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听得我有些迷糊,只是那容貌卻成了我腦海里最深刻的一個印記。
「喂,姑娘!」
他最後喚了我一聲,使勁搖了搖我的肩,試圖喚醒我欲要沉睡的神智,可是我實在沒有什麼力氣了,死死攥緊了他的衣服昏倒在他懷里。
夢中,有一些零星的片段,那些片段里始終出現著同一個男子,奇怪的是,大部分畫面都是他同我手牽手走在一起,我和他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和幸福,我猜想他同我的關系一定不簡單,可是在我想要細細琢磨一番的時候,那些片段全都消失了,甚至讓我無從回憶那個男子的容貌,他……到底是誰呢?
三日後
手腕上傳來一股刺痛,我忍不住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那珍貴的珠簾羅曼,還隱隱能嗅到一股梅花味兒。
我側頭,瞥了眼露出來的手腕,那上面赫然插著一根銀針,將我嚇了一跳,一旁有個郎中模樣的老頭替我拔去了銀針,瞥了我一眼,朝一旁的玄衣男子淡淡道︰「這姑娘醒了便沒事了,你們待會兒熬點姜湯給她暖暖身子,我再給她開幾帖藥這身子里的寒氣應該就能被去除得差不多了
話音剛落,那玄衣男子恭敬道︰「那多謝陸大夫了隨即,又扭頭沖一旁的丫鬟道︰「還不快帶陸大夫去賬房收診金
一旁的丫鬟听了,趕忙站出來,恭恭敬敬地作了揖便領著那陸大夫走出了房門,其他的丫鬟也趕忙拿了藥方去抓藥了。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總覺得這麼在床上躺著不大妥當,正伸出手撐著床想要坐起身來,那玄衣男子趕忙將我輕輕摁住,急忙道︰「姑娘,方才陸大夫說了你身子骨弱,還受了寒氣,還是躺著為好
聞言,我蹙了蹙眉,卻還是在床上安安分分地躺著了,而他,則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隨手拿了本書漫不經心地翻看著。
少卿,終于耐不住沉默的我,從床上坐起,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公子,你能告訴我這兒是哪里嗎?」
聞聲,他從那書中抬起頭來,瞧著我已經坐起來,趕忙跑過去將一旁的狐裘披風搭在我身上,輕聲責備道︰「你怎麼這麼心急,倘若又著了涼那可如何是好
我一听,倒還真覺得有幾分愧疚了,垂了垂頭,難為地紅了紅臉,忽然想起自己失憶的事實,眸子里閃爍的星光漸漸黯淡下去了。
他一瞧我那頹唐的模樣,登時以為是他的錯,趕忙解釋道︰「誒,姑娘你可別誤會了,我方才一時心急才那麼說你,你可千萬別當真
看他心急的樣子,我有些想笑,勾起了唇角搖搖頭,道︰「你也誤會了,我不是因為你方才說的話難過的。我只是……」
我搖了搖頭,欲言又止,他卻被提起了興趣,干脆在床沿坐下倒也不避諱,問︰「只是什麼?」
我抬起頭望著他的眸子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