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你知道?」
「既然他沒說,那應該還未到時候。」他說著,伸手模了模自己的下巴。
他的話,我只明白三分,剩余七分全靠猜測。
「火衣——」我趴在梳妝台前,慵懶的喚道。
那廝揚揚腦袋,乖乖坐好,「娘子,怎麼了?」
「你說,我該不該原諒大叔呢?」我幽幽道,垂頭喪氣的用手指在檀木桌上畫叉叉。
話畢,他垂眸凝思了片刻,隨即抬頭道:「那娘子想不想原諒他呢?」
我被他的話堵住了,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索性扭開頭不回答。
卻听他淡淡一笑,輕盈的笑聲傳入我耳內,「娘子好生歇息便是,時間久了,你就知道答案了。」
說罷,自我耳旁掠過一抹清風,我抬頭去看時,早已沒有了火衣的身影。
翌日
用過早膳,干爺爺便讓我們集體到鎮上去幫他買些藥材來,畢竟山谷中的藥材有好泄未長熟,解開這情人盅可不單單只需要那麼些藥材。
為了不引人注目,也為了能做事方便一些,我們開始分頭行動,自然——大叔同我一組。
自昨日同他說了那邪,我明顯能感覺到他和我之間的隔閡,就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你不來我也不去。
買藥材,我根本就不會,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大叔在買罷了,我就像是個多余的陪襯。
也不知是不是我太多心了,老感覺到處有人盯著我,甚至我還能听到一些議論聲。
「你看,就是她,听說是當朝小公主,只可惜被惡賊染指了。」
「哎喲,不會吧,這麼可惜,她不是還要去和親的嗎?」
「去和親?她去了還不丟死我們黎明國的臉。」
「是啊,這麼小小年紀就被人玷污了,真不知道以後還要怎麼過。」
「嘖嘖,照我說就應該驅出皇宮,這種人怎麼還能留在宮內呢?」
「就是就是。」
……
我被人玷污過?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呢?
我蹙著眉,放慢了腳步,朝那聚集的人群看去,那些人一臉的坦然,依舊對著我指手畫腳著。
大叔似乎也听到了,他低頭看了我一眼,輕輕拍了拍我的肩,小聲道:「沒事的。」
分明是安慰我的話,可我卻總覺得那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不然,他眼里的那抹不確定是怎麼回事?
母後曾說,一個姑娘家,最重要的不是外貌,是名聲和清譽,這兩樣東西沒有了,你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我垂眸捏緊了衣袖,我從未被人玷污過,他們所討論的,不過是一些謠言罷了,只是……又有多少人了解我呢?
「走吧,我們先回去。」大叔牽起了我的手,遠離了那些嘈雜的人群。
我垂眸,看著他牽著我的手,想起了很多往事,身後的議論聲也漸漸散去。
我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終于鼓起勇氣停下了腳步,問:「大叔,你到底是誰?」
聞言,我看到他的身子微微一怔,隨即轉過身來,眼中掠過一絲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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