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過氣來,沖他怒吼一聲,他的眸中掠過一絲錯愕,可是眼角卻依舊帶著一絲笑意,頗為無奈道:「你都是我家主子的人了,干嘛還要和別人卿卿我我的。」
「……」流松是別人,他就不是別人了?而且他更過分好不好,動不動就吻別人,我又不是青樓女子,怎麼能被他隨意輕薄?
想罷,我便很是氣惱,他卻理所當然繼續道:「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吻你,那是替我主子吻你,他可說了要我每天都吻你一下,你就當作是他吻你好了。」
「……」他這是什麼破道理,真不知道展卿是不是腦子被岳頃斕給傳染了,怎麼會叫他這樣的人來呢?腦子一點都不正常。
唉,也不知道這幾天展卿在做什麼,他會不會和岳頃斕在一起呢?——或許這也正是老太太將我帶上山的目的之一罷。
「誒,說真的,這幾天你有沒有想他啊?」那廝用手肘輕輕撞了撞我的肩。
驟然回神,我抬眸望向他,「啊?」
「就是展卿。」他輕輕眨了眨眼,眸子里泛著點點欣喜之光,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我,一時氣節,甩給他一個白眼,極其不給面子道:「關你屁事啊。你又不是他。」
話音剛落,我便看到他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先前的欣喜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陰沉——他這是生氣了?
我只覺不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悄悄轉身,剛剛邁出了步子,他便伸手揪住了我的衣領,道:「你想跑哪兒去啊?」
「唔……今天的四書還沒抄完呢,你自己在這里賞賞花曬曬太陽什麼的,我就先回去了。」我弱弱道,他卻莫名其妙的笑了笑,「每個月十五子時,我家主子在這里等你。」
語畢,我便再也沒听到任何聲響,回頭時,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呃——他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跟鬼似的。
想著他方才說的話,我這才想起今兒不正好是十五麼?那豈不是說今晚我就能看到展卿了?
我抿唇一笑,提起裙擺趕忙往回跑。
子時
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我抿唇滿意的笑了笑,提起小燈籠迫不及待的出了門。
夜里的沁心園有些幽靜,甚至還吹著冷冷的夜風,我搓著雙臂加快了腳步。
「咕咕——」不知從何處傳來貓頭鷹的聲音,我害怕的縮了縮腦袋,放開步子跑起來。
跑了一嗅兒之後,在一棵合歡樹下,隱隱有一個人影佇立在月光下,我顫了顫睫毛,緩緩放慢了腳步,他也正朝我走來。
「展卿,是你麼?」我眨眨眼,努力想要看清他的雙眼,無奈這夜色太黑,他的身影幾乎要與這黑夜融為一體。
他點點頭,走近我,憑借那燈籠微弱的光,我這才看清了他的模樣,一時欣喜,趕忙扔掉了燈籠撲到他懷里。
「笨蛋……」他低聲呢喃著,一只大手攬著我的腰,輕柔著我的長發。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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