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我總是覺得「小婉姑娘」那四個字深深的扎了我的耳。
而且,他干嘛要說趕緊啊?莫非是嫌棄我討厭我了不成?
我撇撇嘴,將他箍緊,「唔——不要不要,人家腿都嚇軟了……」
「嘁,那小爺抱你啊。」展卿那廝不知何時從樹上跳下來了,一臉的不屑擋在我們面前。
討厭,他跑出來湊什麼熱鬧,我嘟嘟嘴,在大叔的身上蹭了蹭,道:「大叔最好了,抱一抱嘛……」
話音剛落,他蹙了蹙眉,猶豫再三還是松開了手,我就這麼摔在了地上,滿身狼狽。
尼瑪,他到底知不知道憐香惜玉啊,想我好歹也是一國公主,長相啥自然不用說了,可他竟然還——
氣憤當頭,我揉了揉摔得慘兮兮的,抬眸對上了他眼底的陌生,忽然想起一件事——如今我已經沒有嬌俏可人的容貌,也沒有那膩人的嗓音了……
哼,不過那又怎樣,本公主的自信心有的事。
我從地上爬起來,抱著他的手臂,可憐兮兮道:「大叔最沒有愛心了……人家摔到了就不扶一把……」
怎料他只是草草的掃了我一眼,淡淡道:「姑娘自重。」
說罷,便獨留我一個瀟灑決絕的背影,不知為何,我忽然想起了之前逃婚時的種種,皆是他的背影。
「吶——人家都不理你了,你還看什麼?」展卿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賤賤笑道。
我抿了抿唇,扭頭認真問他:「我現在這副樣子真的很難看嗎?」
「唔……」他微微眯眼,細細打量起我來,「同之前相比確實相差太多,不過小爺還是能接受的。」
聞言,我的自信心又丟失了一部分,他接受有什麼用啊,得要大叔看得順眼才行啊……
「誒,忘了告訴你了,糟老頭說為了公平起見每個人都要輪流做飯,今晚正巧輪到你了。」那廝說著,一臉的幸災樂禍,好看的眸子里似有萬般精明,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做飯?我蹙眉看向他:「我不會做啊。」
「那咱們今晚吃啥?喝白開水?」那廝的臉「唰——」的一下變黑了,卻是看得我滿心歡喜。
我眨眨眼,老實道:「母後從來不讓我做飯什麼的,更何況宮里本就有專門的御廚,我干嘛放著好好的公主不當去當廚子啊?」
「那你就是啥也不會做了?」他抽了抽嘴角,滿臉失望,委實像是一只偷不到雞反被狗咬了一口的落魄狐狸。
我搖搖頭,一本正經道:「當然不是了,母後說女孩子總歸是要做那麼一兩道菜的,所以我就只會兩道菜咯。」
「哪兩道?」他疑惑著,狹長的眸子里閃爍著一絲期盼的亮光。
我也懶得玩弄他了,畢竟他那模樣確實挺可憐的了,便道:「就是元宵和水餃咯。」
「那兩樣不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才吃的麼?」他頗為無奈的看著我,卻依舊是不自覺的舌忝了舌忝唇,我想他應該是嘴饞了。
「對啊,所以今晚就只好委屈你們喝白開水了嘛。」我俏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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