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院,展卿趕忙叫來了干爺爺,他將我和翎媜帶進了屋子里,將其他人阻隔在外,我有些不明白他的心思。
「干爺爺,為何我的子盅會提早成熟?」我開門見山道。
干爺爺一臉的猶豫,盯著我瞅了半晌,無奈道:「你體內有兩種毒性,一山不可容二虎,那子盅便提早成熟了。」
「可我沒中毒為何也會如她那般?」褪去偽裝的翎媜,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似乎她如今這副模樣都是我造成的。
干爺爺看著翎媜,語氣略微責備,伸手模著下巴上長長的胡須,道:「你們本是孿生姐妹,恰巧又是同一體質,這子盅自然會同時成熟了。」
言外之意,就是說翎媜她害人終害己。
我抿了抿唇,擔憂的蹙起了眉頭,問:「那還有辦法嗎?」
「唔——這要先解了你體內的毒才行,或許子盅會在此沉睡,也可能就此蘇醒。」干爺爺說著,瞅向了一旁不滿的翎媜。
干爺爺這麼說,無非是想讓翎媜把解藥拿出來,否則我和她都將性命不保,我相信,翎媜不是那種人。
果然,她極其不樂意的將解藥拿了出來,扔到我懷里,險些沒有摔到地上去,還罵嚷道:「笨死了,你快點行不行啊!」
我垂眸將藥丸拿出來,猶豫了片刻,還是將藥丸一口吞下,之前那種被換容貌的微癢感在此浮現,甚至還有些撕裂般的疼。
我難受的想要用手去撓,卻被干爺爺阻止了,他道:「瞳兒,听爺爺的,不可撓,否則你的容貌會留下傷疤的。」
是啊,我的臉上若是留下傷疤,恐怕這輩子大叔都認不出我了,忍一忍,忍一忍便好了……
不消片刻,那種微癢感逐漸消失,我的心里洋溢著欣喜,可翎媜依舊是一臉的臭脾氣,不耐煩道:「那現在應當如何?」
「你們站到後門去。」他說著,指了指偏遠的後門,我和翎媜相視一看,轉過身慢慢走了過去。
一步步我都走得小心翼翼,只因方才的疼痛我已不想再受第二次,而翎媜不同,她大搖大擺滿不在乎的走了過去。
在靠近大門的最後一步,她猛地跪倒在地,痛苦的捂著胸口,我傻眼了,趕忙上前將她拖了回來,她的臉色才微微好過一些。
走回去時,干爺爺臉上的憂愁和失望顯而易見,我知道,我和翎媜體內的子盅已經蘇醒了。
門外早已等不及的展卿一腳踹開門闖了進來,卻在看到我和翎媜一模一樣的臉之後,徹底傻眼了。
這時候,一個白色挺拔的身影緩緩朝我們走來,在我們跟前站定,我欣喜的想要喚他一聲,卻被一個甜美的聲音阻斷了:「大叔!」
是翎媜。
我抿了抿干燥的唇,失望的抬眸看著他,看了眼他懷里的翎媜,我真不明白,為何翎媜現在都還要同我爭呢?莫非……她也喜歡上大叔了?
不成!
我蹙眉,一不做二不休,不甘示弱的撲到大叔懷里,將翎媜擠了出去,「大叔……我是嫣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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