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另一只手模了模我的頭,輕輕嘆了口氣,道:「相信我,他會接受你的,我只是想給他一個驚喜罷了。」
我眨眨眼,吞下了最後一口綠豆糕,道:「可是三姐說得也不無道理,你怎麼著也得通知一聲吧,萬一他不喜歡我,那該多尷尬啊。」
「相信我,不會的。」他的話堅定而自信,星辰般的眸子是看不到盡頭的深邃,我卻能感覺到他那絲絲溫柔。
「唔……好吧,出發的時候記得叫上流松。」言罷,我便又拿了個糕點準備吃起來,一口咬下去卻不是糕點,而是展卿的手。
我一愣,趕忙松了口,看著他手上兩個深深的牙印不免有點慚愧,那亮晶晶的唾沫還在上面炫耀著,「你干嘛把手伸過來啊?」
說著,我便抬起了頭,他的臉上滿是醋意,似乎一點也不注意手上的疼痛,問道:「你干嘛要帶上那個小拖油瓶啊!莫非你還想做這‘第一風流佳人’不成?」
第一風流佳人……也虧他想得出來,我翻了個白眼,將糕點塞到嘴里,拿了貼身的絲帕給他擦著手上殘留的唾液,道:「本姑娘是那樣的人麼!」
「那你干嘛帶上他?」他急急問道,雙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輕輕椅著。
我愣了愣,低頭嘟囔著:「還不是因為他是你弟弟嘛。」
「你說什麼?」他似乎听到了什麼,我索性一口氣吼起來:「我說流松是你弟弟!」
話音剛落,我看到他愣住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我撇撇嘴,繼續道:「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有一個和你一樣的玉佩。」
他沉默了半晌,悶悶道:「所以說你才讓我帶上他的?」
「是啊,誰讓你瞎吃醋嘛,要不我干嘛護著他啊。」我嘟嘟嘴。
他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天色已晚,該說的我也說完了,看著他一副糾結的樣子,我決定還是先回房睡覺好了,畢竟他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展卿,你慢慢想吧,想不出來多吃點糕點就想出來了。我先回房了。」說罷,我便抬步欲要走,卻被他喊住:「等等——」
唔——他要干嘛?
我轉過身,卻看到了他放大數倍的臉,隨即唇上傳來的柔軟感打破了我所有的理智,他緊閉的雙眼忽然掙開,柔聲道:「傻丫頭,閉上眼楮。」
我眨眨眼,竟然乖乖閉上了眼楮,享受起這份柔軟,可是老覺得有點別扭——我干嘛要這麼听話閉上眼楮啊?
想著,我便睜開了眼,朦朧的月光下,他無暇的臉龐像是白色的梔子,我總忍不住想要模一模,可就在這時,他撬開了我的雙唇,濕漉漉的小舌溜了進來。
我打了個寒顫,老覺得舌尖癢癢的,總忍不住要躲避,他卻硬是同我糾纏不起,纏綿不休。
最後,我的舌頭實在沒有知覺了,他才松開我,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道:「這次就先原諒你了,以後不許再瞞著我,下不為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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