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菱將慕容子軒牽坐到沙發上,他驚愣著還沒緩神,她卻繼續丟了他一記重量炮彈,「子軒,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你……」慕容子軒被灌輸了生命之水,他整個毛孔都復蘇出春天的盎然生機,他不知該如何作答?
其實慕容子軒想大聲說「行」,但他一唐突便破碎了這一場美好的夢。
「子軒,」夏以菱有些緊張,她靠近他,言之鑿鑿,「子軒,我嫁給了你,就是你的妻子。相信我,我與擎倉…因為那隱晦懵懂的八年,加之倉庫爆炸舍棄他的愧疚,我縱然對他還有些情緒心結未開,但…。一切都覆水難收,成為過去式。現在他是你的弟弟,我是他的大嫂,僅此而已
「真的?」慕容子軒不敢相信。
「是真的子軒,」夏以菱肯定的點頭,忽而她有些羞怯,「還有…那些事,你別心急,給我點時間,我會盡快適應的…」
慕容子軒听著她夢囈般嬌媚的語言,他低眸便瞧見她玉面含羞的雙頰,象牙般細膩光潔的頸脖,他渾身燥熱,他覺得人生就此圓滿。
他迫切將她擁入懷里,「好,我相信你,我等你。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我會愛你寵你憐惜你,我再不會對你粗魯發脾氣…以菱,我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都送給你,你…你快告訴我這一切是真的嗎?」
夏以菱雙臂環住他的後背,她點頭,「子軒,是真的
慕容子軒擁緊她柔弱無骨的香肩,他幸福滿足的閉上眼。他將酒店里的背叛壓抑隱藏,而夏以菱的淚水無聲滑落。
慕容子軒和夏以菱去慕容家時,慕容擎倉已經攜著沈曼妮坐在客廳里飲茶。慕容長風十分欣喜和慕容擎倉聊著話,倪翠芬僵硬尷尬著陪坐身旁,只是沈曼妮氣質純潔,時常與倪翠芬說笑。
倪翠芬就結婚一事,和慕容子軒鬧的很僵。但到底親生兒子,下半生的倚靠,她看見慕容子軒來心里十分歡喜。但她緊接著瞧見身旁的夏以菱,便沒有了好臉色。都是拜夏以菱所賜,如果沒有她,慕容子軒已經拿下倉穹,慕容擎倉又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高調猖狂。
眾人坐上餐桌吃飯,這些人本來就暗流涌動,如今這千絲萬網的光景,席間更是冷漠。
「沈小姐,你是做什麼職業的?」慕容子軒問沈曼妮,上次party幾人匆匆見面,都沒有自我介紹。
「子軒叫我曼妮好了,」沈曼妮真誠又熱情,「我是醫生的,因為是軍人世家,從小灌輸多了保家衛國,救死扶傷的思想,所以我12歲移居澳大利亞後就隨著著名醫學教授charles學醫
「軍人?」倪翠芬有了興致,「你祖家在哪里當兵,軍勛幾級?」
「曼妮父親一直在澳大利亞,不在國內沈曼妮想回答,慕容擎倉已先一步說話。兩人也極具默契,相視一眼後便低頭吃著飯。
倪翠芬自討沒趣,席間迅速冷退下來。眾人也沒有話題好聊,便匆匆結束了晚餐。
眾人剛在客廳尋著沙發坐下,倪翠芬正命著僕人切水果沏茶。忽然大門被打開,一股寒風襲身,夏以菱顫瑟全身有些冷。門口已站定一身軍綠戎裝的倪劍旭,他三星肩章凌冽的發出強光。一雙軍靴跨進來,沾了些青草,他像是從軍營里趕的很急。僕人接過他的風衣,他踏著渾厚矯健的步伐走來。
「倪上將慕容擎倉起身,上次訂婚宴不過匆匆一瞥,這才算是兩人第一次真正的較量。即使跛著腳,慕容擎倉筆直身姿,站的不卑不亢,從容風範。
「擎倉賢佷啊,」倪劍旭不在意慕容擎倉的客氣疏遠,他上前便握住慕容擎倉的手,搭上他的肩,「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賢佷受苦啦
眾人笑過紛紛坐,倪劍旭和慕容擎倉閑聊,「賢佷你是如何逃生的?」
「逃生算不上,只是命大,」慕容擎倉雲淡風輕的笑,「倉庫爆炸後我被炸進附近河水里,因為高源水勢湍急,在河水里浸泡一夜後我流落山村,被農婦所救。幸好村里有為醫術精湛的醫生,所以我勉強保下性命
「哎,你消失後我們心內大痛,十分惋惜,」倪劍旭面有悲戚,「好在現在你平安歸來,我看賢佷身體康復不錯,除了跛些腳,其他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當然,」慕容擎倉答一句,而後突然氣息詭異的靠近倪劍旭,「倪上將認為我除了跛腳外,身體還有什麼隱患?」
面對慕容擎倉驟變的認真凜冽,倪劍旭也只眯眼,危險微笑。兩人對視間,火花四濺。
「呵呵,劍旭,擎倉」慕容長風插話,「擎倉你不必倪上將的叫,就和子軒一樣叫舅舅。你們舅佷兩才相識,是該好好聊聊
「呵呵,」倪劍旭爽朗大笑,「是啊擎倉,我就是舅舅啊。你看舅舅對倉庫爆炸一事無能為力,但你現平安歸來,舅舅擔心你身體,所以我特意從部隊里帶了一名軍醫,給你仔細檢查身體
話說著門邊就正姿站立一名帶著白口罩的醫生,他軍綠服裝外罩白大褂,一雙白色手套上恭敬端著一個醫藥箱。
那醫生冰寒冷漠的目光令夏以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即使她不知道其中因由,但倪劍旭強行為慕容擎倉檢查身體的意願已是很強烈了。
「舅舅,」慕容子軒站起身,「舅舅,擎倉身體自然有專門醫生打理,您何必強人所難了?」
慕容擎倉和倪劍旭仿佛都沒听到他的話,這兩人四目相接,已是各懷思量。
慕容擎倉得知夏以菱結婚消息後毒癮發作,林天打電話聘請了專業醫師隊伍給他治療。因為藥劑成分少,加之他昏迷期間,沈曼妮多種抗生素和消炎藥物的作用,他的毒癮很快克制並得到了全面的治療。
他抽了血,血液中含有的毒素很低,可以勉強測出是罌粟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