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擎倉看夏以菱跌跌撞撞的跑下樓梯,是因為過度驚慌,所以忘記電梯不乘嗎?慕容擎倉最終冷哼一聲進門,這女人果真無情,如果她和他之間沒有交易,她肯定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慕容擎倉臉色不好,沈曼妮上前親昵挽住他的胳膊,「擎倉,怎麼了?」
慕容擎倉盯著沈曼妮纏繞在他胳膊上的手,他略微皺眉。沈曼妮松了手,拉開距離,這個男人不需發怒,他周身冷冽的氣場早將她凍結。
「擎倉,快來吃些水果是沈母。
慕容擎倉向前走了兩步,他腦袋揮之不去夏以菱孱弱的身影,剛剛他和她離那麼近,他听見有人說「紫登山頂」,是女聲,夏妍姍?
他內心暗罵一句,終是忍不住回身,如旋風般跑了出去。他就是這麼沒出息,他擔心了,害怕了,他才毀了夏家,夏妍姍在山頂找她能有什麼好事?她像風一吹就跑,她要是掉落到山崖怎麼辦?
「擎倉…」沈父和沈母大叫。
「爸媽,擎倉有急事,我也去看看沈曼妮抓了大衣,追了出去。
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既然已經開到了偏僻的道路上,依舊很擁擠。因為昨天摔了一跤,他不方便開車,是沈曼妮開的。剛剛他坐電梯下去,正看見夏以菱打了出租車離去。
「擎倉,你干什麼?」沈曼妮見慕容擎倉「 」的打開車門走出去,她知道他心急如焚。
慕容擎倉眺望,早不見了那輛出租車的影子,他心髒劇烈跳動著,他覺得會出事。手邊有個賣雜貨的小店,慕容擎倉買了包煙和打火機,他煩躁的吐著煙霧。
身邊走來一對情侶買了一份雜志邊走邊看著,「等等」,慕容擎倉叫住他們。
情侶有些疑惑,而慕容擎倉已粗魯奪過雜志。剛剛他們在身前走,海風吹起一頁,他隱約看見了熟悉的文字。他奪過看,那一頁標題是「解析慕容子軒夫婦大婚之謎
下面密密麻麻的字配著照片,詳盡羅列著他慕容擎倉消失後發生的一切。
「擎倉…」沈曼妮小心翼翼叫喚了一聲,她從不曾見過這樣的他,忽冷忽笑,她清晰瞧見他眼角灑落了一滴淚,他丟了雜志,健步如飛的向前方跑去。
他現在還帶著假肢,那樣的跑路需要多少刺激的動力。沈曼妮開車門,撿起地上的雜志,情侶還在討論著怎麼遇到了一個瘋子。
沈曼妮漸漸笑了,上面有一幅夏以菱登樓頂照,即使她身後海闊天空,雲淡風輕,再擋不去她一身風華。沈曼妮去看慕容擎倉,這刻她終于明白,即使窮其一生,她都插不進去。不管他與夏以菱如何,他們彼此愛慘了對方。
夏以菱登上山頂,沒有其他人,就夏妍姍在等著。這里不算高,十幾米,但很抖,山腳下是一片汪洋的大海。
「你找我做什麼?」夏以菱問。
夏妍姍聞聲轉身,她眼楮帶著血絲,面目因憎恨有些扭曲。夏以菱看著她懷里抱著一個盒子,臉色大變。而夏妍姍已慢悠悠說道,「找姐姐來只想問你一個問題,南苑機場那群孩子是不是你指使的?」
「你…」你怎麼知道?
夏妍姍見夏以菱閃過驚愕,慌張,自責,愧疚,她本來就蒼白的臉因這呼嘯的海風變得青紫,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夏妍姍哈哈大笑,「大家都以為我心腸歹毒,其實你才是那個深藏不露的人。听說夏家毀了,爸爸坐牢了,你不是說去求慕容擎倉了嗎?騙子,你根本就想讓我們給你打掩護,你好去偷情。你根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骯髒,最齷齪,最下賤的女人
海風吹的夏以菱臉上如刀刮,她五髒六腑都像在海水里浸泡。夏以菱無處反駁,經歷這些事,連她都開始不認識自己,鄙夷自己。
「怎麼不說話,我說中了是不是?」夏妍姍語氣尖銳。
「是我做的,我承認,把骨灰盒懷給我,我以命抵命
「哼,還給你?你那條賤命我也嫌髒。要不是今早我尾隨我媽回家,看她鬼鬼祟祟的打開櫃子拿東西,要不是我逼問她,我媽怎麼肯說這是什麼?說,你和我媽到底有什麼陰謀?」
夏以菱知道夏景浩出事了,朱嵐娜無論如何都會守護住夏妍姍的,朱嵐娜不會將實情告訴夏妍姍,怕這骨灰盒也是夏妍姍偷來的。
「這件事你去問你媽吧,總之她都是為你好
「哼…」夏妍姍似乎也不想追究這陰謀,她臉上浮現起詭異的笑容,忽而將骨灰盒舉止胸前,頭頂。
「你想干什麼?」夏以菱整顆心都被提起來,她雙手投降,生怕骨灰盒有萬一。她知道夏妍姍約她來是想折磨她。
「想得到骨灰盒,很容易夏妍姍故作娉婷走來,她一腳踹向夏以菱後腿膝蓋,前方是一塊尖銳的石塊,夏以菱跪了上去。
夏妍姍繞過前方,她連著煽了夏以菱兩道巴掌,看她嘴角流出血跡,呵呵的笑。其實夏以菱無比同情夏妍姍和朱嵐娜,這對母女何其相像,連折磨人的方式都一樣。她們內心都在空虛寂寞害怕,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折磨別人,獲取快感。
「現在打電話給慕容子軒,」夏妍姍蹲,「我要你親口向他承認你和慕容擎倉偷情,我要你和他離婚
「不行…」夏以菱條件反射回絕,但見夏妍姍準備打開盒蓋,這里風很大,骨灰一吹就跑。她緩和語氣,「妍姍你做這件事,不妨先問問你媽
「別拿我媽壓我,」夏妍姍邊說著邊搶過夏以菱的包,她掏出手機便撥通了慕容子軒的電話,「別逼我,從知道你殺了我孩子那刻,我就想帶著你同歸于盡。如果你不介意,我現在就打碎骨灰盒,讓海風將骨灰都吹散了
夏以菱盯著夏妍姍看,她知道她瘋了,她不敢刺激她。而那邊慕容子軒的電話已經接通,「喂,以菱是慕容子軒溫潤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