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21
夏琰飛其實並沒有想到這個地宮居然會有這麼大。♀
她跟在夏澤昭後面一路前行,期間也停下過幾次來辨認模糊的劃痕到底是不是什麼指向的標記,最終循著一道約定好的標記走近了一條不算太過寬敞的墓道。夏澤昭安靜了沒多久後便受不了這種死寂開始恢復了話嘮本性。夏琰飛不禁想要抬手揉揉發脹的太陽穴問他自己走了這麼長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事實上她也就這樣問出來了,得到的結果就是他是一路唱著歌過來的,還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問這有什麼不對。
想了想夏澤昭的跑調功力後,夏琰飛表示她明白為啥他一路都沒遇到什麼粽子啊蛇啊這類東西,原因無他,那些東西如果還保有听覺的話听到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歌聲大概已經又死了一回了。
但是姑娘,其實你唱歌的跑調功力也不亞于他的,真的。
又走了沒多久後夏澤昭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被夏琰飛抬手示意不要出聲,而那姑娘自己輕輕合上雙眼,似乎在仔細傾听黑暗里傳來的某種聲音。
當沒有聲音後,他們所在的墓道便分外滲人,即便是狼眼手電的強光也照不穿四周濃重到仿佛有了實體的黑暗。而古墓中特有的陰冷像是終于等到了機會一樣蜂擁而上,像是薄薄的刀刃一樣劃開肌理直接侵入骨髓,沒有喜歡的夏澤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而當他忍不住低頭時,卻發現夏琰飛手臂上那條似乎還有名字的蛇粽子不知什麼時候從睡眠狀態中轉醒,一雙眼楮直直的盯著自己,而在微弱光芒照耀下,那雙豎瞳竟然微微泛著青綠色的熒光。
夏澤昭被嚇得一口涼氣梗在喉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再次將視線調轉向沒有盡頭的黑暗之中。內心則是在默默地淚流滿面同時有著一百萬頭草泥馬呼嘯著狂奔而過︰這年頭連蛇粽子都敢明目張膽的嚇人了還有沒有人權了這是,麻麻這里好詭異我想回地球qaq。
可是夏琰飛下一個動作卻讓他真真切切覺得這里詭異的嚇人︰「喂喂喂!阿琰我說你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倒轉了刀柄敲擊墓道牆壁的夏琰飛回頭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冷光讓他從頭到腳再次打了個冷戰︰「你沒听到剛剛的敲擊聲?」
「敲擊聲你妹啊!听到個毛線!」這麼喊出來的夏澤昭卻也忍不住仔細去听,在他尋找了一會想要放棄時卻也似乎听到了牆壁處傳來的悠長悠長的敲擊聲。
那聲音及其微弱,且一下于一下之間似乎存在著詭異的節奏,只听得夏澤昭汗毛倒豎︰「我說!這是鬼還是什麼東西啊?!」
「是人。」
夏琰飛簡單的說完後開始用刀柄延續著詭異的節奏慢慢敲擊了下去,而開始听到的敲擊聲像是得到了回應一樣換了個節奏,並且聲音較一開始大了不少而且節奏開始變得急促!
「我估計這墓道上有機關,而且敲這聲音的人十有**是方應。」夏琰飛收起刀後開始緊貼這那面墓道牆開始模索機關所在,「學著點,以後下地之前和隊友約好個信號。牆的傳聲性不錯,而且敲擊要比你扯破嗓子喊要來的省力氣太多。不過前提是你要確定你剩下的隊友里有能拆機關的。」
听了這話的夏澤昭連連擺手搖頭︰「得了,我還是跟著教授下來吧。這次一個人下來又踫上了你我覺得我對倒斗的新奇感已經消耗殆盡了,取而代之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消耗完全的恐懼感。」
「這話留著對你爹說去,他會欣慰至死的。」
「啊喂喂!不損我會死還是怎樣?」
「會死,被憋死的。」
一邊和夏澤昭掐這嘴架夏琰飛一邊破解著剛剛找到的機關,那個機關並不難解,一般稍微知道點機關這方面東西的倒斗同行都能破解。難就難在機關所在及其隱秘,她皺了皺眉想著不知道方沉曄究竟來過這里多少次,竟然能發現這個她剛剛差一點就無視了的小小細節。
沒過多久夏琰飛便將機關整個解開,她招呼夏澤昭過來幫把手,兩人合力終于移開了那塊沉重的石頭。
機關後是個狹小的甚至稱不上房間的空間,牆壁上一盞長明燈悠悠照亮了整個空間,而且目測那造型和她早先走過的那條路的長明燈估計是一樣的。而地上躺著的那個人不是方應又是能是誰?!
夏澤昭和方應的關系算起來要比夏琰飛和方應的關系鐵太多,看到方應癱倒在地而且旁邊就是一具白骨完全按捺不住擔心就快步上去想要將他攙扶起來︰「喂!方小侯爺你怎麼樣?!!」
他動作太快導致夏琰飛完全沒有攔得住,不過在他踏入那空間之前就甩手大叫起來︰「臥槽!這蛇粽子咬人!」
聲音雖吵好歹停了下來,夏琰飛松了口氣後蹲方便敖遠回到她手臂上,而敖遠趴好後懶洋洋的語氣听上去倒像是幸災樂禍︰「汝再向前一步,便可直接踏入萬劫不復。」
「別不信。」看到夏澤昭的臉色後夏琰飛只好開口,「看看你腳下那根細線。」
聞言,夏澤昭低頭看去,理他小腿大概只有一毫米的地方有一道細細的,看上去像是透明的細線在狼眼手電和長明燈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微不足道不容易被察覺的光,如若不是他剛剛讓狼眼手電向下偏了一點好讓自己看清腳下,怎麼也無法察覺到這條線。
這條線橫過了整個門口,繞過一個釘子後直直連到了空間的另一頭,順著線看過去便看到一架弩箭被放置在那里,雪亮的箭尖呈四十五度抬起,箭尖所指的盡頭正是已經被嚇出了冷汗的夏澤昭!
而此時夏琰飛已經蹲仔細研究︰「這線是後來加上去的,而且看那弩箭也是現在的東西。估計是方沉曄或者是方沉曄手下那幾個人弄得,要不是剛才開門時敖遠提醒我我也看不到。」
輕咳了一下,從開始就感到的寒意讓她忍不住互相摩擦雙手尋求一絲暖意,夏琰飛的聲音冷的像是冬天房檐下的冰錐︰「這招還真是夠狠,看到方應第一個反應絕對就是過去扶起他,誰會注意腳下?而且還用了這麼不容易察覺的線,擺明了是要置人于死地。」
「方沉曄這人,看來是根本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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