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永壽宮門口.因為都知道我是公主的老師.我和公主的關系不一般.所以也沒用通報.直接就來到了公主的書房.小公主正在練字.小貴子在一邊給小公主伺候.看我來了.小公主欣喜的說道︰「師傅.你終于來看我了.這好幾天不見你我可真想你啊.」說完放下手里的筆.對小貴子說︰「小貴子快去給蘭師傅泡茶.」
小貴子低著頭答應著.就往外面走.根本就沒有跟我打招呼.也沒有抬頭看我.只是急匆匆的出了書房.我越來越奇怪.按說這是我救他回來的.他回來應該先給我謝恩才是.就算是不謝恩.也不應該不敢直視我.
還不等我再仔細的看看小貴子.那小公主就過來拉著我的胳膊說︰「師傅.我現在的進宮更厲害了.走出去我給你看看.」
「公主.我看還是算了吧.女孩子不要打打殺殺的練什麼功夫了.你還是好好寫字吧.要不你就去做點女紅什麼的.」我現在是心不在焉.只是想著小貴子的異常.不想跟著小公主去瘋.
「師傅.你這官大了.也越來越無趣了.跟我以前那幾個老師一樣的.是不是還要教我三從四德.」小公主撅著嘴不情願的說道.
「公主.不是這個意思.你的武功我肯定是要看的.只是現在天涼了.你要煉出一身汗.再受了風寒.那為師我可會自責的啊.為了讓我不難過.你還是先別練了.」我也只好好言撫慰這個刁蠻的小公主.
「我就知道師傅你是最好的.什麼都是為我著想.既然出去你怕我受風寒.那我就在屋里吧.小鐲子快把書案上的東西給我收拾了.我要跳給師傅看看.」小公主腦子倒是來的快.馬上就想到了辦法.
我也只得點頭說道︰「好吧.但是你要確保安全.不要掉下來.」
「師傅.你是越來越嗦了.你忘記了.上次父皇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可以跳到上面了.只是有點難度.現在你再看看我怎麼樣.」
「那好吧.你來給我看看.」
小公主賣弄的先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蹲下.一發力輕輕的跳到了書案上.站在書案上得意洋洋的問我︰「師傅怎麼樣.我現在比以前好了吧.」
小鐲子和我都鼓掌.我說道︰「好了.快下來吧.」
「師傅我不下來.我就在這里站著.除非」小公主調皮的說道.
「除非什麼.快點下來.在上面不好.讓皇上看到會說你的.」
「師傅除非你抱我下來.要不我就不下去了.」小公主說著還給我眨了下眼.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反正她也是個小女孩.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我來到書案前.伸手把小公主抱了下來.小公主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笑死︰「師傅.還是抱著舒服.以後沒事就來抱抱我.」
那女官曉麗是懂的這些的.笑著對小公主說︰「公主.蘭師傅是不能天天抱你的.你以後要有駙馬抱著.」
「那還不簡單.讓蘭師傅做駙馬不就可以天天抱著我了.」小公主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這小公主是真的不懂還是真的喜歡上我了.但是我心里已經有了子涵.別的女人很難再走進我的心里.就算是公主也一樣.
我們這邊在打打鬧鬧說說笑笑.那邊小貴子也端著茶盤過來了.還是低著頭.把茶盤放在書案上就要出去.我伸手一攔說道︰「貴公公.怎麼見了本官害怕嗎.連句話也不敢說了.」
「蘭師傅.我出了這事.太沒面子了.所以不好意思見你.茶水好了.你老請喝茶.我外面還有事.」小貴子支支吾吾的說完.就急匆匆出了書房.一直沒有給我看到他的正面.
但是听聲音沒什麼變化.就是這小貴子的舉動有點可疑.現在我還惦記著另一件事.打听蘭府出事的經過.來公主這里只是一個引子.為了能進宮.進了宮.現在能打听到的也就只有去馮保哪里踫踫運氣.馮保哪里是管著所有的奏折.說不定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跟小公主說道︰「公主我去馮公公哪里有點事.待會再回來陪你.」
「蘭師傅.你快點啊.我還有別的事要問你.」小公主戀戀不舍的說道.
「好吧.我快點回來陪你.你先乖乖的練字.」
把小公主安撫好了.我就出了永壽宮往司禮監走去.到了司禮監.這次是個陌生的太監在門口.我到了門口對那太監說道︰「這位公公.請問馮公公在不在.」
「你找馮公公.馮公公倒是在里面.你是哪個衙門的.要見馮公公何事.」
「我是戶部侍郎蘭雲杰.跟馮公公有舊.今天進宮是來看看馮公公的.要是馮公公很忙我就回去.」
那太監一听我和馮保有舊.態度立馬就變了︰「是蘭大人啊.你等一下.我進去給你通報.」說完就進了內院.
不一會那太監就出來了.來到我面前.行了一個禮說道︰「蘭大人.馮公公有請你進去.」
「多謝公公.」我也一拱手還了一禮.就往里面走去.
來到門口.我先禮節性的敲了一下門.直到里面傳來馮保聲音.我來到屋里.馮保在書案前看著手里的折子.對我我︰「蘭大人.你先坐一下.這折子是皇上急著要的.我弄完再聊.」
「馮公公你先忙.我沒事.」我邊說著邊坐在了椅子上.
馮保邊看折子邊搖頭.過了好一會.才放下折子說道︰「不好意思啊蘭大人.讓你久等了.」
「沒事的.馮公公公務繁忙在下知道.只是不知道什麼事讓公公如此難下決斷.」
馮保嘆了口氣說道︰「唉.還不是為了蘭家逆反的事情嗎.也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剛才那折子就是他們報上來要查抄的官員.可是老夫實在不想看到.朝堂之上血雨腥風.可是報上來.就要去核查.皇上還急著要.你說老夫不為難嗎.」
「馮公公.這蘭家逆反到底是怎麼回事.下官也不知道.只是看著街上都戒嚴了.官兵還四處抓人.」我就想借著這個由頭.從馮保這里多打听點東西出來.但是又不能不謹慎.這可是個老狐狸.讓他瞧出苗頭.我還不得跑路.
「蘭大人.這說起了.也是從宮里引起來的.這陳久接管了東廠後.把老夫的親信都排除了.弄了一伙自己的人進來.老夫知道你和陳久關系不錯.蘭大人可不要出去多說話啊.」說著馮保還看了我一眼.
「馮公公你放心.我蘭雲杰不是這樣的人.再說陳總管那是皇上的紅人.我也巴結不上.只是前幾次在一起做了幾件事.才熟悉.要說交情.也就是一般.」
「好吧.那老夫就說說真陳久.他的人來了後.抓了不少太監進去.蘭大人不知道東廠的刑罰.那是生不如死的地方.沒有幾個人能挺住.事情也巧.其中一個太監是蘭家派到宮里來的.受不了刑罰.就把他在宮里的同伙招供了出來.陳久剛接老夫的位置.那是急于要立功.所以又把那幾個同伙抓了進來.其中有人熬不住刑罰.把誰派他們道宮里來的說了出來.陳久告訴了皇上.皇上震怒.這不就定了個逆反的大罪.這可是本朝出的第一個逆反大案.還不知道要砍多少人的腦袋.」
我現在才知道這蘭家暴露的源頭是出在宮里.怪不得外面一點信息也沒有.按說要是有什麼動靜.便宜老爸的錦衣衛是最早知道的.皇上還多了個心眼.調動的京軍.錦衣衛一個沒用.
為了多了解點內幕我又繼續問道︰「馮公公.你說這蘭家也太大膽了.敢往宮里安插人.是不是真的要逆反.」
「蘭大人.外面的大臣都想知道皇上的動向.所以往宮里安插人的.也不只有蘭家一家.只是這蘭家運氣不好罷了.至于逆反.好像有這麼點意思.現在還在拷問.一共抓到了十個蘭家安插進來的人.據說已經被打死了一半了.估計剩下的也沒有幾個可疑活著出來的.」
「馮公公.這蘭家敢往宮里派這麼多人.是不是真的要逆反.還是想對皇上不利.」
「這個老夫現在也不管東廠.對他陳總管的事也不好過問.現在東廠的事.陳久是直接匯報給皇上.我這個司禮監的衙門太小了.他陳久還沒放在眼里.」
我看這事馮保也就知道這麼多了.也不好再問.只是符合著說道︰「是啊.陳總管這樣越過你老.也實在是不應該.不過要真是逆反.馮公公不管也好.殺的人多了.對你馮公公的聲明可是有損.」
「蘭大人說的對.這事老夫是不插手了.讓他陳久去搶風頭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喝喝茶.看看折子.沒有心事也挺好.」馮保說著站起來.打開櫥櫃拿出一包東西來.
「蘭大人.那天喝了鐵觀音.這是龍井.我們再嘗嘗.」
我剛想站起來客氣下.還沒等起身.外面的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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