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蔚藍的天空逐漸的被灰色雲彩覆蓋,涼絲絲帶著冰意的風陪襯著豆大的雨水一起傾斜的打落在大地之上,散發出濃濃的泥土的芬芳。
此時的夏侯丞與銀正真並肩的攙扶著彼此,使用輕功奮力的朝上攀爬,在攀爬的同時某人還弩著臉不分場合的抱怨著︰「我就說趕緊上來你偏不听,非要等到日落西山,這下可好下雨了吧?石壁這麼滑,我要是掉下去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拉下去!」
耳邊恬燥的聲音,讓銀月瞥了夏侯丞一眼,本就不想搭理他,而且眼看雨下的越來越大估計搭理了他,他們今天就真的上不去了,所以,為了彼此著想他在心里決定讓讓他。
哪知,夏侯丞越看銀月不搭理他,他就順著桿子往上爬,于是乎,那只跟銀月肩並肩相攙扶的雙手,開始不老實的扭捏著某人胳膊內側的小女敕肉,時重時輕還附帶上他天真爛漫的笑容。
「不想上去現在可以把你丟下去
銀月雙眉緊緊的聚攏,暗閃寒光的深眸一絲不苟的注視著前方的峭壁,現在他可是使出的所有的內力向上攀爬,而且旁邊還粘了個拖油瓶,這人力氣沒使出多少不說,還給他搗亂,要不是看他的腿沒有好的徹底,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下去。♀
夏侯丞用眼角撲捉到面色十分認真的銀月,說實話……他的俊美如斯的側臉與堅毅的眼神讓他不覺得心泛起一絲甜蜜,真是想不到他會愛上這個大魔頭,甘願的伏在他的身上承歡,看來以後他風流的稱號是要跟著這個選擇而流逝了。
不過夏侯丞就是夏侯丞,只是眨眼間的時間,他便把心底泛起的甜蜜味道換成了酸味,銀月搭理他還好,就因為不搭理他,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太那個啥了。
所以,撇撇嘴後,夏侯丞把帶著幽怨之意的刀子眼送給了他,喃喃著︰「這麼凶干嘛?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在下面的時候,也沒見你要把我推開,現在用完了,上面有好的了就要嫌棄我嗎?」
「夏侯丞!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能不能看現在的情況!」酷似厲吼的聲音自銀月的刀唇溢出,嚇壞了夏侯丞。
夏侯丞委屈,妖孽的臉上充滿了無奈,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下當然要放松了,不然真的會被壓到窒息的。
雖然這樣想,但他還是語態誠懇認了錯︰「我不說話了……」突然變得這麼听話,主要還是那只每次讓他舒爽的縴細的右手,已經因為攀爬的動作滲出血水。
短時間內夏侯丞當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腿的原因他幾乎是使不出力氣,所以,每次向上躍起一段,留下的五個帶著血的手印都讓他感覺到了愧疚。
夏侯丞就這樣看著他帶著自己向上,不知道多久,經過雨水的洗漱的他們,終于狼狽不堪的借住內力攀上了頂峰。
這邊二人的雙腳,還沒剛剛的踩住頂峰上的石頭,耳邊就听到一聲恭嚴謹的話語︰「教主,屬下等再次恭候多時
「……」夏侯丞直接愣住了,眼觀六面的看著玄霄等人,完全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他們會從這里上來。
「回鬼魅
銀月當然知道玄霄為什麼在這里,直接說只要是高崖的每角幾乎都有他的手下,當時他被扔下深谷的時候,玄霄一直身處暗,他在這里等候也不為過,想完也沒過問怔在原地的夏侯丞便抬腳自顧自的朝前走了。
被甩了老遠的夏侯丞在後,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髒不兮兮的小手抓住玄霄的衣服,就問︰「喂喂喂……憑什麼他有人撐傘我沒有?」
眾人音言頓住腳步,然而玄霄的眼楮卻一直定格在銀月的身上,不動也不說話,更不當拉住他衣服的手是人手。
銀月停住後側身轉頭,清涼涼如水的聲響起︰「還不快過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眸有絲絲的責備但更多的是寵溺。
銀月的回應讓興奮不已的夏侯丞松開抓住玄霄衣衫的手,屁顛屁顛的跑到了他的身邊︰「呵……我還以為大魔頭上來以後不理我了呢?」
「回去銀月就當做沒听到他的話,直徑的走著,畢竟現在不是在山谷而且旁邊還有這麼多手下在,銀月所謂的威嚴是不能再此被打破的。
「切……」夏侯丞跟著他的腳步不爽的嫌棄了一聲,心想著︰裝什麼裝!就算披上教主的外衣你還是夏侯裔!真以為自己叫銀月就不是夏侯裔了嗎?
結果一路無言。
下了山,夏侯丞跟著銀月上了一輛紫色的馬車,他還記得二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因為他看了這輛馬車以為是哪家小姐,所以斗膽的劫了上去,沒想到出來的竟然是這貨。
想想當時銀月風華絕代、冷冰傲骨的樣子,再看看對面坐著的那個銀月,不僅頭發亂糟糟的而且漂亮的臉蛋上還有泥巴,身上的袍衫是又髒又破,唯一沒變的就是那雙眼楮的神采,真是多虧他有雙會射寒氣的眼楮,不然他就真的完了。
「嫌棄?」銀月回應夏侯丞火辣辣的目光,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夏侯丞點頭,如實的回答︰「嗯,嫌棄
聞言,銀月怵眉,盯了夏侯丞幾刻鐘後,才道︰「本尊也嫌棄你
「……」夏侯丞沒法說但卻怒著臉,低頭在自己身上左右的上下的瞧了一番︰「我的衣服比你干淨,你憑什麼嫌?」
「唔……」對銀月來說以吻堵住了恬燥的嘴巴,是最好的辦法。
「……」
「啊……痛……」用力的推開銀月壓過來的身子,夏侯丞伸出舌頭,眼角冒淚的同時還不忘狠挖著嘴角噙笑的某人。
「該死的!要謀殺親夫啊!」夏侯丞沖著事不關己的銀月就是一聲大吼。
見機,銀月伸出修長的雙臂拉過夏侯丞倔強的小身軀,讓之坐在自己的雙腿上,把頭埋在他的耳邊喃喃著︰「這就是嫌棄本尊的後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