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道:「至少需要兩個時辰方可完成第一次雙修,再說了,娘子還小,如今同她雙修只會適得其反。」
唔——他解釋這麼多是在幫我嗎?我扭頭瞅向他,卻見他一臉坦然。
我又看向大叔,他揚了揚眉毛,不屑道:「關我何事,你的話我可不會當真。」
話音剛落,我便瞅向一旁的火衣,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為什麼大叔會這麼說呢?
「哦,那不知在下來此是為何呢?」火衣攬著我,淡淡一笑,卻是諷刺至極。
我蹙眉,莫非大叔是真的懷疑了,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想罷,我期待的看著他,卻見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從袖子里將一根紅綾掏出來,「這應該是你的吧?」
那紅綾真有些眼熟,我低頭擼開袖子,卻發現手腕上干干淨淨的,不免一愣,「怎麼會在你那里?」
「竹林里撿到的。小婉姑娘,方才是你在偷听吧?」話畢,他揚揚了眉毛,黑眸里是輕佻和不屑。
我抿唇無言以對,垂著腦袋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覺得臉皮愈來愈熱了,轉眼間,那根紅綾又回到了我的手中。
「不過是一根紅綾罷了,你便如此草率斷定是她在偷听了?」火衣的嘴角依舊掛著笑,他上前湊近了大叔低語了幾句便拉著我走出了山洞。
「火衣,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麼?」我拽著他的袖子仰頭問著。
他聳聳肩,指著我掛在脖子上的靈珠,輕巧的避開了話題:「你每日都納氣一至兩次,試著自己控制體內的氣,不過過程有脅坷,你要堅持才行。」
我撇撇嘴,「堅持什麼啊,你教我不就行了麼?再說了,以退為進嘛。」
聞言,他無奈一笑,道:「娘子可真會做夢,倘若真有這麼簡單的事,那為夫又何苦自行修道數百年呢?」
「你笨嘛。」我眨眨眼,模了模靈珠,溫潤的觸感讓我很是心動。
那廝抽了抽嘴角,「娘子,凡事都是要自己去爭取的,你若是什麼都拜托別人,萬一哪天沒了依靠,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此話有些深意,我蹙眉認真想了片刻,道:「干嘛什麼都要爭取啊,我又不是要強的人,別人要盡管要去好了。」
「倘若那個東西是你的摯愛呢?」他直直的看著我,眸子里是堆積千年的塵埃。
我蹙眉看著他,抿了抿唇,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大叔。
「有的東西,該爭取的便去爭取,哪怕最後你還是沒有得到,那也是值得的。」他說著,抬眸直直的看著遠方,眼神里是滿滿的溫柔和無限的思念。
他的話,讓我明白了什麼,只是——大叔,我究竟該不該爭取呢?
「你好好想清楚吧,我覺得你還是喜歡他勝過我。」說完,他便帶著一身惹眼的火紅消失在了山林間,留我孤身一人站在原地。
他這麼說……是想讓我去爭取大叔麼……
我微微眯眼,仿佛看到了黑暗後的第一抹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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