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丞不知道在外面蹲坐了多久.當他反過神.抬頭遙望被黑色覆蓋的天空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的掛上了一抹苦笑.站起身的一時間.靜悄悄的四周到處喧囂著無聲的寂寞直沖他的內心.
一個人考慮了這麼久.夏侯丞才知道什麼叫做庸人自擾.與其這樣還真的不如等老六醒來.問之一切.
踱步朝山洞走去.到了那里.夏侯丞看到的是仍然保持著之前坐姿的女人.她烏黑的瞳眸.一眼不眨的盯著那張熟睡的面看個不停.就好像一個痴情丑陋並且可笑的怨婦.
然而讓夏侯丞最討厭的.便是女人執著的眼神.第一次有這種緊壓著心髒的感覺.就好像老六真的從今天開始徹底不屬于他了一樣.為此.夏侯丞不顧右腿的痛楚.朝前邁著的步伐也愈發的快了︰「你可以休息了.這里有我.」
音落之時.夏侯丞已經用自己的身體遮住了女人炙熱的視線.他的人只能是他的.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做過孌童.曾經就是曾經.他相信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以老六的性格不可能這麼做的.
所以.這次輪到他保護他了.
女人尖銳的雙眸在夏侯丞的臉上那麼一掃.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再加上他這麼赤.果.果的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她觀望銀月的視線.所以整個事情的過程也變得很明了了︰「看來你想清楚了.還是不打算放手嗎.」
側頭.夏侯丞用眼尾盯凝把握十足的女人.秉冷的面孔配上冷意十足的眼神.著實的刺骨︰「如果你提前一個月出現在我的面前.或許對他我真的會放手.但是現在我永遠不可能放手.」
得志的笑容逐漸的從坑坑窪窪的面上消失.轉換成了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決絕︰「既然這樣也別怪我不客氣.你不是很愛他嗎.那麼就看著他慢慢的死去吧.正巧我活著也累了.反正有人陪伴當真的不錯呢.你說是不是.」
夏侯丞听出她話中明顯有話.驀然的轉身.一手狠然的扼住了女人的脖頸︰「你對他做了什麼」
女人任由夏侯丞扼住她的脖子.沒有說話.但那雙輕冉冉微抬的眸眼.無不蕩漾著得意.尤其是那張成月牙狀勾起的雙唇.倒映出的含義刺傷了夏侯丞的眼球.
夏侯丞見到只笑不語心底更沒有點底︰「說啊.你對他做了什麼.」
女人面露的還是那般傲視夏侯丞的樣子.不過這次她的眼球很明顯的瞥了夏侯丞扼住她脖頸的手一眼.意思就是讓他放開.
「說.」夏侯丞接到她的眼神之時松開了扣住她的手.
「你知道有種可以讓心髒慢慢枯竭而死的藥嗎.听說這種毒藥已經失傳.而且我還听說這種藥不僅無色無味.就算是死也不會有任何痛苦…是不是很好呢…」
再次扣住女人的脖頸.夏侯丞已經沒了理智.她這麼說什麼意思.給老六吃了這種毒藥了嗎.真的吃了嗎.不吃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解藥.給我解藥.」
女人的臉上因為夏侯丞緊張的神情與動作開始漲紅.粗喘︰「沒……有……咳……」
即使夏侯丞手上再用力.在一個根本不怕死的女人面前.他只覺得自己好無措.他快瘋了他真的快瘋了.為什麼要走進這個該死的山洞.又為什麼要踫見這個該死的女人.
怪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為什麼要因為她的話丟下老六一個在這里.
想到這個女人在老六的身體下毒.夏侯丞的理智徹底的凌亂了.他掐著她的脖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左腿迅速的踩著她的胸口︰「你究竟想干什麼.你他媽的說.」
而在這時一直守在一旁的白虎嗷嗷的叫了起了.朝著夏侯丞猛地撲了過去.卻被女人喝住了︰「白月.不準動.」
白虎停止了向夏侯丞撲去的動作.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一旁.緊緊的盯著二人.
「說.你的目地.」夏侯丞放開了踩著她胸口的腳.坐回了床上.
女人坐起身來.不堪的面上沒有一丁點的被夏侯丞教訓過的悔改之意︰「我要他.而你必須離開他.」
「老子憑什麼把他交給你這個丑八怪.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沒有解開你毒藥的人.」夏侯丞想起了孔汝欽.也許他真的有辦法.
「沒有.」女人非常肯定的回答.
他怎麼可能讓老六在做回這個女人的禁臠.既然四年前就已經結束.現在更不應該在追求那些不堪甚至讓人惡心的過往︰「現在救他.毒藥我服.並且我會讓他帶你走出這里.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你憑什麼讓他帶我離開.」女人反問.
憑什麼.哈哈……夏侯丞在心里苦笑著.與此同時又對女人道︰「憑他愛我.」
因為夏侯丞的話.山洞中瞬間靜謐了起來.女人深望了夏侯丞好一會兒.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沒過多久.她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扔給了他︰「服下它.我自然會救他.」
夏侯丞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的吞進月復中︰「解藥給他服下.」
「不用.我並沒有給他吃什麼毒藥.唯一的一顆在你的肚子里了.」
「你.卑鄙.」人心險惡.呵呵……在外混了這麼久.夏侯丞才知道自己有多女敕.只是他不知道是.只有遇到老六的事情才會如此的錯亂不堪.
「哈哈……」張狂的笑聲響徹山洞.蕩起層層回聲.
夏侯丞望著銀月.根本沒心情過問那個讓人從心底厭惡的女人.她愛怎麼笑怎麼笑.他現在只希望他快些醒來.告訴他所有的一切.
不然.就是死.也不會瞑目.
女人不知道何時已經騎在了白虎的身上.見夏侯丞沒有搭理她.說了一句︰「我很期待他醒來的那一刻」便騎著白虎朝外走去.
女人走後.夏侯丞望著那張清秀的面.冷面下的雙手暗中的攥緊了雙拳.無論如何這個女人對他們來說是不能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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