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來葛府可別迷了道,跟好了
江祈側目掃了一眼略微靠後的秋囑咐,不是怕他走丟,而是有必要將他帶在身旁,畢竟是偌大江府的管家,可不是小廝一枚,容不得他人踐踏他的尊嚴。
她深知京城這個圈子的規矩,聚會宴請等重要場合,小廝是沒資格跟在主子身後,通常是另有安排去處招待。
听聞江祈的這幅態度,葛府的管家顯然愣了愣,揮退一旁要帶秋去別廳的小廝,在前頭帶路。
誰人都知她江祈是個好男色之徒,帶了面如冠玉的少年郎,定然是會想偏。
主廳外,秋將手中粗粗包裝的紫砂壺遞給了收禮的小廝,紅著臉跟在江祈身後,亦步亦趨不敢有多間隔,那小臉竟再次作孽地揪著。
江祈看得心中小樂,這孩子是見了廳外那禮桌上各色奇珍異品了。不過,諸葛玨缺的不過是個皇位,那東西她既然送不起,自然是無法送禮送到他的心坎里,即是如此,送什麼都是一樣。
還未來得及瞧一瞧主桌上她家阿紫口中那個風神飄灑的白玉公子,江祈便被人一個胳膊肘撈了過去,險些站不穩要栽倒,秋眼疾手快地上前將她從那人手下奪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護著。
「喲!江小四你這哪兒拐來的小東西,護你跟護犢子似的!」拽她之人極不服氣地攬了她的右肩,眼色戲謔地瞧著她身旁的秋,氣得他面色更是泛紅了。
江祈這才瞧見方才是京城第一酒商高家莊的二少爺,江高兩家有生意往來,雖說高家掌家的是老大,可她與老二性子更投,這些年湊在一起沒少干壞事。見酒桌上都是些平日的酒肉兄弟,她勾著唇角一個肘擊撞得他吃痛收手。
「高老二,爺的管家也是你能調戲的?收回你那色迷迷的綠豆眼她抬起手掌推在他的腦袋,將秋一拽便向主桌走去。
雖在主廳,這卻是側桌,定然是沒她的位置。
「江小四,你當真是在家養身子還是得了新鮮玩意兒?這段時日都不見你身影,當真不當我們是兄弟?」高老二疾步追了過來,嗓音雖不低,畢竟是嘈雜的宴會場地,該是無幾人能听聞。
「少給爺在這兒裝蒜!你們這班崽子若是想爺了也該來瞧瞧爺,一月多前,爺出京城談生意遇上了山賊,背後那一刀險些令爺喪命,何來的力氣與你們這些個崽子們廝混?給爺走遠點,沒良心的東西!」江祈故作怒意推開了靠近的高老二,抬腳便要邁步卻被他再度拽住。
「真傷著了?」
高老二帶著些酒氣,從氣色眼神來看喝得不多,她自是知他還未酒醉,所以對他眉宇間的擔憂甚是疑惑。見她不答他便輕聲嘆息道,「我還當是你那彪悍娘子發現你與小鳳仙的事,關了你禁閉呢!平日里她對我們便沒好臉色,我們哪兒敢上門討罵去?薛小還挨過她一掃帚,更是不敢去呀!今日我們會來,便是得知葛府在你江府隔壁,而你也是應邀之人
薛小原名薛霖,薛家排行老ど,兄長為當朝戶部侍郎,太子黨的人,常與他們喝花酒抱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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