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意識到被我發現了,倒也不躲藏,反倒是直接朝我走來,眸子里掠過一絲異樣。
我害怕的後退了幾步,卻看到了他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不知道是何用意。
「大……大叔……」我蹙眉喊著,那一刻所有的力氣幾乎都用光了。
聞言,大叔猛地一顫,眼底掠過一絲驚異,卻被一種冷漠掩埋了,「說,你是不是尚明派來的!」
尚明?我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那是什麼,「唔——你在說什麼?」
「你的目的是什麼?刺殺我還是去刺殺嫣瞳?」他皺眉問道,那好看的遠山眉熟悉而陌生。
我眨眨眼,抿了抿唇,鼓足勇氣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大叔,展卿都認出我了,你還認不出我嗎?」
「放開!」他將我甩開,冷冷道,眸子里是遮不住的厭惡,卻又夾雜著一絲迷茫。
迷茫……難道大叔他……
「那個在你身邊的根本不是我,她叫翎媜!」我惱羞成怒道,卻見他忽然掏出了匕首。
他……他是認定我是那個尚明派來傷害他的了嗎……
「不,你不是她,就算你們有一樣純潔的眼楮,可至少她沒有你那樣水性楊花。」說罷,他便將匕首舉起,朝我狠狠刺來。
水性楊花?我咽了口唾沫,眼淚總忍不住掉下來,不服氣的嘟囔著:「你還朝秦暮楚呢……」
「喂!」耳畔傳來一聲急急的呼喚,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到了展卿身後,而他的手臂卻是被刺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展卿——」我蹙眉,擔憂的喚了他一聲。
他沒有理會我,只是像只發瘋的野獸那般,沖大叔吼道:「樓尚君!你瘋了嗎?」
大叔的眉頭沒有松開,他的目光直直定在展卿的手臂上,抬眸無奈道:「她是尚明的人,我不殺了她,她遲早會殺了我。」
話音剛落,他便顧慮的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多樣復雜的情緒,我看不懂。
「展卿,你痛不痛啊?」說著,我指了指他還在滴血的手臂,想來怕是很痛吧。
展卿倔強的搖搖頭,嘴唇卻顯得那麼蒼白無色,他沖我淡淡一笑,「回去吧。」
「嗯。」我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繞過了大叔,拐出了小巷。
不知道為什麼,火衣卻單獨留下了,我回眸看了一眼,他似乎在同大叔爭吵著什麼,最後大叔不再說話,只是將目光緊緊的鎖定在我身上。
山谷
「你們怎麼出去一趟就成這個樣子了,真是一群毛猴。」干爺爺一邊抱怨著,一邊給展卿上藥。
我嘟嘟嘴,按住展卿的另一只手以防他控制不住打到人,之前是我來上藥,如今卻又到展卿了,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火衣了呢?
不,不會是他,那只笨鳥自己有法術,才不會傷到自己呢。
上好了藥,展卿便嚷嚷著要喝茶,「吶——鐵觀音行不行?」
「隨便。」他胡亂揮著右手,一臉郁悶的看著自己被綁了個結實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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