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30
冉思琪很快就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陳醫生」。♀
那醫生看起來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眉眼跟剛才的那位朱蒂美女看起來很像,可見年輕時也是一個極品帥哥~
冉思琪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位陳醫生就是剛那位朱蒂美女的父親。陳醫生獲得的成就,在國內外醫學領域中頗負盛名,但是他又看不慣一般醫院中的**機制,又喜好清靜,所以索性在自己家里開了這個私人診所,所有高級醫療器械一應俱全,診金也高得嚇人,而來這里就診的病人一般都是在s乃至全國都有頭有臉的人,因此病人的檔案甚至是病人的身份,這里都是會絕對保密的。
看來顧西弦的身份也不簡單。
因為病人屈指可數,所以做檢查根本不需要排隊,冉思琪在旁邊不停驚嘆,雖然她不認識什麼高級的醫療器械,但是在她眼里,這麼個病人都沒幾個的私人診所里,有那麼多大醫院才能看到的儀器,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結果很快就下來,顧西弦身上沒有什麼傷,听到這個消息,冉思琪總算是稍稍松了口氣。
朱蒂手腳利落地關掉了檢查的儀器,然後從旁邊端上兩杯純淨水往邊上一放,算是對病人的招待。
冉思琪再度為這位美女護士的風采所折服了。
「在醫生的眼里,純淨水永遠都是最好的飲品。」顧西弦微笑著解釋,隨後拿起一杯水,遞給冉思琪,冉思琪正好也覺得有些渴,毫無淑女形象地把那杯水喝了個精光。
「我暫時不能回家,所以打算在這里住下來,」顧西弦帶著冉思琪走進一間病房,「謝謝你帶我到這里來。」
冉思琪有些受寵若驚,「我們本來就是同學嘛。」
顧西弦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坐到床邊的一個椅子上。
「對了,一直听顧莓提起你們的母親,但是西弦同學的爸爸,應該是中國人吧?」冉思琪總算想起了問這件事情。
顧西弦給了一個肯定的答復。
「西弦同學能到這里來看病,你爸爸的身份一定很特別吧。」這已經是冉思琪覺得最委婉的問問題方式了,殊不知,在絕大多數人眼里,這樣的問話方式太過于可疑了。
不過顧西弦似乎不介意,仍舊是微微笑著,「是的,我父親就是s市人,而且在這里也有些名氣。」
來了來了,重點來了,冉思琪深吸一口氣,「那你爸爸是誰啊?這麼有名,我一定听過。」
冉思琪原本以為能問到,結果顧西弦卻抬起頭,給了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我的父親,在我剛出生後不久就去世了。」
「啊?」冉思琪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然後為自己剛的問題不迭道歉,「真是對不起啊,忽然問起這個事情。」
「沒有關系的。」顧西弦笑得很是溫和,這本來就是事實。
「我腦袋受傷,所以不大好使,」冉思琪干笑了兩聲,「現在還暈著呢,暈暈的……誒,為什麼這麼暈,而且越來越暈,我……」
冉思琪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軟綿綿地癱倒下來,顧西弦及時地上前接住她,然後順勢將她放在了旁邊的床上,嘴邊仍然保持著剛才的笑意。
「我的父親,在我剛出生後不久,就去世了,」顧西弦看著昏睡過去的冉思琪,用溫和地語調,緩緩說道,「他已經在我心里,死了十七年。」
「搞定了?」朱蒂推開門,看了眼已經不省人事的顧西弦,妝容精致的臉上仍然是之前的那般冷傲。
「恩,」顧西弦伸出手,輕輕撫過冉思琪有些憨態,但是看起來十分可愛的的睡顏,「打電話給費神,讓他轉告簡豫秦,冉思琪在我這里。」
話剛說完,房間里就響起了手機聲,原來是冉思琪口袋里的手機在響,顧西弦拿過她的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上的那個名字,嘴邊的笑意更深,然後抬頭對著門口的朱蒂笑了笑,「無需勞駕,太子爺自己打電話過來了。」
朱蒂嘴邊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眼里卻帶著鋒銳的冷意,還有幾分不易覺察的情緒。
電話剛剛接通,顧西弦就听到簡豫秦在那邊一個勁地說話。
「調查結果剛剛出來了,顧西弦就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從現在開始,你要跟他保持距離,也不要插手我跟他之間的事情。」
「太子爺說話的聲音听起來精神的很,」顧西弦對著手機微笑著說道,「看來那一刀並沒有把您傷到哪里去。」
「!!!」電話那頭的簡豫秦一驚,聲音頓時變得有些凶狠,「為什麼是你接的電話。」
「其實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顧西弦的聲音听上去仍舊是不溫不火的,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也依舊人畜無害,「你手下的辦事效率還真是如我預料得那麼快,只不過,你的忠告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簡豫秦隨即咒罵了一句,他應該一開始就不讓冉思琪走,何況還有人傷到了她,他就不該讓她一個人離開山頂別墅。
「顧西弦,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做法很卑鄙麼?這算什麼,用冉思琪來作為威脅我的籌碼?」
「不是威脅,是談判。」顧西弦微笑著說道,「太子爺的手段很高明,但是太過于輕視別人,一開始得到我要回來的消息,竟然還能這般從容。」
「你還不配當我的對手。」電話那頭的簡豫秦咬牙切齒。
「那只是你以為,」顧西弦慢條斯理了地說道,「我相信你正為你之前的掉以輕心後悔著,所以嘲諷的話我也不說了,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如何?」
簡豫秦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沉聲說了句「你要多少?」
「我要的不多,只要三成地,四成利。」
「胃口太大小心消化不良,」簡豫秦冷笑道,「對幫派一點貢獻的人,一來就想拿三成的地盤和四成的紅利?看來你事先做的功課也不多,幫派每年的收入,每年有四成是分給下面的,憑你也想拿四成?痴人說夢吧。」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你把收益最高的三成生意給我,那四成收益自然也就有了,這樣問題不就引刃而解了嗎?」顧西弦耐心地說道。
「我很明確地告訴你,不可能。」簡豫秦的態度很堅決。
「可是太子爺的心上人這會在我手里。」顧西弦提醒道。
「和你一起的還有誰?這件事情,總不能是你一個人籌劃的吧,似乎有幾個不知好歹的堂口想要支持你,未免也太過天真了。」
「這個人你一定想不到,」顧西弦朝著門口的朱蒂微微一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太子爺混的時間比我長,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過這個人的身份,我現在還不會告訴你,我只是希望太子爺看清現實,我現在要對付冉思琪容易得很。」
再看床上的冉思琪,仍舊是睡得昏天黑地,時不時翻一個身,嘴里不知咕噥著什麼。
「荒謬,」剛開始的詫異慢慢過去,簡豫秦恢復冷靜,從容不迫地應對著,「信不信你什麼都做不了,這里是中國,是s市,不是你的加州,論人脈論資源你根本就拼不過我,所以才用這種不入流的方式跟我要地。你以為你能威脅到我什麼?你根本就不能把冉思琪怎麼樣,現在是法治社會,而我,從你說話的那一分鐘起,就對你的話進行了錄音,你覺得你還能做什麼?」
一听到簡豫秦說通話錄音,顧西弦臉上的笑容便頓時消失,但聲音還是帶著之前的輕松,「不愧是太子爺,連這點都能想到。」
「我說過,你根本就不配當我的對手。」
「非常好,太子爺很有自信,」顧西弦不緊不慢地說道,「但是又把柄不代表能派的上用場,都混跡黑道這麼久了,太子爺總歸知道,魚死網破這四個字怎麼寫吧?」
「你沒必要為了錢坐到這個地步,」簡豫秦深深吸了口氣,「你的處境並不貧困,沒必要為了這點多余的錢鋌而走險。」
「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顧西弦頓了頓,「這事關尊嚴。」
「尊嚴?」簡豫秦反問。
「我們叱 風雲的爸爸沒有跟你說過,他當年是用怎樣的方式逼我母親出國的,但是我可以一點一點告訴你,然後把我母親當年受的折辱,一點一點地討回來。」
「折辱?」簡豫秦忽然大笑了起來,「破壞他人家庭的第三者,也好意思談尊嚴!」
「看來太子是完全沒有要好好談的意願了,」顧西弦一開始的從容微笑已經蕩然無存,「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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