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185-186、溫馨一刻
185、又好又快發展
恭兵猜到杜佛會認慫，但沒想到這貨居然慫得出了奇。
剛才，王兆剛剛把他拖到外面，這家伙立刻就軟了，小聲叨叨著什麼剛才守著那麼多小弟，但是不得已才胡裝大氣，還請王兆老大千萬別見怪，無論他想問什麼，只要自己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兆樂了，這孫子雖然沒骨氣，但小嘴兒倒是挺甜啊！王兆老大？尼瑪自己混這一行也有老長的一個月時間了，還沒人叫過他老大呢！這麼一想，王兆覺得當老大的感覺貌似應該不錯啊，不如這回就借這個機會，跟兵哥要個地盤，過過前呼後擁的大佬癮！
「問什麼說什麼？你小子是不是打算蒙我啊？」王兆一把將杜佛扔在會所前的石板路上，冷冷地問道。
雖然被摔了個狗吃屎，但杜佛見有了轉機，卻一下子放下心來，頓時就把頭點得像小雞吃米︰「不敢不敢，絕對不敢！老大盡管問我就行，要是有一句假話，叫我出門就讓車撞死，死無全尸，死無葬身之地，不得好死，死得不能再死，死……」
「行了行了，你背成語呢？」王兆掏出兩支煙，一起點著了，塞到杜佛嘴里一根。「你知道兵哥是什麼人，也知道兵哥跟公安部的關系，不是公安局，是公安部哦，所以才能把你爹收進去，不然以你爹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怕是輕易沒人能動得了他吧？」
王兆這麼說是進一步給杜佛明眼前的形勢，讓他不要再心存僥幸。但杜三泉畢竟是他親爹，他就是再不是個東西，對親爹還是有感情的。听了這話，杜佛的嘴角不由地抽了幾下，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明白，識時務者為俊杰，所以我肯定會跟你們合作的
「這樣最好了，其實，」王兆也看到了他的表情，不過沒有點破，接著說下去道，「你也應該知道我們要什麼，搶人搶錢搶地盤，過去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這就是黑道兒萬變不離其宗的本質。所以，就不用我一條一條地問你了吧？」
「是是是，我明白，我說我說……」杜佛的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吐點兒真東西出來，他想活著走出這里幾乎就是妄想，但要讓他和盤托出，他又很不甘心，于是便想著怎麼能說一部分，藏一部分，既能先應付過眼前這一關，又能留得以後翻盤的資本。
……
恭兵從會所里走出來，抻了個懶腰，慢慢地踱到王兆和杜佛的旁邊，大致听了幾句便知道這貨打的小算盤了，笑了笑道︰「沒事兒，有本事你盡管耗，盡管磨吧，咱們有的是時間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高陽打來的。
剛才下樓的時候他就給高陽和衛夫之分別打過電話，一是讓他們今夜就開始著手接收、整頓；二是千萬做好防範，以備司馬鴻儒的人可能有的行動，尤其是殺個回馬槍什麼的；三是讓高陽從那邊派兩個人到會所這邊幫忙；其實恭兵很想讓他請辛玉海過來，他也確實很想見一見這個有些神經卻又威猛無儔的家伙。但是從布局上來說，高陽那邊又需要一個高手坐鎮。
高陽這個電話就是告訴他派來的兩個小弟應該馬上就到了。
剛掛掉電話，那兩個小弟乘坐的出租車就駛到了會所門前，隨即過來向恭兵問好。「去吧，」恭兵朝樓上擺了擺手，「你們兩個把二樓上的那些家伙的繩子全部解開，我一會兒上去
兩個小弟互望了一眼，顯然都有些擔心和害怕。「……老板，全解開？他們要是造了反咋辦？」
「擦，這不是有我呢嗎？」恭兵笑著罵了一句，順便又裝了個小比。
兩個小弟不再廢話，直接進了會所。恭兵想了想，又給莫雨打了一個電話，先向她說明了一下這里的情況，然後讓她明天一早就派兩個人過來，一個要懂法律，一個要懂財務。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黑掉杜三泉的資產，那麼除了現金，肯定更多的還是有形資產，這就牽扯到轉讓啊過戶啊什麼的手續問題，準備好這樣的兩個專業人才還是很有必要的。
其實自從恭兵從濱海市出發，莫雨的一顆心就一直在提著，但又不敢給恭兵打電話，怕干擾他的行動。現在得到這個好消息，頓時就樂得合不攏嘴兒了，直把笑得花|枝亂顫。
「好啊哥，沒問題，明天我讓咱們集團的財務總監和法律顧問親自過去，保證都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莫雨邊笑邊道，「對了，那咱們的套套啥時候開始在正陽銷售呀？」
「汗！」恭兵無語了，「雨啊，哥這回帶來這些還沒賣出去吶！」
莫雨嗔道︰「小家子氣！那些是你的敲門磚嘛，現在門開了，就該大批量地往里運啦！」
不等恭兵表示什麼，莫雨又接著道︰「這樣吧哥，明天我跟法律顧問和財務總監一起過去吧，那邊現在肯定好多事情要處理，我過去幫你一把
恭兵想說不用她來，但轉而一想，來了也好，就當是乘勝追擊，趁熱打鐵吧，趕緊把套套的銷售渠道建立起來也是好事，畢竟資本還是很重要的。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比戰力還重要。
回到會所，發現杜三泉的人都已經從二樓上下來，站在大廳里了。恭兵招呼大家坐下，但眾人卻都訕訕地，沒一個人肯坐。再三謙讓，各人才慢慢地找了位子坐下來。
「不知道大家考慮得怎麼樣了？」恭兵笑著看了一圈。這些人他基本都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們的身手怎麼樣，但霹靂腳與長蛇婦他是打過交道的，這兩個算是不錯的好手，實力應該處于一流巔峰的位置，跟衛夫之差不多。如果不是葉良驥替他提前擺平，他多少還要費一番手腳。
這樣的人，恭兵是很想留住的。于是他又接著道︰「大家既然知道我是什麼人，肯定也知道我其實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黑道兒中人。這次能扳倒杜三泉，其實也不僅僅是黑道兒火並那麼簡單，否則，今夜我在正陽市鬧出這麼大動靜，為什麼警方連點兒動靜都沒有呢？」
這話顯然觸動了不少人，但是仍然沒有人出聲。之前恭兵下樓的時候，他們的討論還是很熱烈的，現成卻全都閉口不言了。恭兵猜測，這些人可能商量好了，達成了某種一致意見，要走都走，要留都留。
「大家想一想自己認識的，或者听說過的，但凡是混黑道兒的人，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不管是大哥還是小弟，或許能風光一時，但到頭來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恭兵把語速放緩，以便讓這些人可以同時思考他的意思。「出來混的，無非也是為了吃一口好飯，但是如果拼命掙卻沒命吃，那不是虧大了嗎？所以，我一直都在想怎麼幫我的兄弟洗白，只有洗白了，才能踏踏實實地賺錢，安安穩穩地花錢。兄弟們，我們的路還長著呢，好日子還在後頭等著我們！」
「你的人都洗白了嗎？」終于，人群中有個小弟忍不住開口了。這個小弟的地位看樣子不高，他一開口，立刻有幾人白了他一眼，嚇得他立刻低下頭去。
不管地位高低，恭兵需要的就是一個開頭，現在這頭終于開了，這就像一個缺口，恭兵有信心把缺口進一步擴大。
笑了笑，恭兵道︰「這位兄弟問得好，老實說，還沒有全部洗白，這需要時間。但是大家一定听說過濱海市城北區老大高陽的事兒，對吧？高陽是什麼人干了什麼事大家也清楚，但是他前腳進了局子，我後腳就把他撈出來了。說這個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大家明白，在洗白的過程中，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證大家的安全
「你打算怎麼把我們洗白？洗白了我們還有錢賺嗎？」另一個小弟也開口了，顯然這是大家都關心
的一個問題。混黑道兒風險大誰都知道，說得難听點，這就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但是，高風險有高回報，只要賺得多，他們這才以身犯險。
「問得好！」恭兵指了指提問的小弟，「我的雨兵集團有個保安公司，現在已經有不少小弟成為其中的正式員工了。怎麼賺錢？舉個例子吧！你們現在靠收保護費來賺錢，很明顯這是違法的，但是如果我的保安公司出面，那麼性質就完全不同了——我給你的小區或者商場或者ktv隨便什麼地方提供保安服務，你付給我應得的酬勞，這就是完全正當合法的，對不對？」
人群中已經有不少小弟在默默地點頭，其實這個道理很好明白。恭兵沒等更多人發問，總結道︰「本來我沒想跟大家說這麼多，但我忍不住還是說了，何去何從，大家自己選擇吧，我絕不會勉強大家的
話音剛落，一個小弟站出來道︰「我留下！」
186、溫馨一刻
這一下子，其他的小弟也緊跟著紛紛表示願意留下，只有幾個人沒動，恭兵看在眼里，但不動聲色。
伸手往下壓了壓，恭兵笑著道︰「好好，歡迎大家，明天集團的人會過來，給大家輸入職手續，另外我先向大家透露一個消息吧，我會在正陽成立一家分公司，到時候大家仍然在正陽市發展，不必跑到濱海去，呵呵！」
人群中不知誰開始鼓掌，很快大家都跟著鼓起掌來。
這件大事算是談妥了，恭兵又安撫了大家幾句之後，便表示今夜已經沒什麼事兒了，大家都早點兒回去休息就行了，明天按上班時間過來報到、辦手續。不過，他留下了剛才沒有表示的三個人，其中的霹靂腳和長蛇婦他認識，另一個是個中年光頭男。
「如果我看得不錯，三位應該是他們當中身手最好的吧？」恭兵給三人分別遞上一支香煙，「你們剛才一直沒說話，是不是有什麼顧慮？雖然咱們這是第一次打交道，但是你們也應該能多少看出我的為人吧？剛才我說了不少，不過主要還是針對大面兒上的，對你們這樣的高手自然不會是一樣的待遇，我可以保證，你們會比以前賺得多，所以是去是留，你們盡管說出來，都是爺們兒，痛快一點兒就行
人家現在是老大，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們三個肯定不能再耷拉個冷臉了。三人互相看了看，由中年光頭男開了口。恭兵沒有見過光頭男出手，但是從這個細節上他看出來，這家伙應該比霹靂腳和長蛇婦還要厲害一些，隱然是三人的小頭目。
「恭老大，我們三兄弟也知道你人品不錯，我們對你沒意見，再說身在黑道兒，打打殺殺，爭爭搶搶，本來就是黑道兒的游戲規則，我們也沒有仇視你，只是有一條……我們畢竟都是跟著三爺混的，三爺在外的名聲雖然不好，但對我們都還不錯，現在他倒了，我們轉臉就背信棄義，感覺心里不是個事兒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換了我，可能也跟你們一樣恭兵重重地點了點頭，「但是，你們還是要為以後打算，沒辦法，活在這個世界上，咱們還是要面對現實。我再給你們透露一個消息吧，杜三泉跟我之間的個人恩怨你們是知道的，他跟島倭合作大概你們也知道，但是究竟合作得有多深，恐怕就是你們不知道的了
「恭老大的意思是？」
「杜三泉這次犯的事兒有點兒大，不僅驚動了公安部，而且還驚動了安全局，可能已經牽扯到了國家利益，所以有些話我不好說得太透，但我希望你們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三個人都沉默了。
恭兵接道︰「而且這件事情還遠沒有結束，這也正是我不惜跟司馬鴻儒翻臉也要拿下河東省的原因，我必須要盡快發展起足夠的勢力
頓了頓，又道︰「說得有點兒多了，呵呵！好了，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告訴你們了。不管你們留不留下，明天還是過來一趟吧，明天我的財務過來，你們一人來拿一百萬的安家費，算是我對你們的一點兒心意吧！」
這回三人一同推辭，表示無功不受祿，但恭兵制止住他們︰「別客氣了，多了我也不給你們，因為我要留著辦大事，呵呵。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你們也早點兒回去歇著吧！」
三人再次互相對視了幾眼，中年光頭男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一起轉身走了。
……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恭兵剛剛和王兆吃過早餐，莫雨和雨兵集團新上任的財務總監王雲燕、法律顧問徐安志一同趕到了純香會所。這是昨天夜里就已經定好的，所以恭兵不覺得意外——讓他意外的是，莫雨的a8里走出來的另外兩個女人︰李綿和藍雪！
隨後，一輛滿載著各式各樣套套的卡車也徑直停到了會所門前！
「你們這是——」恭兵語塞了，王兆那廝卻站在旁邊一個勁地傻笑。
「怎麼，恭大老板地盤擴大了，就不理我們這些小人物了嘛？」莫雨背著對手走到恭兵面前，擺出一副挑釁的樣子。他身後的人都保持著含蓄的微笑，除了藍雪。藍雪的頭低著，眼楮也不時裝作漫不經心地看向別處。
「來來，先進來再說吧！」恭兵笑著把大家往里讓，「這可是杜老三的皇宮啊，整個河東省也找不出第二個！」
幾個人在恭兵的帶領下，直接上了二樓最大的包間，這一個包間就相當于整個會所了，各種設施、功能什麼的一應俱全。更絕的是在中間一些造型別致而奢華的酒架，上面更是密密麻麻地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名酒。
「哇，這家伙挺會享受啊！」莫雨在這個足有小一百個平方的包間里轉了一圈，發出由衷的感嘆。
「嗯，確實不錯！」李綿站在酒架前面，打量著上面的名酒。以李綿在這方面的閱歷之深，品味之高，此時也不禁有些眼楮發直。
「大家想喝什麼自己拿啊，我也不懂！」恭兵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雲燕和徐安志則趁機上來跟他打招呼，這兩人上任之後根本就沒見過這個董事長幾次。
恭兵請李綿給大家挑了幾種高級洋酒，然後把大家讓到大落地窗旁邊的小沙龍旁邊坐下，邊喝邊聊。其實這次叫財務總監和法律顧問過來的目的，莫雨在路上已經跟他們兩個溝通過了，現在談的主要是具體的資產以及一些細節問題。這個恭兵還不清楚，因為是王兆審的杜佛，而據王兆說，杜佛這家伙也就才交待了一半。
「你啥都不知道還坐在這里干嘛？」莫雨翻了個白眼道。
「哈哈！」恭兵大笑，正要起身離開。求之不得啊，這些頭疼的問題他本來就不想管。
莫雨沖他使了個眼色，笑道︰「雪姐這麼大老遠地來了，你作為東道主就不帶她參觀一下你的皇宮嘛？」
恭兵大感尷尬，想要借口高陽一會兒要來談事情，但想了想還是把這話咽了回去。他總覺得太虧欠藍雪，而且這麼長時間了，他一直在逃避。
「哈哈，好啊！其實我還沒有在這里好好轉轉呢！走吧，雪！」
這倒是實話，昨天送走杜三泉的小弟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恭兵隨便找了個包間睡了一覺。就是這個二樓，他都沒有多看。現在帶著藍雪，一間間地推開房門，不過很快兩人都發現，二樓其實沒什麼看頭，格局都跟剛才他們待過的大包間差不多。
「三樓上是什麼？」藍雪好奇地道。
「看
看不就知道了？」
恭兵笑著走上三樓，但是推開第一個房間，他就愣住了。
「咦，這是個健身房嗎？」藍雪好奇地走到一個看上去像個單杠一樣的架子前面。
「呃！」恭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兒。尼瑪的杜三泉，你孫子都快打醬油了吧？居然還在這里搞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器械，你就不怕精盡人亡？
恭兵的眉頭皺得像個疙瘩，藍雪卻一個勁地發問。
「咦，這個是木馬嗎？」
「咦，這張床好奇怪啊，里面還注了水！」
「咦，這個是吊環吧？」
「咦，這個躺椅怎麼下面還有個窟窿？」
「咦，這里好多皮鞭啊！」
……
恭兵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急忙把話題岔開，道︰「雪啊，這就是個健身房，沒啥好看的啊，咱們去四樓看看吧？」
「好啊！」藍雪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跟恭兵往四樓上爬去。
說實話，恭兵的心里有點兒不托底，三樓就搞得那麼邪乎了，四樓不會更上一層樓吧？不對，四樓本來就他娘的更上一層樓了哇！
不過，恭兵的擔心多余了。四樓只在頭上有幾個房間，其余的整個就是一個大大的平台，或者說場地，有籃球場，羽毛球場，保齡球場什麼的。當然，也有單杠、跑步機等運動器械。
「這里才是健身的地方啊，剛才那些到底是干嘛的？」藍雪的問題又來了！
「這個……」恭兵早就知道藍雪外表是成熟的熟|女，心理卻是單純的蘿|莉，但是，她現在真的是因為不知道而問的嗎？恭兵表示懷疑，因為他看到藍雪在問完之後，臉已經紅了！
「這次你怎麼跟莫雨一起來了？你不上班嗎今天？」恭兵只有趕緊把話題轉移開。
「……我辭職了藍雪的聲音很小。
「辭職了？」恭兵吃了一驚，「那你——」恭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這個傻妞，不會是為了自己吧？
「是啊！怎麼，恭老板肯收留我嗎？呵呵！」
藍雪的話，前半句有些傷感，後半句又帶有一絲期待。但是收留，卻有兩層意思，一個是給她一份工作，還有一個……恭兵沒有想下去。
「好啊，我這里正好缺人，像你這樣的人才，我巴不得你趕緊過來，呵呵！」
兩人邊聊邊走，此時已經走到了窗邊。這里的視野很開闊，前面並沒有高樓大廈的阻擋，可以向外看出去很遠。
「恭兵，你到底在躲什麼？」
毫無征兆地，恭兵只感覺到一雙胳膊突然樓在了他的腰上，藍雪的胳膊很軟，但是卻很用力，似乎生怕恭兵從她的懷中掙月兌，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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