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我關上門,正準備歇息,卻听到身後響起了輕微的呼吸聲,頓時毛骨悚然,我僵硬的轉過了頭。
只見展卿那廝悠閑的趴在床榻上,眼楮半睜半閉,一副安逸的模樣,我無奈的扶額,轉身準備撤退,怎料卻被他喊著:「誒,你跑什麼!我還沒有對你說今天晚上的誓詞呢。」
「……」看吧看吧,他又來了,每天晚上總是賴在我房里說些盡讓我起雞皮疙瘩的「誓詞」,惡心得要死。
我抽了抽嘴角,干笑著:「呵呵呵,今晚就不用了吧,明天還要干活呢。更何況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保不準會發生什麼啊。
那廝一听立馬不樂意了,直起身子盤腿坐著,拿起那把隨身折扇拍了拍大腿,道:「咳咳,沒得商量!小爺就講定了!」
「……」天,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呢!我欲哭無淚的看著他,迫于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坐下。
那廝滿意一笑,清了清嗓子便開始說了:「想當初我們相遇的時候……」
「你講過了!」我不耐煩的打斷他,他這句話我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他尷尬的笑了笑,又繼續說:「想當年,你被山賊抓走的時候,那可是小爺英雄救美啊!」
「停停停,最後是誰暈倒的?還害得我連拖帶拽把你這只笨豬拖到山洞里。」我撇撇嘴專挑他的毛病,可嘴角卻總忍不住想要上揚。
這下他可閉了嘴,抓了抓凌亂的頭發,嘟囔著:「我咋覺得啥都講過了呢?」
「是啊是啊,我耳朵都起繭子了,老大爺,你趕快回去歇息吧!」說罷,我便站起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那廝卻又不罷休,揚起那張依舊帥氣的臉,極其不要臉道:「你親我一下,我就走。」
「做夢!」我沒好氣的將枕頭扔給他,道:「你無不無聊啊!天天都是這一套!」
像是真被我說中了一樣,他的臉上有窘迫之色,可能是覺得沒台階下了,索性耍起賴了:「小爺就喜歡做夢了,昨天你還沒親我呢!現在給我枕頭莫不是讓我陪你睡?」
「……」有人覺得他自作多情嗎?有!非常有!本姑娘很惱怒,後果很嚴重!——「展卿,你要是不給我滾出去我就告訴方丈!」
「去吧去吧,我就說是你思春嚴重,然後讓他把咱倆一起趕出去了,咱倆不久可以成親了麼?」那廝嬉皮笑臉的模樣委實讓我覺得討厭。
既然和平交流沒有作用,那就只好動手解決了!想著我便伸手將他拽了下來。
「 當——」一聲,一個晶瑩的東西從他懷里掉了出來,定楮一看,竟是同流松手里一模一樣的玉佩!
我懵了。
展卿甩開了我的手將它小心翼翼的拿起,吹了吹,蹙眉道:「幸好沒摔壞。」
「展卿,這玉佩——」我欲言又止,思索著流松之前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麼。
「吶,你該不會說這是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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