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一片寧靜,伴隨著淡淡的花香,給人以舒爽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
「說,為什麼要下山?」展卿蹙眉,一下子拽住了我的手腕,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位置有姓落落的,隱隱覺得似乎少了什麼。
流松站在一旁,兩只眼楮在月光下精明透亮,看著我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想起展卿方才問我的問題,我抿了抿唇道:「風波過去了,我為什麼不能下山了?」
他一听,似乎有些懊惱,「那你干嘛不告訴我呢!」
奇怪,我干嘛要告訴他啊,誰讓他之前無視我來著。
「那忘初你要去哪里呢?」流松眨了眨眼,眸子里有種淡淡的失落。
我學著他的樣子眨眨眼,歪著腦袋,道:「自然是去找舅舅了。明早你們趕緊回去吧,不然方丈可是會擔心的。」
「忘初……其實我們已經被方丈趕出來了……」流松低頭糾結道,我這才看到他袖子上的靜心寺標志不見了,展卿也是如此。
我不免有點好奇,看著他倆納悶道:「你們怎麼會被趕出來呢?只要你們一心向善,方丈是會原諒你們的。」
「心有雜念如何修行?」展卿淡淡道,雖然是平淡的語氣,但是那目光是炙熱的,仿佛要將我燒灼一般,讓我無處可逃。
心有雜念?不用他說我都知道是為什麼了,可是流松呢?他又是為什麼呢?我疑惑的看向他,卻見他的兩腮有些緋紅,不明緣由。
「總之我們被趕出來有一大半是你的原因,你可別說和你無關。」說到此處,他頓了頓,湊到我耳旁道:「你可別忘了你還欠了我一巴掌呢!」語畢,他勾唇沖我挑了挑眉。
「誒,那就是說現在你們兩個要把賬賴到我頭上?」我不免有些好笑,現在我自己都要愁著如何生計,他們還要如此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不過如今我倒是找準了一個好時機,「展卿,你家大業大不如把流松當作拜把子的兄弟,你們倆一起管理展莊吧。」
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流松抬起頭看著我的眸子明顯有些錯愕,他迅速將目光轉向了展卿,那廝也是一臉不樂意,「憑什麼啊,我和他又不是親兄弟!」
呃——有他這麼損人的麼,流松倒也不反駁,只是自卑的低下了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抿唇,到底要不要告訴展卿真相呢?告訴他了,他會不會更討厭流松呢?算了,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
「展卿,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你敢說不是你拖累的流松嗎?」我撇嘴替流松反駁著,卻見展卿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了。
看他那樣子,我是說錯了嗎?難不成是展卿自己下山的?沒理由啊,他又不可能喜歡我,所以說那肯定就是展卿拖累的他。
「忘初,其實——」流松張了張嘴,清秀的臉上夾雜著幾分難言之隱。
我義氣的拍了拍他的肩,看著展卿不屑道:「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欺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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