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听雲龍玄玉這麼一說,自然立刻就鑽進被子里了。
可惜,被子里也不暖和。雲龍玄玉自己身上不暖,進被窩時間也短。
只她一進被子里,就被雲龍玄玉給拉進懷里,緊緊抱住,到是汲取了些對方的體溫,讓她稍稍好轉。
肖靈此時只慶幸一點,虧得現在都還小。這個世界也不幸果睡之類,個個身上穿著衣服,小孩子的身體,可沒有區別。
「小林子,跟爺說說話雲龍玄玉懷里抱著個人,雖然不暖卻軟軟的,最主要的是,這個小人合他心意。將人抱到懷里,就覺得心滿了,安定了。之前父皇給他的驚懼和不安也慢慢消散了……于是,他暗暗長松口氣。
「主子真的決定要從士卒開始麼?」肖靈此時精神很不好。本來就病未愈,又驚又嚇又凍這麼會兒,她覺得她這一次是真的要大病一場了。可到底感念雲龍玄玉的恩情,便強打起精神陪他說話。
「沒錯,都怪你這奴才,回頭給爺好好練功,到時給爺擋刀擋箭,不然爺不會放過你的雲龍玄玉緊緊的勒了勒她,又用力拉了她的頭發。毫不手軟的用力扯著,扯得肖靈頭皮發疼。
這一次肖靈沒有阻止,也沒有怪他。她知道,這個少年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能有此時的冷靜和理智已經十分難得了。
「是,奴才定會好好練功肖靈漸覺身上慢慢轉暖。可剛剛凍的狠了,此時轉暖,實在不是什麼舒服的事兒,整個身體,每一處都似蟻咬一般,又麻又疼,難受的緊。
若是平時,她必是忍了。可此時,她這大病前奏,不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到了極致。一個沒忍住,便悶哼出聲。再接著是直接痛苦到了。到是把雲龍玄玉給嚇了一跳!「小林子,你怎麼了?」
「奴才沒事,之前凍的狠了到底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主子,可否賞奴才碗姜湯。奴才怕是受了寒,不發發汗,明兒個一準起不了身。奴才還有二十鞭刑未受呢!不如主子一起賞了,奴才這段時間可著勁的一起休養了
這話說得好笑,若是平時,兩人都得小小得意一翻。可此時,雲龍玄玉只覺心酸。
也是第一次,他有了無法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的挫敗。以前,他雖然也用力討好父皇,也看著那個位置,小心經營著。可不過是因為身在這個位置,那是他必然要考慮的事情。也是因為,他除了去想那個位置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想什麼。
然爾這一刻,他突然就找到了目標。他要那個位置,只有他坐在那個位置了,才能讓他想要保護的人萬無一失。才不會有人,可以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隨便打死他在意的人。
從沒有一刻如此時這般,他對那個位置產生了強烈的渴望,如山崩地裂,如波滔洶涌,一發不可收拾。根植于骨血,再無轉移的可能。
野心,總是因為欲*望而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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