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下面的高大山听見皇上語氣不善.戰戰兢兢地回答︰「皇上.微臣確實不知道皇上深夜召見所為何事.」
「好.高大山.朕就問你.你那神策軍今天去抓那吏部魏大人你知道不知道.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皇上.你說的是這事啊.這個臣知道.是內閣的高閣老給微臣的指令.他說已經跟皇上你說過了.讓我們神策軍出人.去把魏大人抓來.先關在我們軍營.等明天上朝高閣老再稟告皇上事情的來龍去脈.」
「高大山.高閣老是你什麼人.他讓你去抓人你就去抓人.那他讓你來抓朕你抓不抓.」
此時的高大山已經知道了什麼事.也知道這事高拱可能是瞞著皇上私下抓的.嚇得的在地上不住的磕頭︰「皇上微臣確實不知道.只是高閣老的命令.微臣也不能不去.」
「那高大山.我問你.你們神策軍的職責是什麼.」
「皇上.我們神策軍的職責就是拱衛皇宮.保護皇上和宮里的安全.」
「那你們什麼時候還負責抓起了朝廷命官.要是你們都去抓人.還要順天府大理寺和刑部干嗎.」
「皇上.此事臣也是听從高大人的指令.他說怕是別的衙門跟魏大人交集過多.走漏了風聲.神策軍是拱衛皇宮的.跟吏部沒有牽扯.所以才讓微臣找人把魏大人帶到了我們軍營.」
「好了.既然事都處理.那朕問你.高大人抓魏大人的罪名是什麼.」
「高大人告訴微臣.那魏大人收受賄賂.替人買官.還說這事不能驚動了地方.要不是微臣堅持.高大人還要我們便服去抓人.微臣認為i.那就跟綁架一樣了.所以微臣還是派人穿著軍服去了.」
「還好你沒糊涂.要是你穿著便服去抓人.那現在朕就扒了你的官服押入東廠去了.朕問你.那魏大人現在關在你們軍營.你們沒有用什麼私刑吧.」
「啟稟皇上.臣沒有讓他們用私刑.只是關押著沒有自由而已.」
「很好.你先回去.早上早朝的時候.你帶著魏大人一起過來.今晚朕召見你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要是走漏了風聲.那你就好自為之了.不要怨朕心狠.」
高大山又磕頭謝恩出來乾清宮.大概今晚他不能回家.只能去他的軍營大帳里面失眠一夜了.
我看高大山走了.也站起來說道︰「皇上現在沒事了.微臣也要告辭了.還請皇上早點安歇.不要過度勞累.」
「好吧.時候也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明天一早你也來參加早朝.看看我們的高大人怎麼跟我交代.朕還不能休息.考慮下你的那個條陳.現在高閣老太閑了.怎麼也要給他找點事做.你今晚回去也不能休息.先把商業稅的條陳給我完善起來.明天一早上朝之前交給陳久.」
告辭了皇上.陳久把我送到了東華門.看門的士兵.用吊籃把我送到了城牆下.還好我的馬還拴在不遠處.我考慮了下.是回玉馬巷還是去魏府.最後還是決定去魏府.先去通報一下魏夫人和子涵.讓他們放心.
來到魏府.此時已經子時.魏府門前靜悄悄的.除了掛著門口兩側的燈籠外.沒有一點生氣.我上去敲門.敲了很久.才見魏府管家開門出來.看見是我驚訝的問道︰「姑爺你怎麼又回來了.夫人和小姐還沒休息呢.在臥房.請少爺先去客廳.我去通知夫人和小姐.」
「好的.你去通知吧.告訴他們老爺有消息了.我先去客廳等你.」
因為魏府的家人和侍女都按我的意思.集中起來一起睡覺了.所以整個院子里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走動.客廳了倒是點著兩根蠟燭.我進來客廳坐下.不一會.管家就帶著魏夫人和子涵出來了.至于那個二夫人我是自始至終沒有看到她.
魏夫人進了客廳急切的問道︰「姑爺.你伯父怎麼樣了現在.」
「伯母.你先坐下.我伯父他沒事你放心吧.」
「我和子涵還在為你捏著一把汗呢.這深夜進宮.可是凶多吉少.還好你安全回來了.」
「伯母.我見到皇上了.把伯父的事情也告訴了皇上.是神策軍抓的我伯父.現在伯父在軍營.也沒受什麼委屈.皇上交代了他們.要他們好生照顧伯父.明天早朝皇上就處理伯父的案子.」
我看了看管家也不在.就小聲的問︰「伯母你都準備好了吧.他們應該來了.我先回去等著.」
「姑爺.都準備好了.那人參也換成了何首烏送回來了.我又把他們放在了原地.」
「那就好.夫人我要回去了.子涵你照顧好伯母.明天可能有人來搜查.你們不要怕.隨便他們搜就是了.」
一直沒說話的子涵回答道︰「蘭大哥.你放心回去吧.伯母有我照顧.只是明天我還去不去宮里.要是離開了我怕伯母自己在家難過.要是不去又怕公主不高興.」
「子涵.我跟公主說一下吧.等伯父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再去.」
子涵要送我出來.我也沒用她出來.快步出了客廳.那管家不在客廳是在門口給我看著馬.看我出來.把韁繩遞上.我翻身上馬.此時已是深夜.路上也沒有人走動.所以速度很快.不久就回到了玉馬巷.我抬手敲門.出來開門的是劉連江.我看劉連江還沒睡覺問他︰「明天一早你要去雷雲寨.怎麼還不休息.你爹他們呢.」
「少爺沒事.我也習慣了等少爺回來.你這不回來.我還睡不安穩.我爹和陳大叔出去了.至于干什麼我也不知道.陳二叔在後院.蔡明還小.我怕他睡著听不見你回來.所以就在這里等著少爺你回來.」
「好了.你去睡覺吧.明天早上還要早起.記得你明天晚上一定回來.後天是你陳大叔結婚的日子.不能耽誤了.你把了然師伯送到哪里馬上趕回來.」
打發劉連江去睡覺.我就在你客廳里找來紙筆.寫著給皇上改革商業稅的條陳.一邊等著老劉和陳老大從魏府回來.知道子時末.他們才一人背著一個大箱子回來.看見我還在客廳里.老劉說︰「少爺都準備好了.你也休息吧.我們先去休息了.」
打發走了老劉和陳老大.我又仔細的考慮了一遍明天怎麼應對高拱.感覺沒有什麼破綻了.這才收拾好紙筆去臥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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