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卿。」我止住了腳,輕輕喚了他一聲。
他回眸疑惑的看著我,「嗯?」
「方才……你爹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垂首看著自己的腳尖。
聞言,他一愣,松開了牽著我的手,靠近我輕輕將我抱住,柔聲道:「你不用想太多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娶她,從始至終我的心都只給了你一個人的,不是嗎?」
我抿唇不語,聆听著他強勁的心跳,總覺得有些不安穩。
「日後看到岳頃斕,無論她說什麼,你就當作她在放屁好了,只要我們成了親,她也就沒那個臉進展家大門!」他說著,輕輕撫了撫我的背。
「可是,你和她還有婚約,縱使你爹同意了,可是她的爹爹也不一定會成全我們吧。」我嘆了口氣,不由自主的捏緊了他腰間的衣服。
畢竟,作為父親,他怎能不袒護自己的女兒呢?就如同以前父皇寵著我那般,最後沒了那堅強的依靠,我還不是得獨自承擔。
「縱使有千山萬水阻擋在你我面前,我也會拼勁全力握緊你的手,同你奔向屬于我們自己的天。」他說的振振有詞,听得我心里一片踏實。
我咽了口唾沫,抬眸對上他堅定的目光,柔聲道:「我不要其它的身外之物,我只希望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你——展卿,曾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笨蛋。」他低語呢喃了一句,垂首同我抵著額頭,緊緊相擁在一起。
數日
自那日談心後,我完全信任展卿了,那日展伯父也默認了流松的身份,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還是讓下人將消息放了出去,並且分了一間別院給他。
而我,只是以客人的身份暫居在展莊,住的也還不錯,能算得上是一個上等的客房了,不過我不在乎這個,我在乎的,是展伯父對我的態度。
畢竟老這麼住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展伯父也說了,我只是「暫住」,而非展卿所說的那樣,是他的未婚妻。
據說因為流松的事情,常年隱居在後山的展女乃女乃都親自來了,那八抬大轎的氣勢,真像是當朝太後駕到。
「如此說來,他當真是咱們展家的後代了?」那年邁而不失威嚴的老太太蹙了蹙眉毛,直直的盯著流松,目光犀利。
展伯父在一旁奉茶點點頭,道:「的確是了,他身上有我當年給芷寰的玉佩,看他長得模樣應該錯不了。」
怎料那展女乃女乃一听,臉色更難看了,厲聲道:「哼,馮芷寰那個女人,進不了咱們展家的大門,只好在外面偷偷生個野種,她那樣的女人你不是不知道,萬一這孩子他爹是哪個江湖混混呢!」
我一愣,她這不是挑明了在侮辱流松的娘,更是再說流松是外面的野種嗎?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沉默的流松。
只見他低著頭,臉色微變,雙手緊緊握拳,我仿佛听到了那關節踫撞的聲音和他咬緊牙關的聲音,想必他應該是生氣了。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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