩蓋他的成熟。
「我們死了很多人。」卡爾瑪這樣說道。
「我知道,對此,我表示很難過。」凱南說的很平靜,一點都沒有難過的意味。
「他們都是艾歐尼亞的年輕人。他們本不該流血,他們應該長大,成家,生育下一代,他們應該是父親,而不是尸體,這個世界不應該這樣。」卡爾瑪也不生氣,她說的也很慢,像是在陳述一個並不慘痛的事實。
「我都知道,卡爾瑪大人,我都知道,我知道他們不應該死,我知道您很憤怒,我知道還有成千上萬的暗影忍者躲在天王山後面不流一滴血。」凱南越說越快,聲音卻依舊平靜,最後一句,他幾乎一字一頓道,「我知道您在怪我們。」
「不,我沒有怪你們,我只是希望,如果你們真的看到了,如果艾歐尼亞還是眾人的艾歐尼亞,那麼,你們就該做點什麼。」卡爾瑪的話語還是不溫不火,直到最後一句,她才稍稍地透露出了一點懇求的意味。
「我,明白了。」凱南說完這句話後站了起來,開始朝著外面走。
慎和阿卡麗緊跟著他。
卡爾瑪沒有留他們,她的眼楮里流露出一絲欣慰。
「凱南,你明白了什麼?」慎跟著凱南走了兩步,忍不住問道。
「我不知道。」凱南搖頭,卻越走越快。
「你要去哪?」阿卡麗也忍不住開口。
「天王山。」三個字,凱南說的重如千鈞。
「可是……」慎低語。
「慎,我想我們也許做錯了,還記得李青大師的話嗎?」凱南腳步不停,已經快要消失在夜色里,「一人之行可滅世,眾人之勤可救世。我……不想做那一個人。」
「你……」慎有些無言以對。
「阿卡麗……」
阿卡麗也動了,跟隨著凱南。
「慎,他說得對,也許,我們錯了。」
「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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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艾瑞莉婭站在火光里,黯淡的火光將她的臉映襯的像是鍍上了一層金。
「今天的風很好。」陳森然笑著替她攏了攏鬢邊的長發。
「恩……」艾瑞莉婭被陳森然這個動作羞到了,她垂下了眼瞼,臉色有些紅。
「我……先走了。」
「恩,晚安。」
「晚安。」說完,艾瑞莉婭就像是兔子一般跑開了。
「我說,你這是想泡她嗎?」格雷夫斯打著酒嗝,從不知道什麼地方竄了出來。
「對,我想泡她。」陳森然點了點頭。
「為什麼呢?」格雷夫斯又開始點雪茄。
「因為人活著,總要找個可以愛的人。」陳森然這樣認真地道。
「感覺到愛了嗎?」格雷夫斯又打了個酒嗝。
「也許……」陳森然頓了一下,「沒有。」
最後兩個字,只有他自己听見。
ps︰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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