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淡淡輕哼一聲,拉著翎媜越過我和冉更水從樹洞里跳下去了。
冉更水似乎還在傷心之際,我無奈的搖了搖她的手,讓她趕緊同我下去。
她嘆了口氣,轉過身跳了下去,我卻傻在那里了。
有沒有人記得我有恐高癥吶……這麼高跳下去沒有墊背的可是會死人的好不好?
猶豫之際,我都準備放棄了,卻被一人握住了手,攬住了腰跳了下去。
我張大嘴卻叫不出來,只好一口咬在那人身上,奇怪的是那人經熱哼都不哼一聲。
沒多久我們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我抬頭這才看清楚那人是誰——賤賤的展卿。
忽然發現他的手還攬著我的腰,男女有別,我趕忙退避三尺,同他保持距離。
那廝將折扇拿出,扇了扇道:「小爺想清楚了,不管你是不是她,小爺都要把你追到手。」
「……」雖然不大明白什麼是「追」,不過看他那副欠揍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朝冉更水跑去了,跟展卿待在一起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話說這樹洞還真的通往修峽谷,順著小溪我們這才走了出去。
這修峽谷同我記憶中的完全吻合,它不同于其它山谷那般鳥語花香,反倒是仙氣裊裊,給人一種天上人間的感覺。
我看著走在前面的翎媜忽然有些好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干爺爺住在哪里的,畢竟她又沒有來過,只能說——她是帶著我們亂走的!
跟著他們繞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干爺爺,看著大叔疑惑的神色和翎媜那焦急的眼神,我第一次笑了出來。
哼,誰讓你假扮我的!
走的腳腕有孝疼,我索性坐在了草地上,伸手揉了揉發麻的腳腕。
「嫣瞳,你是不是記不清了?」大叔有意為她開月兌,寵溺的模了模她的額頭。
不出我所料,翎媜點了點頭,樣子有些委屈,「可能真的是時間太久記不清了吧。」
「記不清?我看你是成心帶我們兜圈子!」冉更水已經不耐煩了,沖著她大吼大叫起來。
看大叔那瞬變的臉色,我大叫不妙,趕忙將他們拉開,卻在轉身的一瞬,看到了翎媜那得意的神色。
唉,人家的腳還疼著呢,你們就不能歇停會兒麼……
不知何時,展卿那廝走了過來,坐在我身旁,將我的腿放到他身上,慢慢揉著,問:「舒服不舒服?」
「……」明知道我不會說話還問,他是存心的!
我一直信守男女有別的原則,準備縮回腿,卻看到了大叔也在給翎媜揉腿,哇啊啊啊——本公主吃醋了,後果很嚴重!
展卿既然喜歡揉,那便去揉好了,省得看著大叔和翎媜親密的樣子我心煩。
看著那廝嘴角得意的笑,我蹙眉伸手擰了擰他的臉頰,瞪了他一眼,笑什麼笑啊,真是的。
那廝可能被擰疼了,用手捂著臉委屈的看著我,撇撇嘴道:「你怎麼和她一樣都只會欺負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