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芳華 第28章 斷情緣

作者 ︰ 恍惚兮

「?哥兒的事是我干的。♀」含笑听到蕭狄這樣清楚的說,覺的他離她好遠啊!遠的永遠都無法走進一般!

「為什麼?」含笑听到自己用虛弱的聲音反問。

「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你只需把?哥兒交出來就好。不然以後準會後悔的。」蕭狄聲音冷靜的沒有一絲波動。

含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你說不需要向我解釋??哥兒是我兒子。」

「?哥兒也是我兒子,現在把他廢了,總比他以後死掉要好。」

「我看你是瘋了,我不想听你胡言亂語。我們和離,?哥兒由我來保護。」水含笑怒火也漸漸高漲。為了兒子,她不介意和面前這個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男人徹底決裂。

「我不同意和離,我也不會休妻。我只想廢了?哥兒,保住他的命。」蕭狄語氣冷靜的繼續自己的觀點和立場;

他在什麼?說保住?哥兒的命,這個無情冷酷的男人,百般算計的要廢了?哥兒,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哥兒好?虎毒不食子,這個男人卻如此理直氣壯的廢掉自己的兒子?他到底有沒有心?

「你口口聲聲說保住?哥兒的命,這究竟是什麼回事?」含笑反問。

「現在廢了?哥兒,以後他就不用去死。我是為了救他的姓名。」蕭狄仍舊是這樣一句話。

「你听誰說的?哥兒會死?」

蕭狄沉默。

「那麼為什麼?哥兒會死?是得罪不該得罪的人,還是其它什麼……」含笑忍耐著自己的怒火,盡可能冷靜的詢問。

蕭狄依舊沉默。

「我是?哥兒的娘親。有什麼事情我總該知道內情吧!」含笑再問。

蕭狄仍舊沉默。

含笑再也忍不住,一掌排在桌子上,木桌無聲無息的變成灰燼。「你說話啊!」

蕭狄抬眼看著那片灰燼,有點兒詫異,卻依舊保持沉默。

「不說是嗎?那讓我猜猜︰這事情是無中生有呢?還是你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所以你才不說。」含笑頂著蕭狄看了半響,忽然冷靜了下來,想了想說道。

蕭狄面上不動,深藏于心的詫異沒有表現分毫。

今天的含笑給了蕭狄太多意外;

首先沒想到她居然干脆利落的收拾了楊原,楊原畢竟是自己安排的大總管,她一個內院夫人,即使身邊有大批高手,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控制住局勢的啊?可是她還是控制住了局勢,還抓住了冷秋風;而且還出現一位宗師,那可是宗師啊!宗師是什麼概念?整個吳越國也只有一位宗師!又從那里出現一位宗師?

其次沒想到她竟然親自來到北疆,出現在營帳內、站在自己面前。水家將近五百年的歷史了,是這片大陸最古老的世家之一,他們家的女孩子一向按照傳統貞賢淑女的規矩嚴格教養,出來都可以做淑女典範了,可是含笑這位貴女怎麼一下子遠行萬里?世家貴女不是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

再次沒想到她居然會武功,而且貌似內外兼修,還修為不低,同床共枕兩年有余,它從來都沒有發現這一點兒,是功法特殊,還是有意隱瞞?從未听說過水家有什麼特殊的功法,那麼就是有意隱瞞了;

最後,沒想到她居然不受自己激將法的影響,反而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並且迅速抓住要害,放棄細節末枝,問題直逼核心;這樣的敏銳,這樣的頭腦,讓蕭狄忍不住驚嘆;

又想起剛才她說讓自己以中宮皇後之名起誓,也就是說自己的一腔心思瞞住了定國公、瞞住了世子、瞞住了皇上,卻暴露在她的眼底;

這一切,都讓蕭狄覺的眼前的這位女子有點兒陌生;之前面對她時那種溫暖和舒心得感覺蕩然無存;

不能再說,絕對不能再透露分毫,否則她一定能夠憑自己的本事弄明白的,那樣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看見蕭狄依舊沉默,含笑忽然微微笑了起來。

遲宣奇滿腔擔憂的站在一旁,見含笑如此笑意放下心來。

「看樣子侯爺是絕對不會告訴我了。」含笑柔聲說道,聲音輕柔甜糯,十分的好听。蕭狄卻覺的更加不安,似乎弄巧成拙了。

「?哥兒是侯爺的親生兒子,侯爺英明神武,絕不可能無中生有去傷害?哥兒;也不可能偏听偏信什麼胡言亂語就付諸行動;所以侯爺一定是再三打听,反復確認之後才動手的。對不對?」含笑反問了一句,沒等蕭狄回答又只顧自的說下去︰「在侯爺心中,最重要的自然是那位中宮皇後,這無需置疑;?哥兒絕對是能排在侯爺心中第二位的。那麼侯爺寧願傷害?哥兒也要保護的人,就只能是那位皇後娘娘了,或者說是皇長子和皇三子。《》侯爺認為?哥兒以後會傷害到那兩位皇子嗎?」含笑厲聲問道。

蕭狄心中的震驚再也掩飾不住,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含笑,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侯爺要保護中宮那位的兒子,我卻要保護自己的兒子,我們和離吧!」含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心也堅定了下來;

冷靜清醒的含笑不輸任何人;也不懼怕任何人;

蕭狄定定的注視含笑半響,道︰「我不同意和離,我只廢掉?哥兒就好了,你不要離開我,我們以後還可以有其它的孩子。」

「你仔細看看你面前的昔日同僚?」含笑柔聲的說著,對蕭狄的說的話視若無睹,狀若未聞。

笑話,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想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的過日子,可能嗎?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又有孩子擋住皇子的路?而且她怎麼可能放棄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

「我如果現在放了他,我們之間的談話就會立馬傳到皇上耳中,你說皇上會怎麼對待你?會怎麼會帶?哥兒?」將寫好的和離書遞到蕭狄面前,「簽吧!然後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

「阿笑,你忘了嗎?我是孤身一人,而你們水家延續四百年,皇上如果知道,會殺了我,更會滅了水家的。」蕭狄低聲說道。對含笑的威脅無動于衷。

「水家發展到今天,皇上是不會輕易對他們動手的,至于我爹爹,他們自有他們自己的計劃,我不需要為他們擔心。而你那邊,皇上不僅僅會殺你,那位皇後娘娘也會徹底失去帝寵,在宮中寸步難行;你承擔的起這種結果嗎?

我只是想與你和離,保護好自己的兒子,你不打算成全嗎?」含笑聲音依舊輕柔如水波蕩漾;

現在的她已經徹底進入了備戰狀態。這種狀態的她遲宣奇只見過兩次;這種狀態的她冷血無情,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什麼人都可以犧牲;這種狀態的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沒有弱點,無法戰勝;

遲宣奇有點兒擔憂的看著蕭狄,暗暗期盼他趕緊屈服,否則不知道自家主子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蕭狄沉默的看著含笑,堅定、悲傷、執著;

「那就沒有辦法了,既然你不願意和離,那我只能做寡婦才能得到解月兌了。」含笑說的輕描淡寫,蕭狄卻听的神色大變。

「你放心,你是我夫君,是?哥兒的父親,我不會殺你的。」含笑見狀,輕柔的安撫蕭狄。

「所以我打算把你關起來,等到新皇登基時再把你放出來。反正定國公府如今地位穩固,已經不需要你來牽制。你看我這主意怎麼樣?」

蕭狄只覺的渾身無力,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想要說話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頓時大驚失色,知道中了含笑的圈套,恐怕含笑早早就已經下了毒,他剛才心情激動沒有在意,就這樣中了招。

含笑對蕭狄的表情視若無睹,想了想又說︰「或者關了你之後,把你和皇後的事情傳出去,讓皇上替我出出心中惡氣。你覺得怎麼樣?」

含笑聲音溫柔的如情人間的呢喃私語,可是在蕭狄耳中卻如惡魔的召喚,他仿佛看到地獄向他敞開了大門;又仿佛已經投入火海承受烈火煉獄之苦;

從此…萬劫不復!

不能這樣被關起來;蕭狄想著,對著含笑眨眨眼楮。

含笑歪著頭看了蕭狄一眼,伸手將和離書遞到蕭狄跟前;

蕭狄無語,看了含笑一會兒;

含笑也不著急,微微笑著任蕭狄打量;

蕭狄抬手,有些困難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遲宣奇早已經在營帳內找出了他的侯府私章,抬手在簽字上面蓋上私章;

塵埃落定!……

蕭狄閉上了眼楮,心像被撕裂一般的痛苦,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一股清甜的香味襲來,蕭狄神志逐漸昏迷;

迷蒙中,恍恍惚惚听到遲宣奇低聲囑咐外面守衛的軍士︰「京城侯府出了大事情,侯爺知道後擔心的很,我放了一點兒迷藥,侯爺已經睡著了。你們不要吵醒他,讓他好好休息。

哎!侯爺領兵在外真是辛苦,看樣子都好幾天沒睡覺了。」

……

「主子,如果真如您所猜測的那樣,侯爺最終會不會上報皇上?我們會不會很危險?」遲宣奇邊走邊低聲詢問。

「沒關系!」含笑搖了搖頭,視線轉移到手腕上,紫色手鐲泛著微微的光澤,不知名的材質溫涼潤澤,貼著肌膚極為舒服;

遲宣奇順著視線,看到一截雪白皓腕,不敢多看,趕緊垂下眼瞼;

含笑淺淺一笑,解釋道︰「你看這是什麼?」

遲宣奇順著含笑抬起的手腕望去,雪白的皓腕、紫色的手鐲,華美貴雅;正莫名其妙,正好看到含笑手心憑空出現一枚小小的令牌;

「這…」饒是遲宣奇見多識廣,也不禁有點兒張口結舌。跟在兩人身後僵尸一樣的連鎮之也睜大了眼楮;

「這手鐲和令牌是我十三歲那年得到的。手鐲叫紫光,是儲物手鐲;令牌叫乾坤挪移令,可以帶人瞬移到千里之外;」

遲宣奇听含笑解釋,驚訝興奮的睜大眼楮︰「這是不是傳說中大宗師之後才可以使用的法寶。難道傳說大宗師之後可以達到另一個世界的傳聞是真的?!」

含笑打起精神勉強笑了笑,淺淺淡淡的說︰「傳聞是真的,突破大宗師,就能夠感應到;那個世界叫修仙境;這兩樣東西是專門針對我特制的,我現在就可以使用。我們回去之後,我們先瞬移到京城,然後大家把東西收拾收拾,匯集到城郊的桃源山莊。我們去元武國;」

遲宣奇正沉浸在興奮當中。

吳越國明面上只有一位宗師,自家公子的義母就是一位宗師;吳越國據說只有一件傳說中仙人使用的法寶,還不能使用,自家主子一個人就有兩件法寶,還是特制的,主子都能使用;

吳越的侯府夫人什麼的,我們才不稀罕呢?!

听到含笑囑咐說去元武國,不禁一愣,有點遲疑的詢問︰「我們不去東海嗎?」

遲宣奇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含笑名下生意的總部就在東海花港島;每年年初各個店鋪掌櫃都會去花港開會,報告上年的生意情況,然後把上年盈利賬冊全部交上去;還有介紹一下本年度的安排;分發紅利,獎金,還有一些兒禮品;

「我不想住在那麼熱的海島里面,活動範圍太受限制;元武多山,民風彪悍,對女人限制不多;我們到時候尋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海島等我水性學好之後再去居住;」注意到遲宣奇的疑惑,含笑淡淡的解釋道。

遲宣奇點了點頭;

在東海花港島侯爺可以找過去;在元武國侯爺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過去的;

主子這是要和姑爺徹底分開了;

這樣也好;

自家主子嫁人之後被困在侯府內院,逐漸失去了之前的靈性與灑月兌。別的女人和離之後在娘家備受指點,難免有點兒抬不起頭來。自家主子卻不同。不論在哪里生活,主子都有能力活的恣意瀟灑;想起以前游歷天下、瀟灑自在的日子,遲宣奇不禁逸興橫飛;

至于大多數人擔心不已的宗祠香火之事,主子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兒,再說主子走的時候肯定是要把大公子大姑娘帶走的,以後大公子怎麼也會繼承主子香火的。再不濟給大姑娘招婿好了,說不定主子能成了第一個開宗立祠的女人呢!

所以說,女人可以依靠男人,但是一定不能失去**生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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