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掌櫃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慌慌張張地出了廂房,臨走的時候,回頭吩咐木濃就在廂房里等著,待會兒和他丫頭小尖一起離開。大堂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喊大叫地干什麼?一點素質也沒有,跟伙計說了很多次了,不要把這兒當成菜市場,要怎麼說,他們才會明白?掌櫃的差點暴走,今天的事真是多。
店小二屁顛屁顛地跟在掌櫃的身後,他本來是按照掌櫃的吩咐,到大堂去請小尖丫頭,他也不知道大堂里面發生了什麼。著急地跟著掌櫃到了大堂里面,這時大堂里面亂成了一鍋粥,所有的人全都擠在一起,吼聲、叫聲、罵聲、哭鬧聲不絕于耳。蘭水芙則站在桌子上幸災樂禍地大聲喊︰「伙計大哥加油,快點!左邊,左邊,哎呀!真是笨死了。你這個樣子怎麼打架?自討苦吃,哎對了,就這麼打,往臉上打,別擔心破相。」
掌櫃和店小二來到大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一大群人圍成一個圈子,不停地給圈子里的人加油打氣,好像是什麼人在打架。掌櫃怒氣沖沖地使勁推開人群,「請讓一讓,謝謝你!請讓一讓,謝謝你!」掌櫃叫了好幾聲,也沒有人理他,可惡!還要不要人做生意了?這兒是客棧,要打架到外面打去,弄爛了東西必須得照價賠償。
在店小二的幫助下,掌櫃總算是擠到了子里面,等他擠到圈子里一看,差點兒把他給活活氣死。原來人群里面有兩個人正在瘋狂地打架,說打架有點過了,準確的說,是有人在打有人在防守,打人的拼命打,防守的拼命防。防守被打人的騎在地上。誰勝誰負一眼觀盡。掌櫃的為什麼會生氣?因為防守的人正是客棧里的伙計,打人的人居然是木家大少爺的丫頭小尖。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在家里丟人,掌櫃想多了)一個男人居然打不過一個女人,「大家都散了吧!謝謝你們!小二把他們倆拉開,給我帶到後院去。」掌櫃難得發一次火,這回他是真的動怒了,他現在改變主意了。決定將這個叫小尖的丫頭留下,非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慢慢地折磨她,要她像狗一樣活著,生不如死。
「真的了!」店小二偷偷在身後放了一根燒火棍,以防不測,小尖現在就像一條瘋狗一樣見人就咬,他必須特別小心謹慎。被瘋狗咬傷那可就麻煩了,他這麼年輕,還沒娶妻生子呢!不想這麼年紀輕輕就莫名其妙的死去。(好像小二想得太多了)店小二輕輕伸手去拉小尖。小尖反手就給店小二一耳光,店小二也不是吃素地,輕巧躲過小尖巴掌的時候,順手用燒火棍狠狠地打向小尖的魔爪。小尖沒有想到店小二居然敢出手打她,氣得哇哇大叫︰「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敢打木家莊的人?我要叫莊主殺了你。」
「什麼?莊主?什麼莊主呀?你是誰呀?嘴巴真臭!」掌櫃的反手一耳光,重重地落在小尖那張臭嘴上,小尖痛得慘叫一聲,幾顆潔白的牙齒從她嘴里掉了出來,嘴唇變得血肉模糊。掌櫃已經忍她很久了,不就是木家莊里面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極限。別以為他好欺負。就算是把她弄死了,他也不怕。
「小二,拿起棍子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有我擔著,沒打死就拖到後院柴房去,等空了就把她丟到軍營里去做軍妓。這個丫頭膽子可真不小,不僅招搖撞騙冒充世家公子哥的丫頭。而且還在白吃了‘霸王餐’之後,還敢打傷我的伙計,我要是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真當我們客棧沒人了。」掌櫃說完就往後院廂房去了,剛才和木大公子協議要改一改了,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小尖丫頭,每個人做錯了事,都要受到相應的懲罰。小尖丫頭也不例外。
掌櫃回到廂房後,木濃正在廂房等著他。「掌櫃的,剛才大堂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好像吵鬧得非常厲害。沒有出什麼大事吧?」
「對了,有點小事,木大少爺,你可能只有一個人上路了。剛才你的丫頭小尖,正在大堂里行凶傷人,打傷了我的一個伙計,我不能就這麼放了她,我打算明天將她送到官府去,所以她不能跟你走。這事不能怪我,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把她送到官府去,不足以平民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木大公子不會包庇這個惡婢吧?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相信你會比我更加清楚,我就不再多說了。」掌櫃的怒氣未消,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木濃知道小尖是什麼樣的人,現在得罪了客棧的掌櫃,他也幫不了她,希望她好自為之。「掌櫃的,小尖的事我不插嘴,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我沒有任何意見。告辭!」木濃嘆了口氣,從客棧的後門來到一條偏僻的小巷,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棧。等蘭水芙再一次見到木濃的時候,已是很多天以後的事了。
樂于助人的蘭水芙幫店小二把小尖捆起來,像拖一條死狗似的,把被他們打的遍體鱗傷的小尖拖到後院的柴房里面。蘭水芙在拖小尖的時候,順便把大哥花殘葉給她的癢癢藥撒了點在小尖的衣領里面,嘿嘿嘿!這可是一個好東西,不搓掉一層皮不會好。蘭水芙在心里默默地為小尖祈禱,小尖,好好把握,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跳月兌衣舞的,呵呵呵!好玩。
就在快要到柴房的時候,小尖然推開了蘭水芙和店小二,發瘋似的扯自己的衣服,一邊扯一邊大叫︰「癢!癢!癢!癢死我了。啊!啊!」小尖瞬間就把自己的衣服全扯爛了,就連自己也沒有反應過,赤身**地在蘭水芙和店小二身邊跳來跳去。店小二看的一愣一愣地,小尖瘋了嗎?怎麼可以在男人面前月兌衣服,將來她怎麼嫁人?
店小二生平是第一次看見這麼瘋狂的事,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女人的身體,羞得他滿臉通紅不知所措。蘭水芙冷冰冰地哼了一聲,真是沒有出息的家伙。難怪只能當一輩子的店小二。「趕緊把柴房門打開呀!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她已經瘋了,不把她關起來,她很有可能傷害到我們。」蘭水芙教唆店小二把小尖拖到柴房里去,決不能讓小尖逃到大街上去,姑娘的名聲要緊,客棧的名聲同樣不例外,鬧開了大家都不好看。
「你們想干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我家公子在什麼地方?我要落空這兒。你們這一群狗東西想干什麼?嗯!」都說月兌毛的鳳凰不如雞,被主人拋棄不理的小尖。依然脾氣很大,她以為她還可以像以前一樣風風光光的做人。她根本不知道,木濃扔下她走了,大難臨頭各自飛,誰還會顧得上她,木濃這會兒早走遠了。木淺和他們倆賭氣,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玩去了,根本不知道她在客棧的事,就算是知道了。以她平時惡劣的行為和做事不計後果的風格,木淺未必會來救她。
「嗯什麼呀嗯!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還不給我閉嘴。」蘭水芙撿起地上的柴禾,猛地敲向小尖的後腦勺,小尖應聲倒在地上,一絲不掛的樣子就像一堆死豬肉,惡心極了。蘭水芙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仗勢欺人,趾高氣昂的狗奴才,在她面前耍威風?可能嗎?她可是大名鼎鼎的暗探館館長,誰敢這麼跟她說話?一個小小的丫頭。膽敢欺負到她的頭上來。笑話!
「直接用手把她拖進去嗎?行嗎?」店小二戰戰兢兢地問蘭水芙,他可從來沒有踫過女人的身體,這樣做好不好?這個瘋女人會不會賴上自己?問清楚了再出手不遲。
「干嘛要用手拖?你是傻子嗎?用腳踢呀!真是笨死了。看清楚,就像我這樣,使勁往柴房里踢就可以了,不要把她當做人,當做一頭死豬就行了。」蘭水芙用在學校里練習踢足球的方法。使勁踢向小尖那軟綿綿的身體,真是太好玩了。只要不玩出人命就行了,蘭水芙受了一肚子的氣,現在總算是綸夠痛痛快快發泄出來了。
有錢了不起嗎?有勢了不起嗎?一個小小的木家莊,在江湖上連等級都排不上,就這麼縱容惡婢耀武揚威。整件事說到底,都是木家莊管教無方,所有的賬全都要算在木莊主身上。她到了京城之後,一定要去會會傳說之中的木莊主。木濃也是一個大混蛋。小尖在這兒受罪,他卻跑得沒影了,沒有義氣的家伙,比小尖更可恨,下次見到他,決不能讓他溜走了。
蘭水芙和店小二幾腳就把小尖踢進了柴房,蘭水芙還好心地將小尖的衣服用棍子挑起來扔進柴房,等小尖醒過來的時候好穿。總不能讓她一直光著身子吧?那樣多不好呀!嘿嘿嘿!蘭水芙的心眼好,不會落井下石?得饒人處且饒人,小尖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何不當初呢!
「你們倆個磨磨唧唧的干什麼?弄個人需要花那麼久的時間嗎?」尤憨笑吟吟地跑到後院來看熱鬧,他魁梧的身子來到後院後,像一個充氣球似的把後院塞得滿滿的,後院的地面頓時小了許多。蘭水芙好笑地看著尤憨,他跑到後院來湊什麼熱鬧?奇奇怪怪的,剛才也不幫幫她的忙,看著她被人欺負。不過也沒有關系,這點小事自己能夠應付。
「尤憨大哥,你怎麼來了?喝好、吃好了嗎?可惜你來晚了,嘿嘿嘿!好戲結束了,」蘭水芙非常惋惜地對尤憨說,眼神里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根本一丁點惋惜的意思都沒有。別人有沒有好戲看,跟她有關系嗎?半毛錢的關系也沒有,今天的事不能怪她,是小尖和木濃先向她挑戰的,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她總不能任人宰割吧!哈哈哈!太爽了,這幾天籠罩在她心里的陰霾一掃而光,心情舒暢了,人的精神就好多了。
「李四兄弟,你也太熱心腸了,居然還幫忙幫到後院來了。玩也玩夠了,快去吃飯吧!我剛才請廚房里的人幫忙給你熱好了菜,現在正好放在桌子上。晚了就又涼了。」尤憨把蘭水芙當做親妹妹來看,剛才木濃和小尖嘲笑蘭水芙的時候,他的心里也是非常惱火,但他沒有表露出來。李四兄弟真是可憐呀!在城門口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嘲笑李四兄弟的,想想真是不應該,他從今以後要和李四好好在一起,要好好待李四。一定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李四。
「好的!我馬上就去吃飯,忙著看熱鬧,我把吃飯的事給忘了,你還別說,我真的有些餓了。尤憨大哥,小二哥哥,你們先在這兒說說話,我吃完飯就過來,你們一定要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回來,回來後我們繼續捉弄小賤人(小尖)玩。」蘭水芙笑吟吟地跑出去了,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行?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打仗。
大堂里的桌子上放有尤憨請廚房幫忙熱好的飯菜,熱氣騰騰的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蘭水芙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吃飯,動作好像快了點,嗆得她差點兒回不過氣來。使勁捶打了自己胸脯幾下,她才慢慢回過神來,最近這些天她覺得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蘭水芙不是太清楚。或許是之前這個身體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是應該抽空鍛煉鍛煉身體了,再不鍛煉身體,她擔心這個身體遲早會出狀況,她希望這個身體能夠堅持到明年端午節。
不對!嘿嘿嘿!自己被莫名其妙給嗆著了,還有一個原因,肯定有人在背後罵她。是誰呀?嗯!罵她干什麼?想想她還是可以的,多想多念。就是別罵她。
蘭水芙從同順客棧離開後不久,莫準和莫冽到同順客棧看望蘭水芙,卻撲了一個空,九妹居然憑空消失不見了。頓時慌了神,他們把蘭水芙失蹤之事,直接和他們攔劫下來的密信有莫大的關系,十六年前那個知情人,一定把密信偷偷傳到了大哥莫冷的手中。難道大哥已經知道蘭水芙就是他們的九妹?壞了!壞了!這下可怎麼辦?
莫準和莫冽驚慌失措地離開了同順客棧。快馬加鞭地往棲台城外趕,他們倆要近快趕回炎日國。如果九妹真的被大哥捉走了,他們要在大哥殺死九妹之前,把九妹偷偷救下來。莫準的心里是最難受的,九妹要不是因為救他,就不會受傷,九妹如果沒有受傷,以九妺的武功,至少可以反擊敵人幾招。九妹反擊敵人,廂房里就會有打斗聲,一旦有打斗聲,同順客棧里面的人就會听見,九妹也不會無緣無故不見了。莫準真想一刀劈死自己算了,要是九妹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一定殺頭謝罪,陪九妹一起去走那黃泉路。
「五哥,我們要不要把九妺失蹤的事告訴二哥?二哥是武林盟主,他可以集結江湖上的能人異士,幫忙到宮里去救九妹。我覺得那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你說是不是?」莫準一邊趕路一邊問莫冽,這事他覺得應該告訴二哥莫次。二哥莫次知道九妹是無辜的,九妹是他們的親妹妹,大哥是不能殺死自己的親妹妹,為什麼非得要手足相殘?為什麼?
「老七,九妹失蹤的事先別告訴二哥,以二哥的脾氣,他一定會回宮里去找大哥說理拼命的。要不這樣,我們先回宮里去瞧瞧,探听一下大哥的虛實,九妹要是真的在大哥的手里,我們再悄悄告訴二哥不遲。你不覺得這些事太蹊蹺詭異了嗎?好像背後有人在操控著這一切似的,我有種強烈的預感,事情遠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事實上,我最擔心的不是大哥捉走了九妹,而是某些心懷叵測的人借機把九妺藏匿起來。」莫冽的臉色陰沉沉的,眼里有一股無名的烈火在熊熊燃燒,他一定要把十六年前那個知情人揪出來。
「五哥此話怎講?我不太懂。」莫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七弟,現在的三個國家看似和平相處,實則暗藏波浪,只要輕輕吹一口氣,就能掀起狂風暴雨。九妹的身份被某些人知道了,一定會趁機大做文章,說不定還會用九妹來要挾我們屈服。七弟,將來一旦有那麼一天,你是救九妹,還是救天下所有的黎民百姓?是保全祖輩的江山社稷,還是帶著九妹亡命天涯?這些你想過嗎?」莫冽回頭看了看騎著馬兒走在他後面的莫準,現在是他們選擇立場的時候了。
「五哥,我選九妹,將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國破家亡也好,我只選擇九妹。黎民百姓跟我有什麼關系?江山社稷與我一文錢的關系也沒有,在萬香樓的時候,當九妹不顧自身安全,用她的血肉之軀為我擋劍的時候,我就暗暗發誓。將來有一天,我們兄妹相殘的時候,想殺九妹,就先殺我。」莫準的臉上充滿堅定,這就是他的選擇。
「七弟,我的選擇和你一樣,當然我在江湖上成立消息樓,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找到九妹和母親。母親現在已經過世了,我們是九妹唯一的親人,我們要是不幫她,九妹就只有死路一條,七弟,我們別管其他兄弟是怎麼想的,我們管不了,保護九妹是我們的責任。走吧!趁著天未黑盡,我們差不多可以趕到夜星園的邊城,明天一早就回炎日國。」
「是!五哥,我們走快一點。對了,五哥,待會兒你想辦法通知你的消息樓,讓消息樓的探子也幫忙打听一下九妹的下落,人多力量大。」
「七弟,你這主意不錯,到了邊城我就去通知消息樓的暗探。」莫冽和莫準邊說邊往夜星國的邊城趕,馬蹄濺起的灰塵飛得滿天都是。
蘭水芙吃完飯後大搖大擺回到後院,後院里的好戲還沒有看完呢!她可不想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把酒當純鏡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蘭水芙一邊哼著小調一邊跳來跳去,好不高興。她剛進後院,就看見掌櫃的在和尤憨說話,手里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在比比劃劃。
「掌櫃的,你手里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呀!可不可以給我瞧瞧?」蘭水芙嘴巴上是在征求掌櫃的意思,手卻不自覺地伸到掌櫃的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走馬掌櫃手中的東西。速度之快,掌櫃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手中已經空空如也。
「我以為是什麼寶貝呢?原來是一張欠條呀!掌櫃的,你居然會答應木濃欠賬?天啦!你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你就不怕他賴賬?」蘭水芙好心地提醒掌櫃。
「我不怕他賴賬,木大公子答應我,只要我派伙計拿著欠條到木家莊去,他就把銀子還給我,大丈夫一言九鼎,他應該不會出爾反爾。」掌櫃的非常不以為然,明天就把柴房里的丫頭賣到軍營里去,至少也能賣十幾兩銀子,足夠伙計到木家莊討債的盤纏了。
「掌櫃的,你不會算賬嗎?到木家莊一來一回得花多少時間?多少盤纏?去了也未必討得回來欠賬。要不這樣,我反正要和尤憨大哥到京城去,木家莊正好在京城,你就把這張欠條賣給我,我替你去討債。不過,我頂多給你二百四十兩銀子,剩下的那二十七兩銀子,就算是我和尤憨大哥的辛苦費,怎麼樣?」
「你要買欠條?」掌櫃的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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