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他老半晌,我這才蹙眉納悶道:「火衣,你今天是不是沒有吃藥啊?」
我猜,這貨肯定是精神不大正常了。
果然,他依舊沒吭聲。
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將手上的紅綾取下,遞給他,道:「諾——還給你,謝謝你把奇奇送來陪我。」
他垂眸瞥了一眼那根紅綾搖頭淡淡道,「你收著吧,這一世我也只能為你做那麼多了。」
「哈?」什麼叫做這一世?我眨眨眼,歪著腦袋思索著,他卻施了法術將紅綾又系回我的手上了。
看著他手心里凝聚的淡紅色火焰,我眸光一亮,轉身屁顛屁顛的跑到床邊,將枕頭底下的那本秘籍拿出來,放到他手里,「這個也還給你,我想今後我是沒有時間學了。」
「為什麼?」他低頭蹙眉看著手里的秘籍,我興奮道:「因為我要嫁給大叔,以後要生寶寶就沒有時間玩這些了嘛。」
「生寶寶?誰告訴你的?」他一臉糾結,郁悶的看著我。
我眨眨眼,將食指放在唇前,道:「宮里嬤嬤說的呀。」
「……」他咽了口唾沫,沒再說話,不知道是沒話說還是不想說,總之他又將那本秘籍塞到了我懷里,「你留著做紀念吧。」
說罷,他便化作一抹紅光消失在了我的視線,奇怪——他為何要來呢?
翌日
今日稍稍要松和些了,可我卻硬是被關在了宮里,哪里都不許去,原因竟然是新婚前夕新郎新娘不宜見面。
我在院子里蕩秋千,閑的實在發慌,卻見一鬼鬼祟祟的小太監在院子里游蕩著。
「喂,你誰啊?鬼鬼祟祟的!」我在秋千上用力一蹬,騰空而起,擋在他面前。
這小太監趕忙跪在地上,聲音尖細:「公主息怒,小的知錯了。」
不知怎的,老是覺得這人的聲音有點做作,甚至還有點像展卿的。
看著他露出的衣領,里面的青色讓我為之一愣,「展卿?」
聞言,那廝站起身,低低的帽檐遮住了他狹長的雙眼,瞅著周圍沒人,這才將我拉到內殿去了。
「展卿,你嚇死人了,干嘛冒這麼大險跑到宮里來啊!」看著他滿頭汗水,我不禁責備道。
那廝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摘下帽子扇風,道:「小爺要垂死掙扎一番不可,再怎麼說也追你那麼久了。」
「嘁,我看你純粹是閑得發慌。」我抿唇伸手戳了戳他濕答答的額頭,心有不忍還是將絲帕遞給他擦汗了。
「是是是,小爺就是閑得發慌,你也不看看是為了誰。」那廝撅著嘴抱怨著,一只手不知道在袖管里模索著什麼。
我好奇的看著他,只見他拿出了一條五彩的瑪瑙手鏈放在我手中,得意道:「小爺親自做的,好看吧。」
我湊上去輕輕嗅了嗅,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檀香,那晶瑩透亮的瑪瑙讓我有點承受不起,「誒,看起來好貴重的樣子,要不你還是拿回去吧。」
「送人東西怎有收回去的道理?」那廝正經道,替我將手鏈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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